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的这些人,相公恐怕都不在乎,在乎的是没有出现的人。”
幻天思虑一番,凝重道:“不错,十二年前,在我出道之时,正与少林一干和尚打斗之际,在少室山的另一面,却忽然感到有股极其强大的气息,不断涌起。但是,当我最终离开少林时,那股气场渐渐减弱,直至毫无感觉。那种气场绝不是一般一流高手所能拥有的,身手之高,内力之强,即便感受得到,都有种气闷的感觉。”
“真的吗?比相公的内力还强?”小雪惊讶。
幻天面色肃然,正色道:“唉,娘子有所不知,这也是我迟迟不便公开身份的原因。不然仅凭目前江湖上这些犹如土鸡瓦狗的一般高手,相公还有何惧哉。若不是顾忌一些深不可测的隐士高人,相公不会如此小心。历代宗主之所以没有成就霸业,究其根源,不是魔功没有突破极限,就是遭遇一些不明人物的重创。”
小雪似有所悟:“怪不得相公如此谨慎,原来是有所顾忌。但是,又如何能探查到隐士高人呢?”
“难啊,几乎探查不到。若是你感到了,恐怕也已经晚了。魔门绝不能在我手上再次遭到重创,这也是爹爹临死前,对我的唯一希望。因为,爹爹一生谨遵祖训,给人的感觉,始终都是一个谨慎随和的普通人。暗中行事也不过几次,但都是为了魔门积攒钱粮。”
小雪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相公劫夺官银,偷窃镖物,是否都是为了魔门积攒家底,以备后用呢?”
“娘子聪明!一旦与江湖发生冲突,魔门以及维持魔门弟子生计,需要大量银子。这种需要不是几百几千,更不是几万、几十万所能满足的。需要巨额银子才能保证整个魔门的用度。”
说着,看着小雪,呵呵笑了一声,道:“不过,银子已经弄了不少,但离我的期望,还是差了很多。金银多多益善,不怕放不了,就怕没处找!”
“相公找过银子?”小雪心中忽动,问道。
“算是找过吧!”
小雪一怔,道:“相公,妾身曾经听闻他人说过,十二年前,元顺帝眼见朝廷一蹶不振,遂将掠来的财宝,分批秘密运往别处。据传,共计运出五次,而其中一次意外遭劫,财宝全部丢失,不知去向。相公,十二年前,正是你出道之际,可曾听说此事吗?”
幻天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小雪。片刻,缓缓道:“元顺帝秘密运送财宝,实则是将财宝向北运往河溯地区。”说罢,看一眼小雪,沉静道:“不瞒娘子,由大都运往河溯,必经之地就是绥德。”
“什么,绥德?那八王爷与霍将……”小雪大惊。
“嘘……几乎都是同一地点,嘿嘿!”幻天神秘地笑着。
小雪越看越惊,传声道:“相公,那不会是你做的吧?”
幻天急忙捂住嫩口,嘘声道:“娘子,此事万万不可声张。相公爱财,乃是有道之贼,专劫大户,暗抢官银,不论正邪。呵呵,只是有点可惜!”
小雪疑惑道:“相公,有何可惜?”
“晋城附近,司徒世家的贡银啊,呵呵!”
“什么!相公,你连司徒世家的贡银也要打劫?”小雪不知是疑惑,此刻,已经感到惊讶。
“有何不妥吗?”幻天问道。
“司徒世家乃是大派,与江湖各方关系密切,一般门派均要给些面子。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很是麻烦!”
“为何要让人知晓呢,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就没有麻烦了吗!”幻天表情很轻松,感觉劫夺银两好似特别有趣。
“万一知晓,如何办?”
“或许有万一,但相公做事,恐怕没有万一。呵呵,不瞒娘子,我已经劫了十几年的银子,家中还算殷实。表面看来,我是别人眼里的土财主,但实际上恐怕殷实富足得很,呵呵!”
小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狐疑,却又异常惊讶。道:“相公,这几年江湖上先后出现劫夺官银及镖银等大案,是不是相公所为?”
“也不能说全是我所为,也有他人参与,但大部分是相公做的!”
“原来相公是个惯犯,天下最大的盗贼!”小雪此时感慨万千,前几年几桩官银及镖物失窃案,闹得风风雨雨,无论怎样查探都没有结果。官府曾经多次到若干门派,追查官银下落,一些大小门派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各大门派都感到异常蹊跷,无论从现场还是作案手法,都无法看出一丝端倪。原来,罪魁祸首便是自己的相公,这太不可思议了!
“相公,那些财宝隐藏得很秘密吧?”
幻天轻笑,神秘道:“那是当然,放置财宝的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秘密所在。因每一代宗主都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为了魔门的生存,每一代宗主都要将自己所作所为详细记述下来,以备下一代传人承继。自我习练魔功至今,已经将所有情况记述详尽,若有传人,一看便知。”
小雪平复心绪,轻轻道:“怪不得相公穿着朴素,不显山不露水,原来是掩藏本相,故弄玄虚。呵呵,不过,任何人还真看不出相公的真实面目,怎么看相公,也就是一个书生。”
“娘子都如此认为,外人更是不知相公究竟是何人了。不错,不错!”说完,幻天拍拍小雪,道:“起来吧!”
“唉,真懒得起来!”
“梅梅,伺候师母更衣!”幻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