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事实上,看着男人挺拔的身体不断逼近,她的心里,甚至是血液里都叫嚣着兴奋,但是理智却让她不得不意识到眼前这种情景的危机,不管是不是骗子,眼前的情形对她都是不利的。
不能让他得逞。
再说,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碰男人。
男人却不会理会她的纠结,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个似要摘取属于自己果实的猎人,义无反顾,毫无回旋余地向她逼近。
那双清冽而晶莹的眼睛,更是如锁定猎物的野兽,紧紧地锁住了她,她甚至在男人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她用力地别开脸,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她猛然回头,大声道:“你停下,别过来,再不停下地滑摔倒……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腾立言有些想笑,有这样威胁人的吗?这女人真是太好笑了。他唇角刚刚扬起一抹弧度,忽然就觉得脚下一滑,不是太滑的地板一瞬间竟让他极其不雅地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着地,四肢朝天,贵公子的形象瞬间毁的一丝不剩。
吕阿然一咧嘴,不忍直视地双手捂住脸,不敢看男人的惨况。
腾立言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左腿腿腕处传来轻轻的闷痛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受伤了。但是,受伤的事实还不及自己此刻对这种姿势的无语,他嘴角不可自抑地轻轻抽了抽,看着对面捂着脸的女子,他突然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然然,过来,扶我起来,我受伤了。”他索性也不嫌丢人,就这样赖在地上不动了,张开的双臂等着女人来扶。
吕阿然缓缓将双手挪开,眨了眨眼睛,瞧着男人的样子,她没忍住‘噗’地一声喷笑出来,但立即又止住,她觉得自己这时候笑有些过份,万一男人恼羞成怒翻脸,可不是自找没趣?
她低着头,脸憋的通红,不敢看男人,一边又不由地猜想,他是不是装的,万一自己一过去,岂不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她瞥见了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和明显有些僵硬的左腿,她脸色一变,别不是真的伤到了吧?
一瞬间,愧疚猛地袭上了心头,因不安而涨红了脸颊,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人的腿,“真受伤了?”
腾立言挑了下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还有假?”
“还能动不?怎么办?去医院吧。”吕阿然脸色难看起来。
“我动不了,你背得动我下楼?”腾立言看着她,吕阿然一顿,也不是背不动,这男人个子高,但绝对不胖,身材好的让她羡慕嫉妒自卑,但是关键是,自己现在怀孕了,不宜剧烈运动,她自然不能去背男人。
吕阿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男人掏出来的证件和银行卡,“我现在打120来救你,银行卡密码多少,一会儿好付你的医药费。”她理直气壮。
“难道医药费不是你出吗?是你咒我摔倒的。”腾立言无言地看着她。
“我又不是巫师,咒你摔倒你就真能摔倒?还不是你自己图谋不轨,走路不小心?我没把你就这样扔出去算好的了。”吕阿然板起了脸和他讲理。
腾立言无言以对,说出了密码,吕阿然打了救护车,等着救护车来。
腾立言是古武修炼者,腿腕上那点伤他凭经验也能知道是骨折了,他自己就能处理得了这点轻微的小伤,但是,今天他就是赖定了这个女人。
吕阿然觉得他一个伤员,此刻还摆出一种洋洋得意的模样,那模样看着有些欠扁。她不禁开始在心里后悔自己不该咒他摔倒,这下好了,摔出麻烦来了。
吕阿然深深地自我后悔。
腾立言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大概是怕她跑掉不管他,“你说,你是不是真是巫师啊,怎么说话这么灵?”
吕阿然心虚,面上却露出一派无辜,“可能是老天看我一个弱女子可怜,不忍被你欺负,所以就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弱女子?你?”腾立言惊讶地挑眉,并且上下仔细地打量她,“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女汉子,比我这个男人还男人,瞧,嘴巴上的汗毛都比一般女人多。”
奇耻大辱。
吕阿然脸庞涨红,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羞愤之色,她猛站了起来,企图用力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我女汉子怎么了?我乐意,碍着你什么了?我说你这人咋这样?我嘴巴上汗毛多,总比你没有汗毛强,小、白、脸!”
腾立言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得,他把人惹毛了,这是恼羞成怒了,“你这脾气不大好啊,火气这么大,长期缺男人吧?哎,这要是怀孕了还这么大火,岂不是要影响孩子?”
吕阿然脸色猛地一僵。
先是听到男人说起怀孕两个字她本能地敏感心虚惊慌,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接着又意识到,对啊,自己现在是孕妇,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能再发脾气了,她就是火大,脾气不好,这些年越发的不好。
大概就是跟男人说的那样,长期缺男人。
“你才长期缺男人。”她收敛了情绪,沉着脸道。
腾立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盯着她的小腹,试探道:“你不会真怀孕了吧?”
吕阿然喜欢涨红的脸瞬间就白了一片,她愤怒地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还没有对象,哪来的怀孕,再说了,我不孕不育,以前就是因这个离婚的。”她一本正经地胡谄。
她刻意咬重离婚两个字,想从男人脸上看到惊讶失望或僵硬嫌弃的表情。但男人似乎没有听到那两个字,只是惊讶道:“哦,你还没有对象啊?正好,你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样?”
