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边打边嬉笑道:“剑阵还算不错,对付一般江湖高手富富有余。可惜,尔等遇到了本魔煞,便是尔等福气了。嘿嘿,早死早安生,福气真是不小。”
“臭丫头休得张狂,纳命!”六人呼喝一声,剑势更盛。
梅梅躲闪之际,看透了剑阵玄妙,轻松道:“本魔煞不发虎威,你当是病猫,谁愿第一个陪葬。”话音未落,只见梅梅身形一晃,向旁一闪,便脱出了剑阵。六个汉子见梅梅欲逃,此刻哪容梅梅脱开剑阵。
“臭丫头休走!”六人同声喝罢,便见一个汉子当先追来。
可是,当那汉子刚刚抢出几步,便觉喉头一痛,前冲的身子尚未停止,摇晃一下后,颈腔上的血水已狂喷而出。后面一人只道那汉子不稳,急速越过那汉子向梅梅追来。当掠过那汉子身侧,看到犹如箭矢般激射的鲜血时,感到自己的喉咙也是一阵刺痛。登时,鲜血如泉,向前冲了几步,便扑通一声,倒地气绝。
其余四个汉子乍见惨景,不由亡魂皆冒,急忙刹住身形。生死关头,本能地转身,没命也似地四下逃窜。
梅梅见状,娇喝道:“本魔煞未说散伙,尔等却擅自遁逃,哪里是神宵宫的作风。嘻嘻,本魔煞看哪个跑得快,便留哪个回去报信!”
几个汉子一听,哪还顾得同伙,没命也似地向后山逃去。但刚刚跑出几丈远近,落在后面的汉子便相继扑倒在地。梅梅摇头,暗道:“这几个喽啰武功虽然不错,但却胆小如鼠,与那使者相比,相差太远。唉……”梅梅叹息一声,玉手轻抬,凌空摄住尸体,逐个摆在一起。
第二日,梅梅与幻天缠绵后,方才懒洋洋地抽身。来到仙客居,又遇到六个玄红色劲装的汉子。几乎同前日一样,又在戏弄一番后,只留一人性命。
如此这般一连三日,梅梅相继杀了二十余人。第四日,再也不见一个人影。梅梅见无人再来,甚觉无趣,便同幻天欢娱起来。几日来,梅梅早晨前来杀人,回去便与幻天冲和欢娱。
两人真如神仙一般,冲和,欢娱,修炼舒适两不误。梅梅在幻天刻意冲和之下,内力更加雄厚,真气也愈加精纯。几日下来,梅梅几乎一刻也不想离开幻天。日日缠绵,躲在幻天的长衫之内。除非方便之时,方才出来。娇面越加细腻,犹如孩童一般。
两人缠绵的同时,幻天又将魔门武功的一些细节传授给梅梅。梅梅内力大增后,灵智大开,幻天边讲梅梅边琢磨,进境十分迅速。幻天本不想传授摄魂大法及迷情大法,但在梅梅一再央求下,也一并传给了梅梅。因梅梅体内具有极寒、极热两股真气,虽然未曾完全炼化融合,但功效自是非凡。幻天亦将天魔三昧真火,天魔玄冰罡气两种功法悉数传授给梅梅。
在魔门武功之中,因天魔剑早已丢失,幻天并未细说剑法。对于武功尤其是内力到了一定境界之人,剑法已不重要。看到梅梅的巨大变化,幻天既感惊奇,也甚是欣慰。魔门的未来,少不得腥风血雨,梅梅确是可造之材。
幻天讲得仔细,梅梅听得认真,练得也异常用心。各种武功逐步领悟后,原来有些不明的细节也豁然开朗,茅塞顿开。梅梅喜不自胜,不论行、动、坐、卧、走,还是吃、喝、拉、撒、睡,除了欢娱时迷离之外,脑中几乎都是魔功。
第五日,梅梅仍缠着幻天教授武功。幻天苦笑,告诉梅梅所有魔门武功几乎都已倾囊传授。并言称没有内功,一切招式只是普通人物炫耀或是迷惑他人的伎俩。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招式已不重要。凭借自己悟性,临敌之际可任意而为。最终达到有招而无招,无形无迹。只有无形无迹,才无法破解。
幻天之语好似醍醐灌顶,梅梅涣然冰释,灵台一片光明,忽然之间大彻大悟。喜极之下,狂热地吻起了幻天,弄得幻天又是一阵激荡,不得不再次坠入舒适之中。
“仙客居”内外,再也见不到一丝人影。两人均感不耐,幻天微一凝神,元婴即刻巡游而去。须臾,幻天收回元婴,对梅梅道:“死丫头留在此处小心防范,为师到附近山里转转。”
“师父,弟子也去。”梅梅不舍。
幻天拍拍梅梅,道:“死丫头听话,为师去去便回。”
“师父,弟子要去吗!”梅梅扭捏,不依不饶。
幻天苦笑,耐心道:“死丫头,那些神宵宫的贼子不是不来,而是远在山后等待观望。不时地潜行到附近,查探一番后便急速撤回。因而,才不见其身影。近些时日,已经发生几次打斗,恐怕魔门的秘密再难隐藏。为师已让坤女等人按为师所作阵法,在张家村后山,布成了魔幻迷魂阵。自此以后,我等出行怕是要加倍小心了。”
梅梅嬉笑道:“暴露又有何妨,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幻天轻轻一笑,道:“死丫头说得不错。倘若都如你这般豪气,魔门弟子又怕得谁来。迄今为止,整个江湖高手之中,目前只有四大空明使与三大圣手最为强悍,不知还有无更加厉害的人物。如今,上清派与神霄宫这两处不除,我魔门终究难以安稳,这也是为师耐心在此等候的原因。”
“哦……”梅梅听罢,不禁恍然:“弟子明白了。魔门大业紧要,师父尽管行事,弟子在此守候便是。”
幻天幽幽道:“为师至今方才知晓,那些带有青黑色粉末的死尸,原来都是‘神宵宫’的贼子。不知青芒山是否便是‘神宵宫’的老巢,到底是什么所在。崖壁之上虽有洞门,但却异常隐秘。探查两次也未发现门径,真是可惜。”
梅梅沉思,旋即,正色道:“师父曾说,那青黑色的粉末乃是服食金丹后的沉积物。那么,神宵宫是否为道家门派,不然哪来的金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