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兄弟再敬你一碗!”
“兄弟,愚兄实在喝不下去了。昨日的酒还没有醒来,兄弟便饶了我吧!”
董小婉刚到门口,便听房内传来一阵劝酒声,说话的不是幻天是谁!董小婉感到很惊奇和兴奋,但刚刚高兴起来,心中又忽然泛起一股怒意。
猛然推开房门,也不待幻天如何,劈头便道:“乌公子真是自在啊,本姑娘找你找得就差翻遍了天下,你倒在家中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幻天笑道:“娘子,我也是刚刚回来,正同李大哥念叨你!娘子的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不可胡乱走动!快让相公看看,脉象是否稳定!”
“我很好,不劳你费心。”董小婉正在气头上,美目乜斜一眼幻天,甩手便进了自己屋子。刚刚坐下,却又忽然感到后悔。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无端生起气来。自己愿意出去找人,又不是别人逼迫自己。再者说,乌公子也不知道啊!
“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到此处,不由暗叹一声,随即,又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董姑娘,快点吃饭,不然就凉了!”李王氏见董小婉出来,急忙招呼。
董小婉面色一红,看一眼幻天,道:“谢谢姐姐,妹妹回来晚了,请李大哥及姐姐不要见怪。”
“呦,董妹妹怎么这样客气,别说了,快用饭吧!”
董小婉这才慢慢坐下,抬头之际,猛然看到屋角一个土筐中装满了各种青草,不用说,那定是幻天所采回的草药。这一刻,董小婉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没了踪影,并暗自责怪自己。人家好心好意地为自己采药,怎么给人小脸子看呢!想到这,不由低头用饭,再不敢看幻天。
幻天瞥一眼董小婉,嘴角微微一翘,眼神之中露出一丝邪异之色,随后,边吃边道:“嫂嫂,待用过饭后,请将大锅收拾干净,兄弟要为娘子熬药。唉,跑了一日,虽然草药未曾采集齐全,但总算将必须的草药采集到了。”
李王氏笑道:“兄弟放心,奴家这便收拾,弟媳的伤势,要尽快疗治,就像兄弟说的,耽误不得!”
“那便有劳嫂嫂了!”
“兄弟不要客气!”李王氏说着,急忙扒拉几口,将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地吃下肚去。乡野村妇,不太讲究吃相,看得董小婉暗自偷笑。笑道:“姐姐不急,妹妹并无大碍。相……相公只是关心则乱,不碍事的!”
“妹妹可别这么说,看你细皮嫩肉的,虽然妹妹像神仙一般,腾云驾雾,但身子还是要注意,大意不得!”
“那便麻烦姐姐了!”
“没事!”说罢,李王氏放下碗筷,急忙收拾起来。
两个时辰后,屋子里到处都是草药的味道。幻天端着药盆,来到床边,见董小婉侧身靠在床里,眼中一闪诡异之色,笑道:“娘子,该敷药了。”
董小婉慢慢转身,羞涩道:“公子,你真的能医好小女的伤痕吗?”
“当然!”
董小婉稳定心神,道:“公子的医术,难道真是祖上传下来的?”
“呵呵,若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你教的不成!”
“你这人怎么得寸进尺,在外人面前说说娘子也就罢了,此时再不可如此说!真是……算了,小女信你就是!只是这敷药之时,是否还要……”董小婉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细如蚊蝇之声。
幻天心知肚明,笑道:“娘子,噢,书生忘了!若是娘……姑娘感到尴尬,你自可点了自己昏穴,我再为姑娘疗治伤痕。呵呵,不知不羞,这样可好?”
“什么,自己点昏穴?”
“难道自己点不了吗,我常听人说起,习武之人可以点穴,难道姑娘不会?”幻天假装迷惑。
董小婉看看幻天嬉笑邪异的眼神,正色道:“看你那眼神,本姑娘很不放心。若是点了昏穴,公子一旦泛起色……算了,你自管敷药,本姑娘看着便是!”
“呵呵,如此甚好。”说着,幻天指指董小婉身上的衣衫,道:“请姑娘将衣物除去!”
“真要除去衣物?”董小婉问道。
幻天面色一整,道:“姑娘,若不除去衣物,煎熬的草药抹在衣物上,能治好伤痕吗?姑娘是不知还是故意装傻。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受伤总是难免的,连这点道理也不知吗?”
董小婉犹豫着,此时,心中矛盾至极。她不是不知如何敷药,也不是不知幻天的意思,但想到自己裸裎在这个男人面前,便感到很尴尬,尽管自己在昏迷中,不知被他看了多少遍。此时,在清醒之下,还真是难以抉择。
“董姑娘,本书生好心好意采药、熬药,难道你不想医治吗?”
“这……这……本姑娘只是觉得……觉得……有些……”董小婉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幻天明白董小婉的心理,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董姑娘,医者面前无男女,你这又是何苦来哉。脱了吧,抓紧敷药,不然,草药凉了,功效便损耗了许多。”
“那……那……那……好吧,请你稍等!”说着,董小婉急忙钻入被窝,由于紧张,翻腾了半天,方才将衣物脱去。
幻天坐在旁边,道:“姑娘若是感到尴尬,闭上眼睛就是。”
董小婉已然羞得娇面粉红,不用幻天再说,早将美目闭得紧紧的。幻天看了,轻笑一声,顺手揭开被子。
“董姑娘,请将胸衣及亵裤脱去!”
“这还要脱吗?”董小婉又睁开了眼睛,惊异地问道。
“当然,你身子各处全是伤痕,难道你想留下缺憾吗?”
“这……这……这……如何是好!”
“医治伤病要紧,有何好与不好!再者说,你这身子本书生早看个通透,对我而言,已无任何神秘可言。若是本公子有心轻薄,早便趁你昏迷之际做过了,何必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