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厕所也不用上喽!欧耶!亲爱的必胜客我来了!”肖青龙摸了摸吴雨的小脑袋,笑得合不拢嘴。
水妹的故事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语惊四座,空气瞬间凝结。
“咦?我怎么感觉这故事不像真的,这是你孙子故意瞎掰呼故意吓唬吴雨想骗必胜客的对不对,对不对?”黑娃儿为了缓和此时已经沉默的快结冰的气氛,开始打着圆场。
“假的?我敢承担所有后果!让你失望了,这真的是我亲身经历,如果半点伪造,我全家死一户口本。”水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完上述话。
这气氛瞬间变得骇人了!黑娃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用手捂了捂打哈欠的嘴,而后整了句没用的:“我困了,晚安啊你们。”哧溜一声,半个身子像个乌龟脑袋一样麻利地缩进了壳里。
此时最值得同情,最纠结的应该是吴雨了,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这么渗人,这么劲爆的鬼故事,不但是原创还是亲身经历,连鸡都不敢杀的吴雨咋整呢?
眼看着雪白的小脸被热尿憋的通红通红,看来下面已经亮起来红灯,再不如厕怕是要刷新大龄青年尿炕的世界纪录了。
吴雨只得装作完全断片了,表面上看还沉浸在恐怖故事里根本停不下来,只见他头歪向一边,望着墙角,目光呆滞,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造型让人进而联想到雕塑大卫,只不过一个是裸奔,一个是花卷儿。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英雄气概!大义凛然地冒了一句让人笑抽的猛人猛语。
“能不能……尿……瓶子里?”吴雨的眼神瞬间笼罩着黯然的忧伤和乞求。
“哈哈哈!我勒个叉叉叉!吴雨你孙子太**丝了吧!”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整个屋子爆棚了!肖青龙笑的在床上直打滚!明明听到鼾声的黑娃儿直接蹦起来了,跳下床帮吴雨找饮料瓶子。
“你特码完蛋玩意儿,不就一顿必胜客吗?要你老命了?”水妹望着天花板,又叼着烟,贪婪的猛吸了几口,啪啪吐了几个青幽幽的烟圈。
“不是啊,多大事儿啊,请就请呗……我真的憋不住了,唉,你们让我咋办啊?”吴雨急的直跺脚!双手捂着小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自己看着办!你们谁给他瓶子,我跟谁急啊!”这水妹煞有介事的样子,看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谁都有童心都有看别人热闹幸灾乐祸的先天本能,此时大伙都挺配合水妹的,肖青龙和黑娃儿钻进被窝,兴致勃勃的像耍猴一般望着骑虎难下的吴雨。
“哼!不就上厕所嘛,去就去,谁怕谁?我不信你们待会不去,肖青龙你喝的比我还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吴雨指着肖青龙,战战兢兢扶着墙壁打开房门,像个睁眼瞎,两只脚像扫雷一样,来回淌着走的,那架势逗得几个兄弟伙又一阵哄笑。
吴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外面还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肖青龙朝着吴雨吐了吐舌头。
坐等好戏开锣喽。
“这小子胆子还真是小的精致啊,还裹着被子出去的,嘶……一想着那个破“民国”厕所,居然还是最古老的一长排横跨黄河两边的露天蹲坑,想起里面积累的千年污垢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闻着都想吐,真恶心,你们说,万一他在被子角上带上点儿米田共回来,大伙还怎么睡啊?”水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此时的水妹脑海里像一道闪电一样像过电影般闪现出进入这个诡异山庄的种种见闻:整个山庄没有员工,只有一个形象猥琐的,面目狰狞的老板;厨房里磨的锃亮的砍刀;池塘里偶尔翻腾的食人鱼;紧紧锁住山庄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亡字形的拱桥;整天大雾弥漫的树林和几乎看不到轮廓的山谷;客房墙壁上那鬼画桃符般看不懂的文字,仔细看能看到一道道有新鲜的、陈旧的像用手指甲或者刻刀留下的深深划痕,杂乱无章;紧挨着厕所的潲水桶里漂浮着几只半截指头看不清到底是鸡爪子还是人手指……
水妹越想越觉得莫名的后怕,不敢往下细想,闭上眼养神。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大伙都快睡着了。
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宁静,房门被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开了!巨大的动静让大伙唰唰的一起坐起来了!
只见吴雨是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爬进来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被子和鞋子跑丢了,雪白的屁股还露在外面,裤子也没穿好,嘴里有气无力的哆哆嗦嗦道:“救命……救命啊……我要死掉了……班花……班花,我看到班花了,好多……好多脑花从她头上流下来,她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吴雨啊……吴雨……我好疼啊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