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漆黑如墨。
天空,没有月光,只有寥寥的星辰。寒风瑟瑟,呼号着,在寂静的黑夜,犹如悲凉的哭泣,蕴藏一股难以名状的落寞与惆怅。
木屋里,洋溢着春情,同外面的景象截然相反。在温暖的被褥之中,两个裸裎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爱抚亲昵,喘息低语。
“悠闲居”名符其实,几日来,梅梅尽情施展秘术,日日沉浸在原始的激荡之中。两人似乎忘了时间,忘了天地。在木屋里欢娱、冲和、打坐,再欢娱,再打坐,将肉体的欢愉同练气结合在一起,享受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乐趣。
忽地。
黑暗中突然飘来一道身影。那身影轻如柳絮,鬼魅一般地飘进了院子。身影凌空飘浮,好似空中游动的黑云,轻轻地越过了三曲木桥。凝神探查一番后,便毫无声息地来到悠闲居后院的房舍之中。
这身影刚刚进入房间,便听院子的侧门吱嘎一声轻响。随即,闪身进来一个苗条的身影。黑暗中,这人淡黄色的裙衫,双眸清亮如水,四顾左右,急忙向房屋行去。
苗条的身影来到先前那个身影所进的房屋前,警惕地回眸四顾。随后,伸手轻轻叩了叩门插。砰、砰、砰,三声轻响过后,房门无声开启,苗条的身影一闪,登时钻进了门里。
不一刻,房间中透出一丝灯光。紧接着,便传出一声娇柔甜美的语音:“死鬼,慢点。你为何不等等奴家,跑得跟火烧屁股似的?”
“此地恐怕是来了外人,我感到心神不安,急切之下,哪能想到其他。勿再罗嗦,赶紧就寝。嘿嘿嘿……夜深人静,你我快些行点好事。”
“奴家不要嘛,你还没……呜呜……”
“勿再罗嗦,快快躺下。”
“死鬼,奴家伺候你已有多少时日了。看你猴急的样子,怎么还如同刚刚见到荤腥似的。偌大年纪,依然如龙似虎,奴家真是怕了你。”
“嘘……小声些,莫让沈秋寒那老东西听到。”
“他不是你朋友嘛,听到又有何妨?”
“现在,这院中不单单只有沈秋寒。在我探查之下,好似另有两人在此。
“哦,那是沈秋寒的朋友也说不定,只怪你到处漂游,在家也住不了几日。”
“是啊,所来的两人气脉时有时无,甚是怪异。”
“你见到他们了?”
“没有。”
“那又如何知道什么怪异?”
“嘿嘿嘿……不提此事,早些欢娱便是。”
“死鬼,轻点,哦……”
慢慢地,室内的灯光黯淡下来。外面夜幕低垂,寒风呼啸,屋内却是春意盎然。不一刻,喘息声、呻吟声便回荡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清晨。
梅梅睁开双眼,自己正枕在幻天的臂弯里,心中异常甜蜜。不由扭动了一下。随即,翻转娇躯,懒洋洋地贴在幻天身上。
幻天伸了一个懒腰,道:“死丫头,又想何事?”
梅梅摸着幻天那瘦削而宽阔的胸膛,懒懒地轻哼一声:“弟子再也不想了。”
“哦,这是为何?”搂着柔嫩的娇躯,幻天脸上浮现一丝坏笑。
梅梅叹息一声,道:“师父的功力愈来愈强,有时弟子只感觉真气似要被抽空了一般,点滴不剩。而回涌之时,却又是迅疾如涛。弟子只觉得浑身炙热,似要炸裂一般。不知师父又服食了何种灵丹妙药,怎变得这般强猛呢?”
“死丫头,师父还是师父,怎么会变。”
“为何比原来强猛了许多?”
“呵呵,为师原来是留有余地,担心死丫头承受不住而已。”
“哦,原来如此。不过,昨夜冲和欢娱之时,师父好似变了一个人。几乎将弟子的五脏六腑都掀动起来,一颗心快要蹦出了口。浑身绵软,直至虚脱。唉……歇息了三个时辰,弟子仍是酸软无力。”
“真的?”
“是。”
幻天见梅梅说的认真,捏住梅梅腕脉,略微探查一下后,便扶起梅梅,扭转娇躯。旋即,大手猛然按在了梅梅后背只上。意念刚动,真气倏然而出,即刻透进梅梅的奇经八脉之中。片刻,梅梅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顿觉神清气爽,酸软之感登时消失,无影无踪。
梅梅舒展四肢,嘻嘻笑道:“师父真是妙手回春,此时,弟子感到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活力。”
“死丫头,你自行运功,便可解除疲累之感,却非要耗费为师精力。”说罢,啪啪两声,大手早已拍在嫩臀之上。梅梅哎呦一声,饱满圆润的屁股上,登时出现了两个淡红的手印。
“师父真是,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梅梅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埋怨着,心中却是异常欢喜。虽然打得有些疼痛,但却不知为何,感觉异常亲切与刺激。觉得在疼痛之中,另有一种更加舒适的满足。
幻天假装心疼,在嫩臀上揉了揉,低声道:“死丫头快快起来,为师听到沈大哥正与他人说话。那人好似这里的主人,你我不可赖在床榻之上,省得沈秋寒来时,使人尴尬。”
梅梅有些不舍,赖在幻天怀中不愿起来。扭动一下身子,方才神秘道:“师父,与沈老伯说话的那人,其实昨日夜间便来到了‘悠闲居’,鬼鬼祟祟的好似进了别家的院子。嘻嘻,那人甚是奇怪,不但自己来到这里,另外尚带了一个美妇。有趣的是,夜间与那美妇欢娱,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
幻天捏捏嫩臀,坏笑道:“死丫头,你六识具足,神识灵通,元婴见形,此乃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境界。而你却用在这等事上,真是暴殄天物。”
梅梅嬉笑:“难道师父不知?师父随意随性,怎么也像有些所谓的江湖人物那般迂腐,讲求其学亦正,其用也正,却不知因此而少了多少乐趣。学得了功夫,便是学得了能够快乐的本钱,弟子管他用在何种事上,高兴快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