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分钟后,一切依旧,秦亦轩走到门口将门虚掩,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有些皱眉,突然听到一个保镖跑上来,嘴角一弯。
保镖立于门外不敢进,敲了下门。
“说。”秦亦轩没说进,保镖哪里敢。
光这一个字就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方小姐现在已经攻到二十楼了,后面还有十几个帮手,有一个叫野狼的身手了得,一下子就摞倒我们五六个兄弟。”想到刚才的情景保镖还心有余忌。
秦亦轩坐进老板椅,拨了个电话,“你们都睡着了吗?”
“是夫人,属下——”都只在观察还未敢行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
“现在情况有变,有外人加入,除了不能伤到她之外,别的人给我好好的收拾收拾。”去了个苏悦霖,现在又来了个野狼,方宇诺,你这桃花真心的是一朵一朵的开得旺啊,让你好好的招。
秦亦轩挂了电话,冲着外面冷声道:“你去探探情况,已经加派人手了,怪不得这么久,原来是走楼梯的,好了,二十楼以上,她想攻破还是需要些时间的,我先躺一会。”
外面的保镖听到此处差点没把下巴惊掉,这是有多自信,赶紧说了个是字,快速闪人。
二十楼楼梯处,方宇诺搓了下手,有些累了,不是打累了,而是看累了,秦亦轩还真是能啊,养那么多的保镖,但是看着下面一路躺下的,这会还有继续在倒下的,摇了摇头,“真心的没用。”
不过话刚落,就见大量的黑衣保镖涌了上来,看这服装,明显的一笑,“这才像话,野狼,注意,这才是他真正的手下,那些只是普通的,这些都是有两下子的。”
这也太狂了吧,不过,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夫人,这一点不奇怪,为首的保镖嘴角一抿,作了个手势,几十人迅速的呈包围式攻了上来。
野狼吹了个口哨,然后也冲手下作了个手势,十几人都立马领命,也迅速的作了调整。
小小的楼梯瞬间变成了真正的战场,方宇诺嘴角弯弯,看到个个出手不凡,知道秦亦轩这次是来真格的了,扫了眼野狼,作了个眼神交流,打了个怪异的手势,这个手势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当然这几人中还包括苏悦霖,这是他们自己独创的,曾凭这些创下了不少记录。
别人看不懂,才叫真正的高手。
方宇诺迅速看准了这几十人中为首的人是谁后,打了个响指,整个人立马向对方攻了过去。
对方有些诧异,但是已经是来不及后退了,他也没有办法后退,领头的果然有几下子,不过,方宇诺在与对方交手数十招后,笑了,“不错,要不要跟我?”
“——”保镖一脸的诧异,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吗?手下未停,但时刻要保技一颗忠诚的心,“我是不会变心的。”
“那好,就等我把你打趴下再跟我说吧。”方宇诺见对方意志坚定,迅速的变换招式,反正已经这样了,那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招招致敌,风秒定局。
看着对方眼中越来越大的不敢相信,方宇诺轻笑,“不错,如果跟着我,教你三招。”
“就三招?”对方咽了下口水,继续阻挡方宇诺的进攻,但是,明显的处于下风了。
野狼一脸的无语,“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这可是七哥独创的,我们想学都没有,不要说三招,就是一招,要是我,立马易主。”
“我夜鹰,是绝不会背叛老大的,兄弟们,好好的给咱们老大长长脸。”
“夜鹰?哈哈,野狼,与的名字好般配哦。”方宇诺轻笑。
野狼冷哼一声,“般配什么,伦家跟七哥才是最般配的。”
“你——”方宇诺直接无语。
夜鹰为自家老大不值,“野狼是吧,你最好离我家夫家远点,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能把我打趴下吗?”野狼戏谑道,眨眼间又摞倒三四个。
这些果然身手不凡,夜鹰虽是在说话,但是还是在拼命的对战着,只是,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方宇诺的上风越占越大了。
又是两分钟,夜鹰不敌直接被方宇诺按在墙上动荡不得,这么近的看着这小子,还不赖,方宇诺伸手在夜鹰脸上一捏,“这手感,不错。”
“——”夜鹰直接被捏傻,下一秒,立马怒道:“别碰我。”
“呵,不错嘛,敢跟我这样说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都给我听着,你们这个小头头已经在我手里了,识相点的赶紧散开,我只是上去找你们老大拿个钥匙,至于吗?”方宇诺看向众人,众人在听到她的话后都互相的看看,然后统一的将目光扫向夜鹰。
“老大发话了,除了夫人之外,别的人要好好收拾,我没事,你们千万不能给老大丢脸,啊——”夜鹰话未说完,耳朵上一疼,更加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们勇猛无比的夫人。
“我说,别,从小到大,只有我妈揪过,你这样,让人家以后怎么——”
“怎么嫁人吗?”
