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疑心大起,暗自思虑一番,悄然向前欺近。洞口附近,山石凸出,尖如利刃,一般人物极难攀援。洞口散布一丛丛灌木,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若非小莹耐心探查,极难发现洞口。好去一阵儿,不见有何动静,小莹正要再进一步。忽地,但见洞口黑影一闪。站定后,乃是一蒙面人。蒙面人转头四顾,旋即,径向半山腰飞去。
小莹凝神观看黑影消失方向,不及多想,斜向腾起身形,辍在黑影身后六七十丈远近,紧随而去。黑影疾速奔驰,直向困住吴昭仪等人的台洞飘去。转瞬之间,黑影射入洞口。只眨眼工夫,黑影忽然飞出,稍微犹豫,腾身向山外飘去。奔行快如闪电,恰似鬼魅。
小莹纵身疾追,转过一道山梁,黑影已消失不见。空中,留存一丝淡淡的草药味道。这味道随风消散,若有若无。若不仔细嗅闻,绝难发现。小莹灵机一动,急忙腾身,闪身而逝。
山林边缘,仍留一丝胭脂气息,那正是吴昭仪等人走过的地方。小莹躲在大树后,耐心等待。盏茶功夫,远方出现一点黑影。但见黑影走走停停,往来折返,快速向小莹隐身处飘来。
转瞬,黑影落定。但见此人一身劲装,头戴黑色蒙面巾。一直来到距小莹隐身大树前十几丈远近,方才停下身形。蒙面人抽动几下鼻子,看了看树林,发出一声冷哼,纵身而起。但身形在将起未起之际,忽然停下身形。鼻子又抽动一阵,随即,随即,凌厉的目光,扫视周围,慢慢向小莹隐身处走来。
行至大树前,蒙面人静静伫立,静以待变。小莹屏息凝神,元婴疾速飞掠。蒙面人好似幽灵一般,一身黑色劲装,仅仅露出双目,炯炯发光,在暗夜中有若寒星。在蒙面巾边缘,飘出一绺银白色头发,显然是个蒙面老者。
小莹收回元婴,静静注视蒙面老者。那蒙面老者伫立片刻,又抽动几下鼻子,双目中忽然射出两道厉芒,随即,带着阴森森的口气,冷冷地道:“何方神圣,尚请现身。”
小莹暗道:“此人原来是个绝顶高手。”
蒙面老者说罢,见四下仍无动静,不由发出一阵怪笑。笑声异常刺耳,震荡山林。在空旷的黑夜,十分清晰,更显阴森恐怖。笑毕,那蒙面老者森冷地道:“何方高人在此,快快现身!”
终于——
“阁下好福气,竟然掠夺宫女,真是胆大妄为。”大树后传出语声,声音同样冰冷。转瞬,树后转出一道黑影。
蒙面老者看得一怔,旋即,狂笑道:“想不到阁下隐身功夫倒是不错。”
“在下并非隐身,而是专门在此恭候阁下。”
“哦?在此恭候,为何?”
“欲睹劫掠宫女者是何方高人。”
“哈哈哈……别装得……咦!”蒙面老者大笑,双眸在这一刻竟然凝固,呆呆出神,暗道:“此人身材凸凹有致,十分匀称,怎地如此迷人?”转瞬,当看出对方乃是女子之际,心神不由一震。自言自语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身材的女子,想来定是人间绝色,嘿嘿嘿……”登时,蒙面老者忽然射出一道光芒,疾速浮上一层浓浓淫色。
“好个雌儿,老夫喜欢,哈哈哈……”
小莹道:“老家伙真是淫贼,且是个老淫贼。”
“嘿嘿嘿……”蒙面老者一阵阴笑,抽动几下鼻子,道:“你这雌儿满身果香,更令人垂涎,全不似那些俗世脂粉,满身骚气。呵呵,身材颀长,纤细圆润,该凸则凸,该瘦便瘦……真是天下难寻,乃是老夫平生仅见。只是不知模样长得如何,能否让老夫看上一看?”
“呵呵,看看无妨,只是看过之后便将魂归地府。”
“哈哈哈……雌儿口气不小,在老夫面前不必装大。”
“本姑娘不喜斗口,论文论武,悉听尊便。”
“雌儿够狠,老夫喜欢,嘿嘿嘿……”
小莹说得虽然轻松,但内心并未轻视对方。从蒙面老者身上气势,小莹十分清楚,依老者这身功力,比以往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上几分。小莹疾速思虑,暗自猜测对方身份。但想了好一阵儿,也未猜出对方到底是谁。但看老者身材,颀长瘦弱,一双大手细长白皙,酷似女子玉手,只是骨节突出,干枯如柴。
小莹沉思一阵,缓缓迈步上前。同蒙面老者相隔三丈远近,停身相对。盯着老者双眼,森冷道:“阁下这股气势,定非泛泛之辈。”
“嘿嘿,想到此点还不算愚蠢。”
“其实,想到与否,已无关紧要。”
“那是为何?”蒙面人问道。
“本姑娘也非泛泛之辈。”
“哈哈哈……”蒙面老者狂笑,道:“雌儿怕是太过年轻,少不更事。人之悲哀不是飞来横祸,更非迟钝愚鲁,而是盲目冲动。不过……嘿嘿嘿……遇到老夫,你或许才知冲动为何。不过,并不是悲哀,而是能够享尽至乐,哈哈哈……”
小莹道:“老东西不必啰嗦,今日你并无机会。”
蒙面老者一怔,旋即,轻松道:“没有机会?老夫一生从未失算失手,遇到老夫也算姑娘福气。”
小莹道:“此一时,彼一时,老家伙当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蒙面老者双目一瞪,淫光暴涨,阴笑道:“你这雌儿果然有趣,老夫甚是喜欢。常言道:烈马难驯,好女难伏,但驯服后便是一匹良驹、一具禁脔。嘿嘿,定比温顺娇柔来得舒适痛快,滋味定是不同,哈哈哈……”
蒙面老者污言秽语,小莹依旧平静,冷声道:“老家伙想要怎样?”
“简单得很,你自点穴道,随了老夫便是。”
“呵呵,随了老东西?不瞒你说,这比你娘随了你都困难。”
“贱人,大胆!”蒙面老者听罢,不禁暴喝一声。双眸射出一股骇人的光芒,猛然踏上一步。但蒙面老者刚刚迈出两步,却又停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