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唉!”仙翁神情颓然。
“仙翁,书生所使乃是独门手法,在你心脉之上以三昧真火及玄冰罡气各自组成一个符灵,并在你四神聪、脑户、天冲三大要穴之上,灌注天魔无极清气,形成天魔符咒。这些,俱都是我神意之灵识,但有异动,嘿嘿!仙翁当知后果如何。”
寒江仙翁老面之上尽是懊恼之色:“老夫一时不察,被摄魂大法所制,想必公子是魔门中人了?”
“不错!本书生乃是新一代魔门宗主。”
“陆天行与公子是何关系?”
“那是本魔的爷爷!”
仙翁看着幻天,神情更加懊恼,道:“哦,魔门虽然诡异,武功奇特,但依老夫看来,公子早晚也要步其后尘。”
幻天笑笑,平静道:“这个倒不需仙翁费心,本魔自有道理。呵呵,为仙翁性命着想,书生也不深问仙翁师承属于何门何派,但请仙翁放心。若本魔估计不错,仙翁与那几个不见首尾的四大空明使及三大圣手恐怕有着很深的联系。想我魔门一脉,屡次遭受尔等屠戮,死伤累累,可以说,你我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那日,当本魔知晓你受伤的经脉乃是伤在陆天行之手,本魔便已泛起杀你之心。”
说着,幻天松开仙翁腕脉,继续道:“但是,本魔此刻却暂时放下了杀你之意。”说着,神秘地轻笑,又道:“不瞒仙翁,昨夜本魔发现此处另有一人,暗中探查本魔。”
仙翁一怔,神色一变,道:“不知公子发现那是何人?”
“现在仍不知那人是谁,不过能在此处潜伏,探查本魔底细,也不是一般人,想来,或许与仙翁有所关联!”
“这……这……唉,就算是吧,但老夫却无法奉告!”
幻天一笑,道:“本魔知道,天下间能够使用独门禁制的人物已经不多,一旦触犯禁制,立时而亡。呵呵,本魔跟踪那人而去,却发现一个绝大秘密。”
“什么秘密?”仙翁有些紧张。
幻天凝视仙翁,道:“据此二百余里的一座高山岩壁间,可能潜藏着四大空明使。”
“什么,你……你……你到了青……”仙翁大惊,出口之下,顿觉说漏了嘴,连忙打住,闭口不语。
幻天面色一变,逼视仙翁:“仙翁,那地方叫青什么?”
仙翁惊震莫名,身躯已有些颤抖,花白的胡须跳跃着。幻天一见,摄魂大法甫出,立时,但见幻天眼中飘起一层殷红,泛起一股血色的光芒。仙翁身体剧烈地抖动一下,眼神又已迷茫。
片刻后,仙翁情绪稍微稳定,神志有些恢复后,老面一片凄然之色,沮丧至极。在幻天逼视下,缓缓道:“那座山叫做青芒山……啊……”刚刚说到此处,仙翁便疼得哼叫一声。面色骤然血红,眼睛似要凸出框外,看之异常凄惨。
幻天大手一挥,真气甫出,袭上仙翁颤抖的身体,立时压下了翻腾的气血。转瞬,仙翁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眼中已然现出惊讶之色。道:“公子魔功是否突破了极限?”
“正是!”
“怪不得如此神奇,一拂之下,老夫气脉顿时舒畅。公子魔功当比陆天行高上了许多,唉,江湖即将乱矣!据老夫所闻,千百年来,魔门之中还没有一个突破魔功极限的宗主。”
幻天阴笑:“我不知你到底与几大空明使有何渊源,但本魔已然探查出四大空明使的一点端倪。不瞒仙翁,昨夜,本魔虽然受伤,但也重创金衣人与黑衣人,虽然遭到第三人阻击,让两人逃脱,但其老巢及气味已经刻印在本魔的脑海之中,刻意寻找之下,当不难找到这几个该死的东西。”
仙翁神情大震,瞪着双眼,看了幻天好久,道:“公子是一人同时抵挡两人?”
“不错!”
“受伤可重?”
“不算重!”
“不可能!绝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
仙翁看幻天神色不似说谎,随即,神情一暗,道:“公子一人抵挡两人夹攻,并且将其重创,这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或许不可能的事情还有很多,只要仙翁活着,便有机会看到。”
仙翁摇摇头道:“公子魔功及顶,老夫确是佩服。但若是公子单凭一人儿同时对敌四人,恐怕还没有什么胜算!”
“噢?本魔若是战之不胜,从容而退却还有些把握!”
“但愿吧,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本魔早已说过,我乃魔门新一代宗主。至于到底是何人,仙翁还是别问,时机一到,本魔自会告知于你!”说着,看一眼仙翁,又道:“据本魔探查之心脉,与本魔原先估计差了许多。本魔满以为尔等乃是专门替天下除魔卫道的人物,但隐隐中却感觉,那个金衣人与黑衣人的武功,也带有一点点邪气。”
仙翁垂首,轻叹一声:“老夫无可奉告,公子慢慢找寻去吧!唉!”说罢,仙翁又重重地叹息一声,神情黯然,面上浮上一层惋惜之色。
“仙翁尽管放心,若你保持缄默,本魔自会替你打通经脉,并解除禁制。本魔此行,虽然不是真心前往长白山,但若是有何奇遇,真的找到千年仙参,本魔当为你疏通经脉。”说罢,幻天转身而去。
仙翁茫然地看着幻天走出房间,神色颓然黯淡。暗中运行真气,试图内视并解开被禁制的心脉,但真气刚刚到了心脉附近,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顿时又是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