“咳咳——”夜鹰被呛到,人家的后缀是怎么混下去,怎么就被曲解成这个了,“夫人,别揪,啊——”
方宇诺手不松反而更紧,揪着夜鹰的耳朵一步步的往上走,果然,在这家伙在手还真是管用。
几十人迅速的散开,中间一条通道,方宇诺揪着夜鹰从中间过,他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为夜鹰目哀。
秦亦轩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晃啊晃,十分钟了,不过,以他们的身手,还至少有十几分钟,看着手机上的彩信提醒一闪一闪,正想要点开,门突然的被人一脚踹开了。
靠,不是吧,这么快!
秦亦轩从沙发上差点滚下来,就见他最为得意的手下夜鹰同志光荣的被俘,等下,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动作夸张吓人,声音陡然加大,“方宇诺放开他——的耳朵!”
方宇诺一手揪住夜鹰的耳朵,一手伸出。
“干嘛?”秦亦轩不解,这是要什么的吗?
“给我少废话,我家门的钥匙!”
“你不是有吗?我的跟你的一样,为什么要给你,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就是为了钥匙?”秦亦轩一脸的不悦。
还以为她是来,等下,女人呢?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人,移步过去一看,竟然躲在了办公桌下,正瑟瑟发抖呢。
“出来!”秦亦轩脸上不悦,是大大的折面子啊。
方宇诺轻笑,扫了眼秦亦轩的裤子,“哟,看来我的提醒是收到了,裤子穿好了嘛,不过,既然这句收到,那我说我家门钥匙的事情你也该知道的吧?”
“——”秦亦轩回头,想了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忘记了,什么门,我没有换。”
“不是你还会有谁?司徒辰都说是你换的了。”司徒辰不会骗自己,他与自己又没有什么敌意。
秦亦轩冷笑,也不管桌底下的女人,直接几步走到方宇诺的面前如松立着,从口袋里掏出几把钥匙,“你自己看。”
这个司徒辰,还真是!
方宇诺看了看,掏出自己的对比了下,“没错,是原来的,可是,不是你,还会有谁?”
捏着手机的手一紧,秦亦轩直接拨了个号码出去,“喂,司徒辰,你搞什么?”
躺在公寓沙发上正喝着小酒的司徒辰一脸的幸幸,“哎,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方宇诺说是你说的。”秦亦轩几乎是吼过去的,“敢做不敢认吗?”
你不就是想要我们乱上加乱吗?
不是这样还是哪样,他还真是想不到。
上次两人大打了一架之后,至今未再见过面,讲过一句话,还以为他会收敛些,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处心积虑,见缝插针。
司徒辰直接砸了手里的酒瓶,“我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我原话是说能把你家的门换掉,而且还做的理所当然的人,是谁,你会猜不出?我并未明指你,所以——”
“你这还不叫明指,司徒辰,真没想到你这么阴险,加上你之前做的,我还没好好的跟你算旧账了,这新账又——”
“我不过就是前两天把苏悦霖故意扔在车上,给野狼递了个眼神,就这件事情,我是存了私心,想让你也尝尝女人远离的痛楚,这就叫旧账了,你还——”司徒辰气得又摔了个酒瓶。
秦亦轩听着听着就不对了,突然打住,“等下,照片不是你发的?”
