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听了,略感惭愧,道:“相公,你说的不错,多数女子确实这样。恐怕这是天性,想改也难以改变。如果相公嫌弃小雪,那我只好离开相公,省得惹你不快!”
“胡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会舍得你走!再说了,现在你这样子舍得离我而去吗?”说着,亲亲小嘴。
“呵呵,小雪只是说说而已。”
咣咣咣,外面响起了砸门声,声音大得惊人。
“什么事?”幻天喊了一声。
“宫主令你快快到三小王爷房间!”
“什么!三小王爷房间?”
“休得啰嗦,快快前去!”外面人已经不耐。
“等着!”
幻天穿衣开了门,见外面站着的就是那个王管事。此刻,正焦急地左右走动。见了幻天两人,怒声道:“为何耽搁这么久,误了王府大事,有你们好瞧!”
“你真的这么认为?”幻天没来由地问一句。
“公主将你二人捉回,如此宽待尔等,不知感恩戴德,却又如此嚣张,日后,可没有你好果子吃!”王管事瘦削的刀条脸,满是皱纹,说话时皱纹横向拉扯,跟着一起颤动。
幻天看着有趣,笑道:“本公子不知什么感恩戴德。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等只好等待公主处置了,你去回禀,就说我们歇息了,没空前往!”说着,拉着小雪就要进屋。
“慢!公主的话你敢不听?”
“呵呵,你不要虚张声势,公主是让你找我们,我们去不去是我们的事情,找到找不到可是你的事儿了!到时候,恐怕追究的不一定是我们。”
“你敢……”王管事愠怒,刚刚呼出口,转念一想,立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随即,眼光一闪,立马堆起笑容:“方才是小的错怪二位,还请公子原谅。公主正在三小王爷房间等候,还请你二位赏脸!”
“唉,这样说多好听。真是的,张三不吃死孩子,都是活人惯的!”说罢,看也不看王管事,与小雪径自向前走去。
房间很大,大得二十多人在房子里都显得空荡荡的。当幻天与小雪进入房间时,二十多人不由一齐向幻天两人看来。
“你两个怎么才来!”梅梅一脸怒气,面上带着惊慌。
“睡了一觉,起来晚了!公主如果早早知会书生,定不会来晚。”幻天笑道。
“你……”梅梅生气。
“好了!”中年美妇摆摆手,道:“勿再争论,梅儿,府中高手对岐黄之术,均是门外汉,难道这个书生就懂吗?”
“孩儿也不知他懂不懂,但平日里看他倒像是知道一些。”
“哦。”中年美妇沉吟一声,道:“那让他快给小王爷看看!”
梅梅面带怒气,急道:“你这呆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进屋看看我二哥!”
“你二哥!谁是你二哥?我愣着干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干嘛!呵呵,本公子上知天,下知地,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惊慌成这样?”幻天优哉游哉,看得众人俱都神色一变。
这是什么人,胆敢在王府与公主顶撞,并且丝毫也没有把房内之人放在眼中。就在梅梅刚要说话之际,便听一个面目清癯的老者沉声道:“勿再多言,小子,过来答话!”
幻天闻声一看,但见此老者约摸五旬上下,满头黑发,长须垂胸,修目美髯,神色凌厉,不怒而威。幻天稍感一愣,隐约感到老者或许就是王府的主人。
“老丈召唤本公子,不知有何要事?”
“大胆!见到王爷还不跪下!”王管事喝道。
幻天看一眼王管事,转头负手而立,笑道:“噢,若是卢某不曾猜错,老丈定是晋王爷。呵呵,失敬失敬!请恕卢某无礼!”
“大胆狂徒,还不跪下!”中年美妇娇声喝道。美妇喝罢,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几个面目相像的公子,也都感到幻天确实是个狂徒。不但不跪,反而与王爷平等称呼,无尊无上。
幻天依然平静地笑道:“卢某来到王府,乃是公主误将书生当做了劫匪。其实,本公子与公主失踪无关,这多时日,均是公主自愿自觉跟随书生。而今,既然到了王府,也应算作客人。是不是,王爷?”
王爷听了,神情一怔,看一眼梅梅,沉声道:“常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封疆在此,乃是一方诸侯,治下之民便是本王的臣民,既然如此,书生因何不跪?”
“哈哈哈……”幻天一阵大笑,周围之人莫不神色大变。高堂之上,王爷端坐,此种大笑,便是蔑视皇权之举,大大不敬。
“狂徒!住口!”一个身材魁梧,青白面容,眼如鹰枭的汉子大声喝道。
“何人狂吠,哦,你又是何人。”幻天侧身问道。
“大胆狂徒,来到王府,竟敢如此无礼。本将乃是太原总兵冯胜,此处,岂是你这狂徒放肆的所在,来人,将此人拉出去!”自称冯胜的总兵怒不可遏。
幻天面上渐渐平静,转而,换上一副冷然神情,无形的煞气激涌而出。顿时,大厅之内,立时变得冷气森森,寒风刺骨。众人无不惊讶,俱都感到脊背发凉,不知如何,此时再看幻天,均都感到,在那森冷的煞气中,飘荡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王爷,本公子来到此处,乃是被公主召唤而来。直到现在,本公子都不知所来为何。若只是在此理论跪与不跪,本公子却有一言,王爷,书生自小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若是王爷非要讲求什么下跪的礼节,那本公子恕不奉陪,告辞!”说罢,幻天与小雪缓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