“这……”樊王妃听罢,不禁迟疑,说不出话来。
小莹接着道:“再者说,倘若朝廷真的追究起来,即便梅梅回归王府,也曾是魔门人物。对此,三位王妃是否听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须有,莫须有啊。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还望王妃三思。”
幻天笑道:“本教记得,上次来王府时,便曾与王爷论过此事。前日见到王爷,王爷还是原来的想法。今日王妃又说起此事,本教不得不问一句,难道是王爷改变了想法?”
樊王妃听了,面色一红,道:“王爷倒未改变想法,只是我等担心而已。”
幻天道:“王妃是否担心本教承当不起护佑梅梅之责?”
樊王妃连忙道“不,不,教主神功无双,天下随处可去。”
“若此,王妃还有何不放心处?本教不喜多说狂言,但因王妃顾虑,本教不得不说上几句。放眼天下,除非还另有真正的绝世高人,否则,均不放在本教眼中。自本教行走江湖以来,所杀之人不计其数。呵呵,其实梅梅也不稍多让。梅梅乃是本教弟子,王府有事本教自也不会袖手旁观。再说一句妄语,不论皇宫还是天下何处,本教尽可来去自如,若要取人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幻天说话时,并非疾言厉色,口气很是平缓,神色十分柔和,但听在三位王妃耳中,直觉得脊背发凉。这几年,她们也听说过江湖上的某些大事,更听说魔门的狠辣手段。而引起无边血腥的当事人,便是眼前这位形貌颇似菩萨、而又被称为魔神的幻天。她们不止一次议论,看着如此慈悲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魔头呢。兴许因为梅梅在魔门,她们对幻天并没有畏惧之意,听过幻天所言,才勾起某些印象。
谢王妃接口道:“三妹别再担心,有教主护佑,你那宝贝丫头不会有事。”
樊王妃道:“尽管知道教主的本事,但总是放不下心来。”
谢王妃道:“凡事关己则乱,关爱子女无可厚非,但也不必多虑。儿孙自有儿孙福,三妹放心吧。”
刘王妃一直未曾开口,此时道:“王爷前次从京师回来,精神极好,说是曾得到教主援手。但如今精神不振,且体寒无力,教主可否再……”
幻天轻轻叹息一声,道:“本教并非不愿救治王爷,只因王爷天生是燥热之体,日积月累,损耗较大。如今年事已高,自然会体寒无力。本教援手只是一时之功,却非长久之计。依本教估计,王爷的阳寿恐怕为日不多了。”
“什么?这如何可能?”三位王妃同时一惊。
刘王妃急道:“王爷虽然体寒无力,但看其精神还算不错啊。”
幻天道:“王爷戎马一生,驰骋疆场,自有英雄豪杰之气,此时全凭毅力而活,其内里已经衰弱,即将油尽灯枯。本教看人向无不准,此乃天定。”
“这……可有办法救治?”
“办法是有,不过……即便救治得法,也只能延缓数月。”
“教主能否救治?”
“本教可以尽力,但有无效果,还请三位王妃见谅。”
谢王妃忙道:“教主不要见外,尽管放手施为。”
“也好,本教抽空便去看王爷。”说罢,幻天抱拳,道:“各位王妃不必担忧,生命自有天定。”
“麻烦教主费心,我们姐妹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此乃本教应尽的本分。”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骚动,原来是朱济熺与朱济熿两个小王爷来了。
幻天笑笑,道:“几个丫头玩得疯了,我去看看她们,各位王妃自便。”说着,抱拳告辞。
“唉,几个小王爷恐怕又来看美人儿了。”谢王妃轻声道。
刘王妃道:“看便看吧,这几个女子也真是……真是难得一见啊。便连我们见了,都疑为天人,何况这些小王爷,本来就……”
樊王妃轻轻摇头,但见幻天高大的背影,尽管显得有点瘦削,却给人一种无比坚韧之感。暗自叹道:“唉……这才是真男儿,大丈夫,可惜他是魔门教主,杀人不眨眼的魔神。
“两位王兄,什么风儿吹来的?”
朱济熺道:“我们兄弟得知教主来此,便急忙赶来看看。听说教主前些时日与江湖各派发生激战,轰传天下。但看教主神色,确是英雄气概。”
幻天轻笑:“王兄谬赞,本教能有今日,乃是侥幸而已。”
朱济熿道:“教主太过谦虚,能以一己之力独对整个江湖,不知当今天下还有何人具备如此豪气。”
“两位王兄别再说此事。来此当真是看本教?”
朱济熿忙道:“当然,当然。教主曾经传授功法,效果非常显著,我们兄弟早记在心里。今日前来,乃是特意表示感谢。”
“王兄不必客气,如能坚持不辍,必有更大妙用。”
“唉,不瞒教主,平日里琐事太多,耽误修炼。总体看来,进境不大。”
幻天道:“坚持下去就会有收获,不必讲求速度。”
“卢兄说得是,说得是。”朱济熿表面很客气。
幻天笑笑,指着仍在疯玩的小莹等人,道:“令妹及几位贱内玩得兴起,见王兄来了也不停手。看来赌之一途,确实沾染不得啊。”
朱济熺道:“既然知道赌之祸害,教主为何不予制止?”
“呵呵,她们只是偶尔玩玩,没有大碍。”
“卢兄说话怎么前后不一?”
幻天笑道:“呵呵,本教并非不一,而是难以制止。令妹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
朱济熺会意,道:“梅梅自小刁蛮,连父王都无法,连累卢兄了,哈哈。”
幻天摆手,三人坐到一边。朱济熺两人瞟了众女一眼,似乎有些不舍。
幻天忙道:“本教几位贱内能入两位王兄法眼,看来本教还有些福分啊。”
朱济熺听罢,急忙收回目光,尴尬道:“卢兄艳福不浅,不浅啊。”
“两位王兄已有多房妻室,据说都很不俗,如何有此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