“什么照片,你说清楚。”
“不对,错了,错了,不是你,不是你,那会是谁?”秦亦轩心下一惊,差点,他就放松了,还好,要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看向方宇诺,“钥匙不是我换的,不信,你问司徒辰,电话给你。”
方宇诺一把推开,“谁这么大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一定——”突然目光斜扫到正在缩脖子的野狼,“你,是你?”
“我,我那个七哥,我还有事,我——啊——”
手下一松,直接揪向了还在喋喋不休的野狼,“你不想混了是吧,是谁给你的胆子!”
夜鹰得了自由赶紧闪到秦亦轩的身后,揉着耳朵,愧疚无比,“对不起老大,夫人,太,太厉害了。”
“我知道,不过,没想到你们会这么的——”没用两个字刚想出口,但是又改了口,“是她太强了,不怪你们,而且,你们也没有放开,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等下,”方宇诺扫向正要闪人的夜鹰,嘴角一弯,“过来。”
夜鹰快哭了,赶紧摇头,“不要。”
“过不过来?”方宇诺直接瞪大眼睛,语气顿冷。
夜鹰颤抖着走了过来,将希冀的目光投向自家的老大。
秦亦轩正在烦乱,不过,也看出了不对劲,“怎么了,方宇诺,你又要干嘛?”
“把他送给我呗。”
“——”秦亦轩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夜鹰,“怎么回事,你又怎么招惹了她?”这外面的桃花还没有掐完,这是要在内部也开始了吗?
当他是死的吗?
收到老大的误会的目光,今年二十五岁的夜鹰又岂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声音更冷有没有。
方宇诺快要笑喷,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子身手不错,我看中了他的可塑性,潜力,想要来好好的栽培栽培。”
“你是不相信我?”秦亦轩有些不悦,主意都打到自己的手下的身上了,虽然是这样的理由,但是,他不敢保证方宇诺就没有看中人家的帅。
空气片刻的窒息,强强对视。
几秒后,秦亦轩松动,这几秒里他想了许多,夜鹰跟着她至少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报给自己,光这一点,完胜其它的至少十点顾虑,“好吧,不过,不许对他有任何那种想法。”
“哪种?”方宇诺一副求知欲。
“老大,不要啊——”夜鹰揉了下耳朵,心里无比的担心这耳朵会不会被揪掉了。
秦亦轩仰天长叹,方宇诺这绝对是故意的,“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是吧,救命。”如果可以,夜鹰一定会扑向秦亦轩,然后抱大腿死也不放手。
但是,他没有,他不敢,还是不敢。
方宇诺满意的点点头,“夜鹰,我方宇诺在这里保证,将来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跟我,野狼,交给你了,后面我告诉你怎么训他。”
“等下,不是跟着你的?”秦亦轩赶紧叫停,“那不行,他不在你身边,那我——”
“你已经答应,如果后悔你就是小狗,好了,夜鹰,名字给你保留,之前说的三招也会在后面交给你,这可是我的独创哦。”
“不是吧,那顺便教我一招行不?”野狼适时卖乖,求罩。
“滚一边去,换锁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走,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方宇诺扫了眼已经要发作的秦亦轩,挥了挥手,“拜拜,小秦秦。”
“虾米?小秦秦?”夜鹰小声嘀咕着,立马收到自家老大要杀人的目光,赶紧闪到方宇诺身边寻求庇护。
“这么快就叛变了?”秦亦轩快要气疯。
只几秒,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当然,还有桌底下的女人。
“秦总,那个我——”女人颤抖着从桌底下爬了出来。
整个人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脸上的妆容已花,头发乱乱,秦亦轩扫了眼立马移开目,“什么样子,赶紧滚。”
“是,是。”她早就想滚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这样的事情,给多少钱都不干了。
二十分钟后,公寓前,方宇诺拉着野狼向楼上冲去。
“我说,七哥,你慢点。”
“给我闭嘴,钥匙。”方宇诺立马吼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马上就要见证了,她不记路,而且当时,心情那么乱根本也没有好好看路,而且两次事隔五年之久,她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到底是还是不是?
门打开那一瞬间,方宇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去,把正在拔钥匙的野狼吓得差点没把钥匙拧断。
从床底大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小盒子的瞬间,方宇诺有些紧张,他说的没有离婚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深吸了几口气后,终于是打开了,等下,怎么是空的?
