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道:“石盟主勿再夸奖小女。据我所知,各门派之间,虽然相互了解各自的武功,招式形式上有根本不同。但被袭之人身上的伤痕,轻重深浅,宽窄长短,却绝不是门派之外的人能够使得出来的。”
“那会不会是模仿?”
“不会,本姑娘还有些自信。”司徒雪肯定道。
风婷婷接口道:“司徒姑娘所言不错,依本姑娘看来,确实如此。”
石中玉道:“依司徒姑娘来看,这来袭之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司徒雪沉思片刻,道:“慧空大师、无了道长,以及潘公子与熊叔都曾与来袭之人过招,依照几人回想,来袭之人虽然所留致命手法是几大门派惯用的手法,但其身形却是相差极大。”
说着,司徒雪转而对熊霸天道:“熊叔,来袭之人身法是否与那日在晋城袭击我等的神秘黑衣人有些相似?”
熊霸天道:“小姐说得不错!”
潘如安道:“难道是那些神秘黑衣人所为?”
司徒雪道:“身法虽然像是黑衣人,但伤痕却有很大差异。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所用兵刃都是长刀,我庄被袭,受伤之人的伤口均是清一色刀伤,由此不难看出,即便伤口不是刀伤,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手法。若非是几大门派所为,那这一定是来袭之人故意为之。不过,来袭之人的手法怎会这样高明,与几大门派武功极为相近,那又是为何呢?”
潘如安道:“莫不是我们派中内部出了奸细吧?”
石中玉道:“潘公子,说话要有分寸,此话不可乱说!”
潘如安笑笑,道:“石盟主,潘某只是分析猜想,并没有说是哪一个门派所为。若不找出真正的凶手,对你对我,以及整个武林都将带来威胁,不知石盟主以为然否?”
石中玉听了,顿感窝火。潘如安说得没错,在场的其他人,大都随声附和,自己也不好再反驳。瞥了潘如安一眼,道:“依潘少庄主将如何呢?”
潘如安笑道:“此事发生在天地盟,自然应由石盟主定夺,我等不好插言。”
石中玉白了潘如安一眼,道:“据我盟探查,近些时日江湖中发生的几起血案,似乎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不论血案发生在何地,都有神秘黑衣人的影子。并且,都和一个叫做卢幻天的土财主有联系!”
“哦,卢幻天?就是那个书生?”司徒雪道。
石中玉道:“正是!司徒姑娘见过卢幻天?”
司徒雪道:“不错,当日我庄押运贡银经过晋城遭到神秘黑衣人袭击,卢幻天正好经过,并有集贤堡之人在场。石盟主也曾广布天下,言说老盟主是被卢幻天所杀!不过,依本姑娘看,卢幻天乃是一介柔弱书生,与几桩血案有何关联呢?”
潘如安接口道:“司徒姑娘说得不错!不瞒石盟主,本公子也曾与卢幻天有过几日接触,却没有发现那卢幻天身具武功,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书生!”
石中玉环视一圈众人,略一思虑,笑道:“司徒姑娘,那卢幻天虽说是一介书生,但据本盟主探查,五百年前,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清虚真人所著的‘清虚宝禄’就在卢幻天手中!”
“什么,‘清虚宝禄’在卢幻天手中?”潘如安大惊。
石中玉肯定道:“不错!”
潘如安定了定神,眼珠一转,道:“不知石盟主怎么会知晓‘清虚宝禄’就在卢幻天手中,消息从何而来?”
石中玉张了张口,却未说出话来。
潘如安笑道:“石盟主,本公子所知,有一个人可能会知晓!”
“谁?”
“哈哈哈……”潘如安一阵大笑,此时,在场的其他人也似乎明白了潘如安话中之意。便听潘如安道:“石盟主,两年前你与李潇潇曾经双宿双飞,成了武林一段佳话,天下莫不知晓。但令人奇怪的是李潇潇忽然嫁给了一个土财主,也就是方才所说的卢幻天,此事至今仍有人提起,令人感到蹊跷。呵呵,不知石盟主的消息是不是从李潇潇处得来的呀?”
“住口!”石中玉怒喝一声,道:“潘少庄主,此乃本盟主私事,不需他人过问。念你是应约而来参加武林大会,并是我道同盟,本盟主不予计较,望你自重!”
潘如安轻笑,道:“石盟主,潘某只是替盟主揣摩一番而已。即使潘某不说,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事实上,包括潘某在内,都替石盟主感到有些不平。以石盟主地位才貌,怎会输给一个土财主。潘某真是替石盟主惋惜啊!”
此时再看石中玉,面色已经变成了青白。气得嘴唇哆嗦,指了指潘如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刻,石中玉也真难以说出来,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到此时为止,石中玉的一切计划均已落空。卢家的钱财没有得到,武功秘籍没有得到,同时,也白白搭上了李潇潇。
从前几日相遇来看,那李潇潇似乎对自己根本没有了往日那股难以割舍的情分。石中玉本想同李潇潇好好谈谈,但李潇潇只是言说尚有他事,询问了一些武林大会过程便借故离去,态度十分冷漠,这令石中玉很是恼火。虽然此次武林大会,司徒雪、风婷婷、沈若冰等三个美女也来到楚州,但石中玉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看到李潇潇的第一眼起,就有些魂不守舍。
他直怀疑自己的眼睛,觉得李潇潇已经变了许多,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就感觉李潇潇特具风韵,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割舍的魅力。说不清是成熟还是妩媚,是娇柔还是风骚,就是感觉比司徒雪等三个美女更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