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着幻天微笑的面容,感觉在幻天的笑容背后,深藏关爱与怜惜。遂温柔道:“师父是不是累了,弟子心疼。”梅梅语音柔美,嫩白的玉手轻轻抚摸幻天脸颊,美目之中充满了柔情。
幻天心神激荡,搂住梅梅,道:“死丫头,你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已是再世为人。如此行功,其中之惊险,为师并未向你提前说明。此种行功之法,亘古未有。魔门典籍虽有记载,却是无人敢试。为师曾经说过有人冒险一试,但只是为师以求心宽的无稽之谈。唉……如今功行圆满,恍如隔世一般。”
梅梅道:“师父,如今弟子感到眼前的世界,好像变得极为清晰。”
“是啊,功力增强,目力自然提高。”
梅梅轻声道:“弟子如今功力如何?”
幻天捧起俏脸,爱怜地道:“此种功法奇险绝伦,一个不慎,你我便会走火入魔,玉石俱焚。如今,你我尚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说罢,幻天亲一下梅梅额头,又道:“你灵性超绝,根骨奇佳,几日行功下来,为师已尽了全力。至于功力如何,日后自知。”
“师父说话怎地如此沉重,好似弟子做错了事情一般。”
幻天展颜一笑,道:“为师只是惊奇于自己的杰作,直到现在为师都无法相信,你如今居然还能活着。再有便是……”幻天住口,凝视梅梅,肃然道:“行功到了最后,会阴紧锁。为师天魔真气狂泻而出,几乎控制不住,这是何故,你从前习过何种功法?”
梅梅怔道:“弟子只是跟孟山五虎等人学过一些武功招式,并未习得功法……”说到此处,梅梅顿住,看着幻天严肃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惙惙地道:“弟子有个秘密,还望师父原谅。”
“但说无妨!”
梅梅不安地道:“弟子同二哥学过武功,只是二哥不让弟子外传。”
“你二哥传你什么功法?”
梅梅道:“弟子也说不上什么功法,只是觉得好玩,不曾玩耍疯闹之际,便时不时地习练一番,拿来解闷。”
幻天越听越奇怪,道:“你还记得功法?”
“当然记得。弟子虽然任性,但看过听过的事情从未忘记。”
“说来听听。”幻天催促。
梅梅小心地念叨:“弟子记得所习功法共有九层,一是龙象初成;二是剑气恢弘;三是逍遥乾坤……以下分别是什么神魔吸纳、横空挪移……”
幻天越听越震惊,听到神魔吸纳、横空挪移之际,忽道:“死丫头,你习练的是乾坤大挪移功法。”
“乾坤大挪移?”梅梅不解。
“不错,正是乾坤大挪移。”
梅梅怔道:“弟子怎会乾坤大挪移,师父,这是什么功法?”
幻天见梅梅也是不知内情,轻声叹了一口气,温和道:“梅梅,我在王府之时,曾经劝过王爷,切勿轻举妄动。你道为何?实因你二哥行事诡秘,而王爷在一个隐秘山谷督造兵器,为的便是待机起兵。”
“什么?爹爹要造反!”
“不错!”
“为何如此?”梅梅惊讶。
幻天道:“以你所说功法,确是乾坤大挪移,此种功法亦是明教不传之秘,只有明教的教主及圣女才可习练。如此说来,你二哥必是明教弟子。说起明教,你或许知晓,你那皇爷爷便是明教出身。登基之后,慑于明教势力,严令各地剿除明教,因此,江湖上明教似乎销声匿迹。但实际上,明教精英并未被剿除。你二哥身为明教中人,自是习练明教功法。但你二哥并非是明教教主,怎能习得乾坤大挪移功法!除非是明教依仗晋王府这棵大树,才不得不传授给你二哥。”
梅梅道:“师父,朝廷一旦知晓此事,王府岂不要被满门抄斩。”
“不错,一个不慎,便会人头落地。”
“那太可怕了!二哥怎地如此糊涂,爹爹也是,为何……”
幻天笑笑:“如今你已脱胎换骨,灵智大开,想必能明了其中原委。”
梅梅沉思,道:“定是爹爹要做皇帝。”
“不错。”
梅梅一怔,随即笑道:“爹爹一旦做了皇帝,那弟子的公主身份便又荣耀了几分。若是一着不慎,满门抄斩,弟子与二哥身具武功,自会逃遁。嘻嘻……只是娘亲要受累,未免不妥。”
“只是不妥吗?”
“当然。弟子也无办法,只有不妥了。”
幻天苦笑,心中甚是奇怪,梅梅心性到底有无良善之别。说起生死之事,便好似与己无关一般。想想后,也觉无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两人只顾说话,一阵山风吹过,倍感清凉。幻天低头看时,两人仍是裸裎相对,梅梅亦同时反应过来。扭动之下,顿感一阵奇痒。梅梅甚是娇羞,急忙伏在幻天身上。
幻天笑道:“死丫头,你我行功五日颗粒未进,是否饿了?”
梅梅轻柔道:“弟子并未觉得,只愿这样与师父厮守下去。”说罢,扭动身子,更加娇羞。真气运行之下,带来一阵舒适之感,犹如电流一般,登时传遍全身。梅梅一阵颤抖,旋即,哪管幻天疲累与否,尽情地鼓动真气,自顾享受起来。幻天也是倍感惬意,自己好似被快乐包裹着。这种感觉相当奇妙,在与小雪、小婉冲和时,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片刻后,幻天感到真气忽然鼓荡欲裂,身子不由颤动起来。梅梅正在迷离之际,突然发现幻天出现异状,顿时娇呼一声,急忙引导真气,纳入奇经八脉之中。不一刻,真气运行大小十二周天,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幻天与梅梅几日行功,不眠不休,梅梅苦尽甘来。想起在玄真宫偷看幻天三人嬉闹欢娱时的情景,便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此际,在幻天刻意而为之下,梅梅已是数次昏厥。梅梅早忘了时光,尽情地融化在自然的美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