空的?
野狼正好走了进来,“七哥,你在找什么?”
很重要的样子,他也非常的好奇,感情她一路这么失常,就是为了这个?
“这里面的东西你们有没有动过?”
“没有,天地良心,我只是按苏老爷子的意思换了锁,别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连进都没有进来过。”进来也不能说啊。
“你刚才眼睛眨了下,说——”
好吧,野狼如实交待,“我只是进来喝了杯水。”
“还有?”
“到你的床上躺了下,我发誓,我就是想睡睡我喜欢的女人睡的床。”这句是真的,说话间,野狼目光柔柔,脸上也有些微红,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方宇诺面前袒露心声。
方宇诺气得直接扔了手里的空盒子,“你,都什么时候,好了,你先出去,我,饿了,去做饭去。”
“哦,啊——我,不会做饭。”
“沙发旁的大箱子里有各种菜谱,你可以看着做,我现在很乱,你去吧。”方宇诺说着将野狼推了出去,将门关上,这才算是清静下来。
野狼站在门口,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向客厅走去。
让他做饭,还不如——等下,做就做。
为她做,他咬牙上。
想了下,拿出手机,找号码,可是,貌似又被她删除了,拨了苏悦霖的电话,“喂,把秦亦轩的号码发我。”
“啊,你不是——”
“少废话,我现在很不高兴!”方宇诺几乎是吼过去的。
苏悦霖立马捂耳朵,“我知道,你等下。”
挂了电话,方宇诺开始郁闷,别人的号码她扫几眼便能记住,可为什么秦亦轩的号码这么久都没有记住,摇了摇头,又揉了揉太阳穴。
手机响了下,方宇诺打开,然后拨了过去,直接被挂了,好,竟然敢挂掉她电话,方宇诺再拨,还是挂。
第三次,这才通了。
“喂——”
“方小姐你好。”宋悠然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
方宇诺手下一抖,心也跟着抖了下,还真是,前面还自称是自己的老公,办公桌底下藏了个女个,她不看也知道是那个电视里出来的女人,这会呢,呵呵,方宇诺,你就是个大傻瓜,彻头彻尾,这还要去证明吗?
真假又有什么意义?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过,既然是她自己的东西,那就没有必要留在他的手里,如果在他手上的话,“叫秦亦轩接电话。”
“他——正在洗澡。”
洗澡?方宇诺心下一痛,深吸了口气,“告诉他,若是离婚证在他手上的话,就让人赶紧送过来,如果没有也请告知下。”
“亦轩,方小姐的离婚证在你手上吗?哦,他说在的,一会派人给你送来,只是,你怎么突然要了?”宋悠然有些好奇。
方宇诺轻笑,看来离婚证已经在他手上有段时间了,自己这么大意,不过,若不是因为有疑惑她又怎么会想到拿出来看,谁没事会去戳自己的痛,听到细微哗哗的水声,方宇诺咬了下唇,突然笑了,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验证的,“为了一段愚蠢的婚姻拍个写真作个纪念,不过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了,算了,拿不拿来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要拿着就让他拿着。”挂掉手机,然后将东西快速收拾好,收好,手机又响,扫了下号码,直接挂掉。
再响,继续挂。
最后,直接关机。
二十分钟后,方宇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大盘子黑呼呼的叫作食物的东西,野狼一脸的不好意思挠着头,“这,已经是我做的最好的一次了。”
他翻了几本书后,最后锁定煎牛排上面,冰箱里牛排没有,还是现下去买的,怕弄不好就直接买了二十份牛排,这会垃圾桶里已经黑呼呼的一堆,还余下几份没开动,这份躺在盘子里的是他最为满意的一份。
方宇诺看着牛排,又看了看手里的刀叉,动了下手指,然后直接站了起来,围裙上身。
五分钟后,四盘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在桌子上摆好,一瓶红瓶在手,“打开。”
“哦。”野狼几下将红瓶打开放好。
方宇诺又去拿了两个高脚杯,倒好酒,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一杯推向野狼。
“你,是不是喜欢我?”
