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峰眼珠一转,道:“姑娘是想与我古月门一齐动手?”
“不错。难道古门主没有此意?”
“嘿嘿嘿……”古峰阴笑,道:“这些人马还未放在老夫眼里。”
小莹道:“古门主若是由此信心,本妖来此乃是多此一举,告辞!”说罢,小莹起身,便欲离去。
“姑娘且慢!”古峰急忙叫住小莹,阴笑道:“老夫话虽如此,只是表明老夫魄力,但能多一些帮手,老夫何乐而不为。只是不知你我如何谋事,如何下手而已。”
小莹复又坐下,道:“本妖原本未想全歼,各派在此地这些人马。但各派攻袭魔门老巢,如今已是水火不容。古门主,本妖不单是为魔门考虑。门主知道,古月门原为魔门分支,与江湖各派仇深似海。数百年来,你我两门合则兴,分则亡,当然,历次都是草草收场,销声匿迹。但两门在未成事前,乃是唇齿相依,分则必败。门主对此自是清楚,不然也不会突袭各派人马。”
古峰嘿嘿一笑,道:“姑娘所言,老夫尽知。各派人马本为姑娘等魔门而来,但却先后与鬼庄及我古月门发生冲突。两日来,虽说斩杀九百余人,老夫门下也多有死伤。不过,老夫并未感到可惜,能与与魔门合作,老夫盼望之至。”
小莹笑道:“门主如此胸怀,本妖由衷赞佩。”
古峰道:“鬼庄人马折损重大,不知现藏身何处,姑娘可否知道?”
小莹笑道:“不瞒门主,经昨日一战,鬼庄所来高手,‘地煞’殒命,‘星煞’断臂,“天煞”、“月煞”重伤,“地灵神”侥幸遁走,所来数百个殿生、殿使,大部就歼。而今,此地再无鬼庄人影。”
古峰听罢,不禁大惊:“难道是姑娘所为?”
小莹道:“正是。”
古峰道:“‘地灵神’败于谁手?”
“解威。”
古峰诧异道:“解威乃魔门光明右使,原来未见其有何过人之处,这……”
小莹笑道:“解威若非无能,既不会担当神教光明右使,亦不会司职魔门光明右使。”
古峰怔了一怔,道:“据说‘地灵神’功力通玄,相比‘神功四老’也不稍多让。解威能战而胜之,真是不可想象。”
小莹笑道:“门主功力也已登峰造极,何故赞叹他人?”
“嘿嘿嘿……”古峰一阵阴笑,道:“不知姑娘已到何种境界?”
小莹道:“本妖功力低微,不提也罢。”
“老夫只是问问,并无他意。但老夫感觉,姑娘已是收放自如,无影无形,令人难以察觉出功力高低。若论境界,老夫也不好预测。”
小莹看一眼石中玉,笑道:“门主谬赞,单以功力而论,若同自家教主相比,仍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哦?卢幻天那小子真有那般高强?”
“呵呵,教主功力已不可用高低形容,哦……同时也不可用层次区分,教主功力已无任何分别,自然化一,空寂无物。”
“这……难道真是……太不可思议,老夫曾与那小子相遇几次,当时感觉,其功力虽深不可测,却并没有如你所说这般境界。”
“教主悟力超凡,不知不觉中,功力每日均有增长。”
古峰面上浮起一丝颓然之色,自言自语道:“难道魔功达到八层以上,真是靠悟力提升么?突破十二层极限,功力增长是否更加迅速?”
小莹道:“门主,对于魔功本妖不甚清楚,个中详情,若有时机,门主还需亲自问教主。不过本妖知道,正宗魔功必欲经历生死方能突破极限,进而一日千里。不然便会停滞不前,增进缓慢。”
古峰感叹道:“怪不得小子只在两年间,便已到如此境界。经历生死?如何经历生死?”
小莹笑道:“或许是涅槃重生。”
“什么,涅槃重生?”古峰更惊。
“门主可曾知道北冥神功?”
“当然,北冥神功练到极致便可重生。”
“不瞒门主,魔功亦然。”
古峰怔道:“老夫修习魔功,已有数十年,怎未听说此事?难道祖师……”说到此处,古峰停口,道:“卢家小子确要与鬼庄开战?”
小莹轻轻一笑,道:“教主正是此意。鬼庄现身江湖,其意昭然若揭,以其实力,天下各派无出其右。至于为何对魔门锋芒所指,恐怕也是暂时顺应江湖大势。如今,各派分进合击,一面围剿魔门老巢,一面暗随我等至此,远近同时下手,安排甚是周全,只是打算几点落空。”说罢,盯着古峰,又道:“这几日本妖察觉,古月门与鬼庄似乎早有默契,双方相遇看似形同陌路,却又各自避让,不知是何缘故?难道门主与鬼庄,事先有何约定不成?”
“这……姑娘从何而知,老夫并无……”古峰心神狂震,竟然说不完全。
小莹道:“本妖只是感觉,偶然中发现有此迹象。”
古峰连忙摆手:“绝无此事,许是鬼庄不愿招惹是非,加之老夫约束手下,故而如此。”
小莹道:“争霸江湖各有打算本无可厚非,但本妖提醒门主,无论门主与鬼庄是否有何约定,切不要耽搁魔门行事。如今两门虽非一教,但也有极深渊源。有朝一日,天下初定,门主若有雄心与魔门争霸,再一绝高低。”
“那是当然,老夫自有老夫打算。”
小莹看一眼石中玉,道:“想不到盟主竟是门主弟子,真出乎意外。”
石中玉面现尴尬之色,道:“江湖诡异,各有隐私,不足为怪。”
小莹笑道:“石盟主青年才俊,声望日隆,前途无量啊。”
“姑娘说笑,石某承继爹爹大业,添为盟主,甚感惶恐。”
小莹意味深长地道:“盟主过谦,以盟主之才,再依古门主之实力,何愁大业不成。”
小莹虽是夸赞,但石中玉却听得有些别扭,道:“本盟主身份还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