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外,各派人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马奔行,十分嘈杂。近两日,各派攻势已经大为减弱。面对鬼气森森的魔域,攻了将近半月,不但死伤无数,却仍未攻破魔门老巢,各派一筹莫展。无尘道长、慧明大师等人站在村西高处,凝望魔域,面上尽是颓然之色。
此次,静定师太与李潇潇带领一干女弟子也来到了魔域之外。另外,无情门门主卞琨,卞云、卞霜、卞雨、卞风等四个弟子也随同来到张家村。两伙人马分别站在远处,看似平静的表面,暗中却是忧心忡忡。忧虑的同时,俱都静静地观察各派动向,暗自琢磨应对之策。
静定师太与李潇潇不可谓不美,饱满的身子令人垂涎,无法自制。不消说李潇潇风情万种,神韵不凡,单是静定师太也同样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包括万里飘等人在内,都曾见过静定师太,其中有很多人见过多次。想不到过了十余年,静定师太仍是美艳万分,而且更胜往昔,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慧明大师,无尘道长,慕容剑飞等众位掌教,以及众多门人,大都知道或是见过静定师太,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感觉。而众位掌教却隐隐觉得,静定师太虽然不言不语,但其隐含的神韵却非一般人物可比。
在西岳庙武林大会上见到静定师太时,众人便觉得有些诧异。盖因在武林大会期间,清虚门的这两位美女掌教,始终未发一言。十余年前的江湖八大美女,如今在江湖走动的只有静定师太、柳盈盈、萧无霜等三人。梁如玉,也就是李潇潇之母,以及其他五位美女,早已销声匿迹,隐遁江湖。
无尘道长轻咳一声,待众人收回目光后,悄声道:“大师,围攻魔域已经十四日了。这多时日以来,各派人马日夜不停地围攻,却是死伤累累。虽然也曾攻进魔域阵内,亦只能攻进五六十丈远近。据各派点校,已经死伤七百余人。如今仍不见有何进展,这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慧明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各派高手尽出,齐聚于此,若是铩羽而归,其后果不堪设想。老衲思虑良久,感觉此次行事甚是仓促。”
无尘道长传音道:“此次行事,各派并无多大异议。事先,刘青山、万里飘、李万风、马如空及慕容剑飞等人,极力鼓动,加之其他门派附和,贫道虽感不妥,但亦是骑虎难下。各派之意,不能不顾啊!”
“阿弥陀佛!老衲观察几日,此地情形几乎便是第二个鬼庄。魔域之内,阵式奇诡,神鬼难测,若非懂得阵法,极难破去此阵。”
无尘道长叹道:“大师,不若撤走如何?”
慧明长叹一声,道:“青龙帮与丐帮弟子死伤最大,两大帮派怎会善罢甘休。若是你我动议撤走,两派也不会听从。倘若发生争执,对剿魔联盟极为不利。我等尚要依仗两派人马,此事应慎重对之。为今之计,还是静观其变,待两派自感无趣之时,自会主动提议。”
无尘道长听罢,心中稍安,暗赞慧明大师道行不浅。遂道:“大师洞察秋毫,不愧是少林高僧,贫道佩服。”
慧明大师合十道:“道长何须自谦,老衲甚感惭愧。”
“大师,魔域内阵式玄妙,数日进攻却是收效甚微。不知各派还能坚持多久。”
慧明大师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还是听天由命吧。你我虽有慈悲之心,怎奈俗世哪有怜悯之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无尘道长忽地转头,向静定师太所站方向高声道:“齐门主。”
静定师太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快步来到无尘道长身前。站定后,静定师太轻摇拂尘,温和道:“各位掌教好,不知道长召唤本门主有何要事?”
无尘道长略一犹豫,道:“齐门主,江湖武林各派聚集于此已近半月。数千人马耗费甚巨,目下粮草不足,仅能维持三日所用。因清虚门离此甚近,贫道有个不情之请,齐门主能否……”
静定师太道:“道长客气了,粮草乃是小事一桩,本门主即刻派人调运便是。”
无尘道长不曾想静定师太如此爽快,忙道:“门主如此慷慨,真令贫道感动。贫道代表众位掌教及所有门派,向门主表示谢意。”
静定师太笑道:“道长太过客气,剿魔乃是江湖大事,本门主责无旁贷。道长知道,清虚门离此不远,若不尽早剿除魔门,本门主岂能安枕。粮草一事,但请道长放心,本门主定当尽力。”
静定师太一番言语,众人听得无不感动。“阿弥陀佛!”慧明大师宣了一声佛号,合十道:“师太虽是一介女流,却是心怀整个江湖,慷慨豪爽,令老衲敬佩。”
静定师太嫣然一笑,抱拳施礼道:“大师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乃是本门主份内之事。”说罢,看了一圈众人,又道:“大师一心向佛,乃是大德之人,本门主修行尚浅,还望大师指教。”
慧明大师听了,连忙道:“齐门主过誉了,老衲感到有些汗颜。若非江湖同道抬爱,少林也不会有如此声威。江湖中事,少林本无意参与,但值此危乱之际,少林亦不能袖手旁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过谦了,少林领袖武林已非一日,同武当南北呼应,为武林苍生谋福祉,这是武林江湖的福气,清虚门乃是小门派,尽管对整个江湖起不到多大作用,但能尽点微薄之力,也是本门主的福分。”
“齐门主……”
忽地,但听轰隆一声,慧明大师刚刚说到此处,便被魔域内传来的爆炸声打断。众人举目一看,只见魔域内浓烟腾空而起。待烟尘消尽,发现魔域的阵式边缘已被炸开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