“——”野狼眨巴了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红酒,又看向方宇诺,“你,没事吧?”
没事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的。
有事的时候自然也更不会,可,她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呢?
方宇诺轻笑,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喝掉它。”
“哦。”野狼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
方宇诺扬了扬手里的红酒,“笨,一点都不可爱,要慢慢的喝。”说话间轻移到唇边,然后轻抿一口,“我,好看吗?”
“七哥,你真的没事吗?”野狼开始急了,这样她,还真是没有见过,手机响了,扫向号码,“七哥,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方宇诺已经没有生机,看着怀子里的红酒。
这样的痛,她竟然是生生的承受了那么久,还没事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她就是傻子,秦亦轩绝对是毒药,是有瘾的毒药,从现在开始,她要戒掉他。
十分钟后,野狼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个人。
方宇诺已经微眯了眼睛。
苏悦霖急急上前一把夺过酒瓶,“酒能这样喝吗?方宇诺,你醒醒,为了那个男人你值吗?”
他就知道她有事,在苏宅别过就赶紧驱车过来了,前面接电话的时候刚到A市。
“我们玩亲亲好不好?”方宇诺已经开始说胡话。
野狼咽了口口水,立马收到苏悦霖的警告的眼神,立马收回目光移向一边,这一移立马傻了眼,“我去,我就下去那么一会,几瓶下去了,七哥,这可不是水啊!”看着地上呈各种姿态躺着的啤酒瓶,野狼还是忍不住了。
“哎,早知道就不让她回来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苏悦霖有些心痛,这样痛苦的她却不是为了自己,这个秦亦轩,真心的是个克星。
野狼叹了口气,“七哥这么急的回来就是为了找离婚证的,却没有找到,打电话去找那个秦亦轩的,好像是个女人接的,我在边上听得不太清楚,说是好像秦亦轩在洗澡,我就见七哥不太对劲了。”
原来,他早该想到不是吗?
不过,“野狼,你带兄弟们去休息,明天等我电话。”
“可是——”野狼扫向方宇诺,“她醉了——”下面的他说不下去了。
苏悦霖轻笑,“我是想要对她怎么样,还论到秦亦轩那混蛋,我们这么多年,我何时——”
“我明白,对不起,那我走了,兄弟们还等我带他们去玩呢,七哥就交给你了。”野狼歉意道。
苏悦霖摆了摆手,“爷爷那记住,不要提及此事,让兄弟们嘴都严些。”
“这点包在我身上,还有,这个我带走,可是七哥给我做的。”野狼将四盘牛排直接带走,速度那个快。
门关上后,苏悦霖这才松了口气。
将方宇诺抱到房间放到床上,盖上毛毯。
“我们玩亲亲好不好?”方宇诺勾住抱着自己的人的脖子,这个怀抱让她好安心。
苏悦霖叹了口气,“乖,睡了,等你清醒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要,我,都会陪你。”
“你说的,那好,拉勾,骗人是小狗。”
“嗯,骗人是小狗。”苏悦霖哭笑不得,这清醒与醉酒后明显就是两个人的方宇诺,还真让他头疼,清醒的时候一副兄弟长兄弟短的,义气冲天,醉了,便是这样,可是,他要的是她真正的爱,而不是这般不清醒下的,亦或者是把自己当成某人了吧。
方宇诺已经躺倒,微眯着眼睛,看不清面前的人,能让她这么安心的人,会是谁?
