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用小勺慢慢撩着清水,一勺勺地洒在如雪般的身上。满头秀发,垂肩及胸。花瓣遮住了玉体,若隐若现,令人更加浮想联翩。圆润的香肩,如脂如玉的肌肤,皓白如雪,泛着细腻的莹光。犹如薄纱般的雾气,袅袅蒸腾。空气之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撩拨心神,温馨宜人。
美人动作轻柔,温温的清水,带着淡淡的香味,流过身上每一寸肌肤。玉颈上带着墨绿色的玉佩,透着清香,玉佩上系着晶亮的银丝。那玉佩极为精致,晶莹剔透,在朦胧的雾气中闪着淡淡的幽光。
美人尽情沐浴,却不料在梳妆台边上,正隐藏着娇小的身子,好似无影无形的幽灵。梅梅隐身观瞧,眼见沐浴中的美人,也不禁看得心旌摇曳,有些动容。对那身美得无法形容的娇躯,暗赞不已。
半个时辰后,美人慢慢起身。赫然,那洁白无瑕、颀长婀娜、柔嫩到极点的身子,已令隐身暗处的梅梅惊讶不已。但见美人玉腿修长,体态婀娜,增一分则高,减一分则低;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施朱则红,着粉则白;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腮晕潮红,羞娥凝绿。全身上下,凸凹有致。真是人间罕有,天下无双。无论身材样貌,美得令人瞠目……
幻天依旧打坐,不舍地收回元婴。
虽然收回了元婴,但脑海中那出尘的姿容,柔美滑腻的身子,更加撩拨心神,令人蚀骨销魂。自现身江湖以来,心神本已波澜不惊,但看了美公子的姿容及身材,不禁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这是怎样的美人儿,雪白,清澈,柔美,怪异,与中原女子分别极大,真是天下难寻,别具风骨。小雪与小婉,甚至是梅梅的身子,总体上看,同此美女相比,也是多有不如。幻天哪曾有过此等感受,想到美公子辛辣的个性,迷幻的眼神,更令幻天着迷。
片刻,美人儿慢慢地出了木桶,,拿起一旁的丝巾,轻轻擦拭身上的水渍。此情此景,无异于仙子出浴,仿若是画中走出的仙女,风华绝代,美得不可方物。少顷,美人儿披上粉白色的纱裙,系上浅黄色的丝带,将肌肤衬托得更加细嫩,婀娜曼妙。
忽地。
美人儿正在自我欣赏,空中突然吹来一阵微风。在裙衫飘动的同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难以觉察的麻痒。美人儿一怔,暗查之下,那股麻痒之感倏然不见。美人儿只道是微风吹来,肌肤的自然反应。遂轻抬双脚,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银色盒子,拿出一个紫色的瓷瓶,倒出一点晶莹的液体,慢慢抹在娇面之上。
稍后,美人儿莲步轻摇,款款走出盥洗间。到了居室,刚刚躺下,忽然又坐起身来。但见美人儿掀开裙衫,仔细地观看肌肤。良久,美人儿眉头紧蹙,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奇痒。玉手轻抚肌肤,奇痒的感觉方才减轻。
片刻,只见美人儿站起身来,刚才还是轻抚肌肤,此刻则变成了抓挠。又过了片刻,美人儿似乎已经忍受不住,边走边脱去裙衫,急忙来到盥洗间,想了想后,快速跨进木盆之中。须臾,美人儿停止了抓挠。看着身上一道道粉红色的抓痕,不禁眉头紧锁。
一刻不到,美人儿又站起身来,迟疑了一下,便迈出木盆。然而,当美人而刚刚迈出木盆之际,那股奇痒的感觉又袭上身来。抓挠了几下,却是越来越痒。忍不住又跨进木盆,将身子掩藏在清水之中。
如此往复,美人已经在木盆中来来回回进出多次,那股奇痒始终不去。再看美人儿娇面,也出现了明显的抓痕,神情异常不耐。美人儿满腹狐疑,反复查看木盆以及木盆中的花瓣,却始终也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在暗处隐身的梅梅,看着美人模样,不禁感到一丝快慰。原来刚刚看到美人儿真面目时的酸楚,随着美人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忽地。
隐身暗处的梅梅,忽感脑际嗡地一声,耳际中已传来一声呼喝:“死丫头,凡事适可而止,勿再捉弄那位美人儿,回来吧。”
“是,师傅。”
幻天斜躺在床上,眼前光影一闪,梅梅已现出身形。
幻天边思虑边道:“死丫头,那位公子……哦,那位美人儿的样貌大异中原人士。若是为师猜想不错,恐怕是从波斯来的圣使。但据为师所知,波斯雅利安人的眼仁乃是黑蓝色,而这美人却是淡蓝色,确实令人奇怪。”
梅梅讶异道:“师傅看到美人儿了?”
幻天轻笑:“当然,不然如何会招呼你。”
梅梅听了有些醋意,靠在幻天身边,道:“师傅,那美人儿美得真是人间少有。若论肌肤颜色,中原女子确是不及这女子莹白。即便是两位师娘,也不如此女白皙。美得令人瞠目,弟子也是嫉妒万分。”
幻天道:“死丫头之美便很怪异。其实,美有很多种,只在他人的感受不同。不过……这女子美得出奇,美得令人心旌摇曳。呵呵……”
“师傅是否看上这美人儿了?”梅梅急道。
“你说呢?”
梅梅怔怔地看着幻天,道:“师傅真的看上了?”
“死丫头,若你换作为师,感觉怎样?”
“这……这……弟子也会产生好感。”梅梅支支吾吾。
“呵呵,死丫头放心,为师岂会以容貌取人。这美人儿乃是明教中的人物,又或许是域外波斯摩尼教派来的圣女。讨好不必,但也不必无故得罪。”说到此处,幻天心神一震,忽有所悟,道:“魔门同明教结成的梁子,在此女身上或许能得到缓解。”
“哦?难道师傅要施用美男计?”梅梅脱口道。
“呵呵呵……”幻天一阵轻笑,使劲拍了拍梅梅,道:“看来死丫头真是糊涂了。为师施用美男计,岂不要吓跑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