“不怎么样。”吕阿然突然觉得自己跟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讲这些真是幼稚又无聊,所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用一种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的眼神看着男人。
腾立言见女人改变了态度,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那天晚上,咱俩可是*,一晚上就做了四次,哦,不,天亮了还做了第五次,你真是如狼似虎,害的我差点精尽人亡,若不是我体质好,一般男人还真满足不了你啊。不过,至今回想起来,我还觉得回味无穷,就是……”
他突然凑近她,小声道:“胸略小。”
吕阿然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瞬间失了自控力,她满脸涨红,愤愤地瞪着他,想起身走开,手臂又被男人紧紧抓着,“你别胡说。”她咬牙切齿。
“胡说什么?你胸小?还是不是五次?没错啊,我记得我们那天的确是做了五次,难不成你记成六次了?”男人拧起了眉,似在细思他是不是真的漏数了一次。
吕阿然开始坐立难安。
五次,的确是五次,第一天晚上五次,第二天晚上也五次,总共十次,不知是哪一次,让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到了她这个年纪,对于一个恨嫁女,未婚怀孕并不算多坏的消息,相反,可能是上天赐给好的礼物。
好吧,看在男人卖力付出,给了她一个孩子的份上,她忍了,等把男人送进医院,她立即搬家换号,再也不见他了,这男人看着清清冷冷,一身贵气,她却觉得有些无赖,但这种无赖的感觉,却让她莫明心动又恐惧。
救护车来了,吕阿然陪着男人去了医院。
拍了片子,果然只是轻微骨折,男人却说疼的厉害,衣食不能自理了。
医生给他包好伤,还极其严肃地叮嘱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剧烈运动,饮食也不能油腻刺激之类。
腾立言笑眯眯地看着吕阿然,“看来,做为男女朋友,你得好好照顾我了。”
吕阿然再次在心里后悔自己不该咒他摔倒,这下好了,真的咒出麻烦来了。
……
卫澄快长毛了,终于,找到了空隙抱着孩子偷偷到了停机坪前,打算坐飞机带着孩子一起逃跑。
“主母。”禹三才笑眯眯地出现在飞机旁,禹铁脸色恐怖地站在一旁,卫澄两只胳膊上各自挎了一个篮子,两个篮子里装的都是孩子。
村民们笑哄哄地在不远处围观,哈哈哈,主母真是太有意思了,以为孩子是青菜呢,装了篮子里就能跑?
一个村民昂头挺胸十分的得意骄傲,因为刚才就是他发现主母要偷跑,就是他告发主母的。
澈澈在左边的篮子里,阳阳在右边的篮子里,两个孩子都不哭不闹,反而很是兴致勃勃,他们知道妈妈要偷偷带他们去看爸爸,所以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开心,阳阳抱着小奶瓶,吸的正香,澈澈则小嘴抿着,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禹铁凶巴巴的眼神儿在看到两个孩子可爱的样子后,顿时变作眉开眼笑,先把阳阳抱出来,禹三才又将澈澈抱出来,于是,卫澄灰溜溜地挎着两个篮子,又回到了祖宅。
卫澄很忧桑,决定唱首歌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情。
于是,祖宅里又回落起了主母天籁一般的歌吼。两个孩子在一楼的小软榻上玩,听到妈妈的歌声齐齐朝楼上望去,两个的眼睛都开始出现了晕圈。
澈澈圆滚滚的小身子向后一倒,两只小手捂住耳朵开始呼呼睡觉,阳阳则抱着小奶瓶看向别处,努力转移注意力。
禹铁的额角的青筋‘怦怦’直跳,有心把卫澄赶到禹楠那里吧,又因为孩子要吃奶,离不开妈妈,而他离不开孩子所以只能忍受她的歌声。
禹铁走到两个孩子身边,“宝贝们,快哭两声,哭两声你们的妈妈就不唱歌了!”
澈澈闭着眼睛继续假睡,阳阳抱着奶瓶继续望天,都没有理会他们爷爷的打算。哭两声?他们可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他们是最乖巧的宝宝。
就在这时,楼上歌声一停,卫澄‘蹬蹬蹬’地跑下来,“中午啦,孩子们要听摇篮曲午睡啦。”
于是,两个小娃娃被他们的妈妈抓走了,禹铁双眼喷火,只能愤愤地盯着却无可奈何。
澈澈和阳阳被妈妈放在床上,两个无声地对视一眼,妈妈自从学会了摇篮曲,每天肯定要他们唱很多遍,早晨要唱,中午要唱,晚上更要唱。
两个孩子并排躺好等着妈妈唱恐怖的摇篮曲给他们催眠,卫澄坐在大床上,低沉悠美的开始唱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卫澄两眼一翻,从后栽倒,反正孩子们有没有被催眠到不知道,她自己先被自己唱晕了。
妈妈又把自己唱睡着了。
两个装睡的宝宝睁开眼,齐齐舒了一口气,然后,两个小娃娃合力将一条对他们来说很沉重的被子给妈妈盖好,又都用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妈妈,妈妈真是太不省心了。
两个小娃各自找好位置,睡在了妈妈的两边,贴心乖巧懂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