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不方便亲昵。事后,相公好好伺候你!”幻天摩挲几下娇躯,等到小雪坐好,又开始为朱济烨推拿。一刻钟后,朱济烨的身子有了温暖,胸腹开始上下起伏,生命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咔咔两声,朱济烨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喘息逐渐均匀。幻天忽道:“小雪,等会出去,王爷家人看到朱济烨定会惊讶。此事极有可能传到外面,他们如果问起来,你我便说给他吃了灵药!”
“是,相公!”
“走吧,算他命大!”
说来也巧,次日,朱济烨便能下地走动了。又过了三日,朱济烨看着已同常人没有任何差别,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王府内弥漫着喜庆,所有看到朱济烨的人无不感到惊奇。
不论是老王爷还是几个小王爷,此时,都将幻天当成了医神。王府里的人,乍然见到小雪,无不惊奇,只要见到小雪的身影,便驻足观瞧,尤其是一些男仆,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王管事将幻天带到王爷书房时,幻天不由感到吃惊。王爷的书房不但宽大,而且透着股股翰墨之气。除了一张案几以及一排博古架外,其他地方摆满了书籍。幻天心中暗叹,等到与王爷寒暄后,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册子。
此书乃是宋濂总编的《元史》,书上批注甚多,密密麻麻。显然,王爷对此书看得极为仔细。再看墙上,挂着一幅书法,整篇书法章法谨然,布局精巧,字体笔走龙蛇,刚劲有力,气势磅礴,显示书者有着深厚的功底。再看落款,赫然是朱棡,也就是晋王爷。
幻天不由刮目相看,品味着书法。王爷微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幻天。见幻天神情,心中一动,不由说道:“卢公子对此很有研究?”
幻天闻言,回坐案几,笑道:“说不上研究,只是喜欢而已。卢某未曾想到,王爷还有如此深厚的书法功底。此时,卢某倒记起了一些传闻。”
“哦,是何传闻?”
幻天笑笑,道:“言说本朝众王爷之中有位文人,文学宋濂,书学杜环,且善骑射,颇具谋略。修目美髯,顾盼有威,多智多谋。待百官皆有礼数,更以恭谦谨慎传闻天下。若是卢某未曾猜错,传闻当中指的是否就是王爷?”
“哈哈哈……”王爷大笑,面上尽是欣喜之色,喜道:“看来卢公子也颇通文理,才学横溢。本王学识初浅,书法乃是随意涂鸦而已,难得公子看重,惭愧惭愧!”
幻天道:“王爷过谦了!依卢某看来,王爷书法颇有‘张癫’张长史书风。博大清新,纵逸豪放,变动如鬼神,挥毫落纸如云烟。从中可见,其书者具有洒脱不羁,豁达大度之胸襟;卓尔不群,才华横溢之雅风。”
幻天说到此处,稍微停顿,面上现出一丝神秘之色,道:“但是,卢某却从中看出,虽然相传王爷谨慎恭谦,但书法之中却隐含吞吐天下之志。若是……”说到这,幻天停口不语。
王爷听了,没有再笑。此时,看着幻天的神色,渐渐沉静下来。此时,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面前的书生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在自己书法的曲折纵横之中,看出自己的志向与深意,这份眼力,就不能不令人佩服,同时,也令人有所顾忌!
王爷凝视幻天,片刻,道:“卢公子,本王确是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出公子子心中暗藏鸿鹄之志。卢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妨说来听听!”
幻天微笑,道:“卢某就是一介酸丁,乃是穷书生。走遍天下,游历八荒,只是命运好些,才活到今日。王爷不必多虑,本公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王爷神情依然凝重,沉声道:“卢公子,本王看人向无差错。虽说你外表柔弱,但在本王看来,公子却深藏冲天的志向与豪气。就以前几日情形来看,公子不屈之志,凌绝天地之气势,绝非常人所能为之。”
“呵呵,王爷多虑,卢某向来如此。也正因此,遭受了不少波折。至于卢某家世,此时不便说出,还请王爷见谅!”
王爷本待再问,见幻天不答,也不好勉强。遂笑道:“犬子得公子相救,本王甚为欣慰。公子医术之高,令人十分钦佩,医治之德,本王定当重谢。”
“王爷不必客气,卢某只是承袭祖上阴德,留点灵药,却不想公子吃了,发生了奇迹,连卢某也未曾想到,小王爷好得如此迅速。”
王爷神色一闪,道:“卢公子,本王爱惜人才,以公子之心胸,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不知公子可否愿意屈就本府?本王定当委以重任!”
“这……呵呵,王爷美意卢某深表感谢。但卢某自由逍遥惯了,恐怕有负王爷期望。但凡王爷有事,卢某可尽点绵薄之力,至于在王府谋职,就免了吧!”
“既然卢公子不愿屈就,本王也不勉强。日后,还望卢公子鼎力相助。本王不会亏待你,呵呵!”
“王爷,卢某穷是穷了些,但是,养家糊口富富有余。王爷的美意,卢某也不能不受,卢某先谢谢王爷了!”说罢,幻天拱拱手。
“哈哈哈……好说,好说!卢公子不必客气。”说完,话锋一转,道:“小女言说,公子给她不少气受,不知真假?”
“王爷,卢某看公主在府中说一不二,恐怕是骄横惯了。若王爷明智,当能知晓究竟是哪个受气,呵呵!”
王爷稍显尴尬,道:“本王只这一个女儿,自小娇惯,才养成如此心性。听她言说,与公子等人相处很长时间,若是给公子惹来麻烦,还请公子海涵。呵呵,这梅儿虽说刁蛮任性,但品性还不错!”
“是,王爷。”
“公子是否会武功?”
“会点,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