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忏彻显然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然我觉得他一定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
所以我给自己打打气,装作底气很足的样子,想先把他打发了再说。
他还没等我说话,就自己站起身来,淡定地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等!”我一拍额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你刚刚那算是强吻吗?”
这个人真的太恶劣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就算了,现在他做了这种事以后就想跑?他不打算把事情说清楚吗?
“是吗?”沐忏彻这样说,然后又点点头,“嗯,是吻。”
我气短,然后对他喊:“是强吻啦。”
画面一瞬间寂静,然后他淡淡地“哦”了一声。
再无下文。
“还有事吗?”他问我。
“不,没有……”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回答。
“那就出去吧。”他低头看了看点,然后又看向我,目光坦然地不像话,“刚好到饭点了呢。”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但是实践证明,他一说话,一开口,就总是有本事让我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忘掉。
而变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的时刻。
我刚刚往前没走几步,隔壁杨添的房间就突然被拉开,然后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眼前。
杨添的房间里是怎么跑出亚瑟的!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还只裹了一条浴袍,神色还不太好的样子……
我看了看亚瑟几眼,然后又顺着大开的房间门看过去。
杨添从拐弯处的浴室走了出来,然后双臂交叠放在胸前,眼睛眯起看向亚瑟:“从哪混进来的牛郎?”
亚瑟脸色有点白,态度不是很好地看向杨添:“你才牛郎,我还织女呢!”
我态度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们俩,总觉得这个情景有点诡异以及莫名其妙。
“亚瑟,”我耸耸肩,十分无辜地添了一句,“你知道牛郎织女其实是一对吗?”
亚瑟的脸色又不好了一点。
沐忏彻就站在我身边,瞅了我几眼,然后又看了看他们俩。
我这才像被提醒了一样,突然地想起来,沐忏彻这次能过来,也是杨添通知的。
杨添他是真不怕拉仇恨值。
“你们刚刚怎么了?”沐忏彻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亚瑟偏过头去。
杨添冷哼一声:“有个牛郎闯进我房间里,还反客为主地要把我赶出去。”
“你!”亚瑟有些被刺激到了,有些激昂愤慨地又把头转过来看向杨添,冒出来一个字以后却停住了。
也对,他说英文的话,杨添还不一定听得懂。别弄的到最后,自己在那边得劲骂了半天,但人家还没听懂,这就尴尬了。尤其是当骂到高潮时,你休息了一下想看看对方的脸色时,却看到了一脸的茫然,这是很令人泄气沮丧而且尴尬的。
不过有些沟通上的问题在这种阴差阳错之下,的确也可以巧妙地迎刃而解。
现在这里存在着的唯一问题是,亚瑟和杨添他们两个并不打算采取这样的解决办法。很明显,他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是同样的糟糕。
说起来,我托着腮想了想,还是看向杨添:“你又不是在日本,怎么可能遍地牛郎?其实是你思春了吧?”
杨添的脸色成功地也滞了一下。
等等。
我皱皱眉,发现亚瑟是裹着浴袍没错,但杨添的身上竟然也有一大半是潮湿的,而且明显是刚刚才弄上的水。
我抿抿唇,有些严肃地扫描了他们俩好几眼:“你们刚刚不会是在洗鸳鸯浴吧?”
“怎么可能!”“ofcoursenot!”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同时反驳我。
我缩了缩肩膀,然后最后补一把刀:“亚瑟,这下你知道什么叫意外了吗?”
说完以后,我就默默地退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哼,让他再笑我?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就看他不爽了,都跟他说是意外了,还不相信,非要弄得我那么尴尬。
现在呢,意外真的来了。果然什么时来运转风水轮流转以及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什么的,都是世间真理啊。这个世界上,连意外都会双线并行的。刚刚看着那场景,大致推测一下,肯定是亚瑟和我之前一样,走错房间了呗。
神奇的上帝和玉母娘娘啊。
沐忏彻跟我一起走了,偌大的走廊里又留了杨添和亚瑟两个人。
其实虽然刚刚是说着好玩的,但是再回头看一看,怎么总是感觉他们俩之间好像真的有什么一样……
“看什么呢?”沐忏彻伸手就自然地敲了我一个栗子。
我不爽地推了他一下,然后耸耸肩:“没什么。”这种无厘头的想法还是放在自己心里面吧。
“说起来,你刚刚和亚瑟说,意外?”沐忏彻一边走一边问,声音还自然地要命,“所以说,你也发生过什么意外吗?还被他看到了?”
“啊?”我愣了一下,脚步虽然还是往前迈着的,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慢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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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要怎么跟他说?不小心和叶羽溪嘴对嘴亲上了?而且没擦嘴就又和他那个什么?让他们俩间接接吻了是我的错我应该抱歉?
光是想想,浓厚的尴尬就铺天盖地而来要淹没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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