一时间,大脑短路,眼皮越发的紧了,最后,嘟喃一句,便睡了过去。
面前的人在听到那句嘟喃,整个人都僵了下,不过,片刻后,嘴角的笑容浮了上来,然后呈数倍放大,她,竟然在睡去之前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她知道在她面前的人是自己。
心里顿时的安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
轻轻将门关上,走向客厅,一片狼藉很快恢复整洁,苏悦霖斜躺在沙发上,拉了条毛毯盖在身上,双手作枕,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暖暖。
清晨,初阳照进,一屋子的温馨。
沙发上苏悦霖还在睡着,房间内,方宇诺呈大字躺在床上,毛毯早就不知被踢哪里去了。
均匀的呼吸,安心的睡容,方宇诺动了动嘴唇,翻了个身继续睡,只是,一声巨响,身上一痛,妈的,又掉地上了。
从地上爬起来,苏悦霖便冲了进来。
“咦,苏悦霖,你怎么在这里?”方宇诺揉着腰,一脸的不敢相信看向苏悦霖。
“额,”苏悦霖晃了下眼睛,“那个昨晚上过来的,你喝多了。”
“那我——没怎么着你吧?”她知道自己酒后会胡说八道,上次秦亦轩的事情,呸呸,不提这个人。
苏悦霖轻笑,“没有。”本来想说点什么制造点啥,可是看着这么没心没肺的七哥,他不忍心。
而且,他也不想。
把有些乱掉的头发理理,这头发好像越来越长了,可是越理越乱,气得直跺脚,一下子冲了出去。
“你干嘛?”
“剪头,我要剪头发,太长了。”
方宇诺火大,真心的受不了。
当初留这一头长发可是为了某位留的,而如今,呵呵,“剪刀呢?”
苏悦霖有些不舍,“七哥,这及腰的长发不容易留,你舍得剪?”舍得剪掉与他的过往吗?
这长发的意义,苏悦霖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的。
长发及腰,多么美的嫁娶的约定。
可是,如今长发是及腰了,他也确实要娶了,只是娶的不是她。
而她要嫁吗?
方宇诺直接开吼,“剪,我要剪!秦亦轩——”
“我在。”门外传来秦亦轩的声音。
方宇诺整个人一颤,差点栽倒,“谁在?”
“开门,我把离婚证送来了。”秦亦轩捏着手里的小本本,嘴角一弯。
“去开门。”方宇诺看向苏悦霖,苏悦霖去开门。
门打开后,四目骤然碰撞。
“你怎么在这里?”秦亦轩一脸的不相信。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故意将我们两个字咬得重重,这里面的意味苏悦霖不说,秦亦轩又不是傻子。
目光扫向沙发,方宇诺正斜躺在沙发上,还是昨天的衣服,不过,这衣领开那么大是什么鬼?
疑惑的看向苏悦霖,再移向方宇诺,“昨天晚上,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怎么了?”方宇诺抬起手看着细长的手指,转向苏悦霖,“回头做个美甲,我要美美的做新娘。”
苏悦霖浅笑,“好,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亦轩叹了口气,“我昨天就是在——”
“你跟宋小姐干什么都不关我事,而且,你们就算那个啥也是理所当然,马上就要结婚了嘛。”方宇诺看完左手看右手,“林妹妹,你说,我们要几个宝宝好?”
“额,”都提到宝宝了,苏悦霖不知方宇诺这话有几分是真,不过,既然她这么问,那他说也无妨,“至少三个吧,方小诺也希望是三个。”
“方小诺什么时候说的?”秦亦轩听不下去了,“还有,你们——”
“嗯,这事我知道的,我貌似也听到的,好,三个就三个,正好他们一人带一个,我们也省事,正好可以天南海北的去玩,再加上奶奶他们帮忙,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玩,哈哈,想想就美。”方宇诺轻笑,美好的未来正在向自己招手,没有他的未来里,虽然现在心痛,但是,就算是痛,她也要笑着去迎接,不是吗?
“够了,你们两个,离婚证拿去,我这里再没有你任何的东西,没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秦亦轩将离婚证扔向方宇诺,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还有,等下,你的婚礼我要去,那我的婚礼呢,来而不往——”
“砰——”门被关上,方宇诺的话也被关了进去,秦亦轩气得不轻,扶墙才忍住冲进去那方宇诺揪出来的冲动。
“哟,这是哪位啊?”司徒辰一脸的幸幸,连眼睛都在笑。
秦亦轩回头,看向一身睡衣有司徒辰,有瞬间的错觉,这套睡衣貌似是,“这不是我送你的那套?”
“是啊,帅吧。”司徒辰转了个圈,展示一下自己,“再好看的衣服也要看谁穿,就冲这套衣服,进来喝两杯。”
“你会这么好心?”秦亦轩有些诧异,他们之间还能好好坐下来喝酒?
