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呵呵,卢公子,潘某添为天龙庄少庄主,不能不为江湖武林尽些绵薄之力,至于石中玉言语是否真假,确实不在潘某心中。潘某只是替他人办事,为正道武林办事而已。”
“少庄主,所谓的江湖武林正道,向来都是如此办事吗?”
“也不尽然,但自有江湖武林以来,均是如此。想来,即便有错,也不会错到哪里!不知卢公子还有何疑问?”
“哈哈哈……”幻天大笑,眼中邪异之色更重。道:“少庄主不愧为武林双秀,说出的话,句句都有道理。但是,卢某以为,石中玉既不是你爹,又不是你娘,你为何替人强出头?况且,还不知事情的真相,这是为什么?”
“找死!”潘如安听了,勃然大怒。
小雪与梅梅暗自发笑,但笑过之后,两人之中,尤其是小雪忽然觉得原来有很多固有的观念,都好似在幻天的言语中,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她明明知道,幻天始终与自己在一起,肯定不是凶手,但石中玉为什么一口咬定幻天就是凶手呢。
若是仅有这一桩事情也就罢了,多少年来,江湖上发生的凶杀何止千百,那么,所有的凶手便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吗?难道都是真的吗?有没有像此事一样,都是谣传或是别有用心,故意栽赃陷害的呢?小雪越想越觉得惊震,越想越觉得多年来自己的想法,师傅的想法,江湖中的风风雨雨,是否都真实可靠!
卞琨一直听着,却是越听越觉得气闷,强自忍耐火气,冷声道:“潘如安,老夫一直未曾言语,其原因无非是感到事有蹊跷。据老夫所致,这……卢公子一直在秦川及甘凉一带游历,不曾到过楚州。依老夫看来,卢公子绝不是杀害石霸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哦,卞门主也这样认为?”
“正是!”
“卞门主,不知卢公子与你有何关系?”
“只是朋友而已!”
“既然是朋友,你当然了解了?”
“当然,不然怎么叫做朋友!”
潘如安见卞琨插手,不免有些顾忌。卞琨不但是无情门的门主,更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况且,爹爹对其也是极为尊重。不过,爹爹曾经明言,一旦遇到卢幻天定要将其擒下,送往天地盟。
此际,卞琨插手,自己当如何处置。思虑甫毕,道:“卞门主,你是前辈,又与家父交好,小侄真是左右为难。但小侄临行之际,爹爹曾说,天龙庄乃是江湖中的大庄,天地盟所求之事,不能不管。遂严令小侄,务必将卢公子拿下。你看,这又该如何办?”
“不行,本姑娘不答应!”未等卞琨说话,但听一声娇喝,梅梅排众而出,大声呼喝起来。
“这位姑娘有何见教,是否也要插手呢?”潘如安见梅梅一脸怒气,也是一怔。心道:这丫头到底是何人,怎地如此蛮横。
梅梅一撇小嘴,道:“本姑娘对你没什么见教,只是让你离开此处而已。本姑娘已感腹中饥饿,没工夫与尔等理论是非。卢公子乃是本姑娘的仇人,待我处置完以后,你再来吧!”
“这位姑娘口气不小,不知是哪家的人物?”潘如安被梅梅呵斥,感觉很没面子,但在美女面前,又不好发作。
梅梅眼神一闪,娇面现出不屑之色,道:“本姑娘向来如此,并非口气过大。天龙庄虽然在江湖上算个大庄,但在本姑娘眼中,也就是个小门户而已。本姑娘所说,就是金口玉牙,尔等赶紧离开!”
潘如安真的生气了,俊面憋得通红。当众被人奚落,对于武林双秀来说,真是颜面扫地。不由怒道:“贱人,给你脸不要脸,居然得寸进尺。左右,与我拿下!”
“慢!”小雪一声娇呼,中气充沛,立时将众大汉镇住。“潘公子,本姑娘有句良言,不知公子听是不听?”
“请讲!”潘如安怒气未消,但见小雪开口,已缓和了许多。
小雪道:“江湖是非原本是江湖之事,各门各派相互照应也属正常,此事无可厚非。但有一事,江湖之中,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常有虚夸不实之举。江湖上历来如此,潘公子想必也知道。本姑娘以为,天龙庄也不必强出头,万一事与愿违,岂不有损天龙庄颜面。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知潘公子以为然否?”
潘如安隐隐感到,这几人与卢幻天定是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天龙庄虽然不是江湖中的第一大派,但几十年来,江湖中人莫不给些面子,极少妨碍天龙庄人行事。今日,不但卞琨阻挠,皇甫小雪劝阻,连那不知名的丫头也横插一脚。
潘如安虽然心中愤恨,但武林双秀自有武林双秀的本钱,虽然不知此中内情,但明眼人哪个看不出。这卢幻天虽然口说没有师承,话里话外说是不会武功,但其身上却有股令人难以琢磨的气势。
潘如安压制火气,不完全是因为美女在场,尽管他对小雪另眼相看,但他却深深知道,没了尊严的自己,将如何在美女心中建立地位。而强横办事,又恐美人生气。或者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其背后有没有势力,在平凡的外表下,为何有种异样的气势,浑身都有一种神鬼难测之感,根本不知他的路数,是否隐藏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