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众人见状,纷纷感到震惊。
“蓝灵兽?”旻玄暗道。
暒歌幻出蓝猫一事,令旻玄很是错愕。
甚至以为,暒歌深藏不露,故意瞒他。
另一端的白曼惊呼道:“那是何物?”
颔首跪地的叱云珩随着白曼的一声惊呼,抬头看去。
只见暒歌身后站有一只巨大的四脚灵兽,呈半透明状,通体蓝白条纹…
龇牙咧嘴的朝叱云珩咆哮了两声,露出两颗尖锐无比的獠牙,很是瘆人。
那呲牙的蓝猫,发怒致使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
这时,一名将士进殿,见君上身后的蓝猫,吓的先是一怔,颤道:“启禀君上,叱云族的地不容,阿頔求见。”
来得很是时候,正好让他们瞧瞧掌了权,不为国为民谋福祉,却生了异心的下场。
当然了,目前为止,暒歌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叱云珩有了异心。
可是,父君的死,定是与叱云珩脱不了关系。
“允!”
叱云珩吓到背脊发凉,身子一软,侧倒在地。
地不容与阿頔进殿见此情形,震惊之余,双双吓得“扑通”跪地,战战兢兢道:“臣,地不容/阿頔,叩见君上。”
吓得肝颤的地不容很是疑惑,叱云族长来商榷援助之事,怎的却是这幅胆战心惊的场面?
“你等前来,所为何事?”
地不容朝暒歌身后的蓝猫看了看,惶恐道:“回君上,臣等得知安之国蒙遭强军入侵,特前来请命,助安之国一臂之力。”
暒歌答非所问的淡淡道:“叱云珩作为一族之长,耍着官威,以下犯上,法理不容。”
麻溜跪正的叱云珩,叩头道:“臣知罪,不该质疑君上决策,更不该妄图阻拦君上拿犼符,求君上开恩,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机会?本君给你机会时,你狂妄倨傲的不屑一顾,现在本君不想给了,你又惜命的求起本君来,这不是为难本君么?”说罢,暒歌往后退了几步,从蓝猫的身体穿过,退在蓝猫的身后。
蓝猫朝叱云珩近了两步,孔武有力的爪子踏在白玉地板上发出沉闷响,震得叱云珩与地不容身姿颤了几颤,手足发麻,汗出如渖。
“臣知罪,臣愿意交出犼符,交出兵权,求君上饶命!”话音刚落,凶猛的蓝猫咧嘴龇牙的朝叱云珩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凶残的将叱云珩横叼在嘴里,用力的左右甩了两下头。
顿时,叱云珩惨叫中,口喷鲜血…
众人大惊失色,都以为蓝猫会撕碎叱云珩,吞了下去。
暒歌抬袖一挥,被蓝猫横咬着的叱云珩重重摔在白玉地板上,一股冲力致使叱云珩在地板上滚了两滚才停下。
蓝猫瞪着那对骇人的银瞳低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叱云珩,扭头看向暒歌,那眼神似在说‘为何不让我咬死他?’
未得暒歌理会的蓝猫乖乖的幻为一缕蓝雾,从暒歌的后脑勺入了体。
地不容早已是吓全身发抖,哪还顾得上叱云珩是死是活了。
暒歌去到叱云珩身前,昏迷的叱云珩脸颊上挂着殷红鲜血,前胸后背的锦袍也被血液浸透,从他胸膛的起伏来看,还有命,蓝猫并未将叱云珩咬个贯穿,且都避开了要害。
“犼符,兵权,不过是物归原主,若你仍旧不思悔改,心怀不轨,本君定要亲手毁了你的玄灵珠。”说罢,转身去了案台。
惊魂未定的南疆,怯声道:“兰花。”
“方才可是吓着你了?”
“那蓝灵兽好生凶猛,我以为它要吞了叱云珩。”
“不会,只是给叱云珩一个惨痛的教训。”说话间,温柔的为南疆扶了扶鬓发。
这一幕卿卿我我的画面被旻玄瞧了去,顿生不快。
眼下安之国特使还在,旻玄自知不能因吃醋而失了体面,也不想见南疆与暒歌亲密无间的样子,借口道:“君上,此事既以有了结果,若无其它事,臣弟先行告退。”
目光移到南疆身上,南疆转头看去,正好与旻玄四目相对。
炽热的目光,瞧得南疆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佯装整理案台。
“嗯,你退下吧!”
见南疆有意躲开自己的眼神,旻玄原不畅快的心情,忽又明朗了许多。
他认为,南疆躲开他的眼神,是因为害羞……
女子对男子有羞涩的反应,皆因那女子欢喜对方,才会如此羞涩,这是女子如花如水的本性。
旻玄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转身出了大殿。
暒歌瞥了一眼地板上昏死过去的叱云珩,地不容与阿頔还俯首跪地不敢起身。
“还不退下?可是要本君送你们一程?”
地不容与阿頔似解开死穴一般,齐声道:“臣等,谢君上开恩!”遂战战兢兢起身扶起重伤的叱云珩退了出去。
安之国特使见叱云珩已受惩戒,犼符,兵权都拿了回来,打算功成身退,回安之国复命。
“君上,叱云珩已受罚,兵权已拿回,这戏…还做下去么?”
暒歌犹豫道:“既已拿回兵权,就不必劳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接此下去。替我转告敬猎,待本君处理完眼前事务,定亲自去安之国拜谢。”
“是,特使告退。”
这一场惊心动魄,毛骨悚然的事件终于完结,回归平静。
白曼喜笑颜开的去到案台:“君上,您方才霸气威风的模样,说是迷倒众生都不为过。”
暒歌打开折子看了起来,压根没听白曼说话。
南疆朝暒歌看了看,这得罪人的本事,还真是有增无减,让白曼一个女娃家家的,一次又一次处在尴尬境地,南疆很是无奈。
为了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南疆打趣道:“是不是把你也给迷住了呀?”
白曼满面娇羞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暒歌为之一愣,转头看着南疆,低沉道:“你是非要将我往外推么?”
南疆怔怔的看着暒歌,委屈的红了眼眶,喉头干疼,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为何暒歌会如此生气。
这本来就是暒歌自己得罪了人,她还要为其犯的错去化解误会。
她错了么?
不愿在兰花面前掉眼泪的南疆,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