“不来拉倒。”司徒辰扭头便走,秦亦轩赶紧跟上。
“别别,来了。”
这边,方宇诺终是收回手指,哪有心情看下去,面前却多了张放大的脸。
心神一漾,呼吸也有些不畅了,“那个,你——”
“七哥,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我——我说什么了吗?”方宇诺心虚,刚才只是想到气某人,可没想到说了不少不过脑子的话,“你该不会是全当真了吗?”
“你说呢。”苏悦霖又靠近了几分。
方宇诺心下一慌,伸手便要推开,手却已经被握住。
两人相距不过十公分的距离,而且,现在还没有其他的外人在。
心里顿时的有些慌了,“那个我——”
苏悦霖盯着方宇诺的唇,声音柔柔,“你想亲我吗?”
“啊——”方宇诺被吓到,实实的吓到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你说的,想跟我玩亲亲,我说等你清醒的时候,要的话,我就陪你。”苏悦霖将某人昨晚的话重复一遍,“而且,我们还拉了勾。”
玩亲亲?
她自己要的?
方宇诺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想笑却笑不出,想哭,她为什么要哭,呵,呵呵,“那个,我去把离婚证收好。”抓起一旁的离婚证,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房间里。
这速度,苏悦霖轻笑,深吸了口气平稳气息,将衣服理理,又将胸前的几个扣子解开,真心的热,一股陌生而强烈的燥热感正侵蚀着他,但是,这到底是什么?
苏悦霖有些不解,但是,他该去问谁?
肯定是天太热了,又解了个扣子,见房门久久未开,算了,去冲个凉好了。
十几分钟后,苏悦霖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方宇诺,浑身又开始热了,等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咽了下口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苏悦霖暗骂自己一句,然后深作了几个呼吸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房门一打开,方宇诺落入视野后,某人又开始不淡定了。
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方宇诺拿着手机,看了下时间,“苏悦霖,一会陪我去剪头。”
“——”
没反应,方宇诺抬头扫向沙发,某人正红着脸看着自己,方宇诺先是诧异,刚要开口骂过去,低头一看,靠,什么时候,扣子解开的,赶紧伸手扣好,这才尴尬的看向苏悦霖,“那个,肯定是昨晚睡觉蹭的,你,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可是同岁,他只是比自己大几个月,想到某个方面,方宇诺脸上也是一红。
“我说,你不会还是那个——”下面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问出来,别的她敢说,可是,这么尴尬的问题,尤其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人,她这么问合适吗?
苏悦霖微愣,没听明白,“什么?是哪个?”
“算了算了,剪头去。”方宇诺赶紧岔开话题,这一定是她脑抽了才会问。
不过,她真的有些好奇,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苏悦霖,他不是?
苏悦霖想了想,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因为能从方宇诺口中吞吞吐吐问出来的问题以他对她的了解,绝对百分之百,千分之千不是什么好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公寓,两个小时的折腾,再出来时,一头黄色卷发的——苏悦霖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身后着的,不对,具体来说是推着他走的方宇诺,快要笑喷。
“七哥,我说你——”
“我这长发留得不容易嘛,还有,我真的还是有些不舍得。”方宇诺一脸的歉意,本来理发师的剪刀已经横在她发边了,在剪刀卡下去的0。1秒,方宇诺立马头方宇一偏,几丝头发也落了下来,不过没有多大影响。
苏悦霖便被按了下来。
接着,便是悲惨的两个小时头发蹂躏。
比起头发上受的伤,心上的伤更加的明显,然,想到爷爷,苏悦霖此刻真的想哭,卷的,还是黄的,这明显是要准备被揍的节奏吗?
楼下秦亦轩与司徒辰两人此刻正在说着什么,目光先是瞥见一点黄,没什么,不过,方宇诺的声音?
还有,前面她说要剪?
剪?
秦亦轩不敢相信的看了过去,满腔的怒火燃烧了有没有?
然后,在目标越来越近,近到面前不过五十米时,秦亦轩终是看清,揉了下眼睛,再看,然后,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