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再次走到垚身边,在她收回能力之后。
“你感到了害怕?”
她问道。
我没有作答,苦笑一下。
“人们总是畏惧死亡,但其实,那才是每个人的终点。”
垚说完继续往前走,我深深吸了口气,不再回头看那片死去的地方。
我本以为看到这样的状况,麻帕会逃跑的,我也不会怪他的,这种情况还不跑的就是傻子了。
但他没有,我看到他内心的挣扎,最后捡起一把枪,熟练的换上弹夹,从死尸身上拿走手雷和多余的子弹,跟上。
“你不怕死吗?”
我强颜欢笑的问他。
“怕,但我想去看看。”
好奇心吗?对他来的,垚就是神吧!依托于强大的生命是每个生物的本能,人也不例外。
我们成功的进入了内部,在穿过一个被改造的矿洞入口后。
前面是黝黑的通道。
垚突然站住,看向我。
“尹武,组队下副本,奶妈满级满状态意味着什么?”
(奶妈。游戏里对于拥有治疗能力的角色称呼。)
啊嘞?
这是什么梗?这个时候讨论这些怕是有些不合适?难道是调节气氛的?
“当然是。。。肆无忌惮碾压过去,奶妈不死,没人会死。”
但我还是选择了回答。
垚点点头继续道。
“那么,我们的奶妈已经上线了,前面的路,看你的了!”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垚突然一手抓住我的右手,我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轻易扯飞。
对,我被垚一把拉着甩出去,像扔铅球一样的,朝着前方的通道。
哇哇乱叫的我余光中看到对方几排几排的战线,我甚至头皮发麻的看到了加特林这种重武器,它就对着我,对着出口。
枪响了,当我被打成筛子的前一秒,我脑海中只有两个字。
“卧槽。”
我不会想到垚这么粗暴,这么直接就让我趟雷,在这样密集的枪林弹雨中,我想我一定是碎了,但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愤怒吗?不甘吗?辟气未必不能为你所用,把愤怒变成暴力。去剥夺他们生的权力。去吧,感受死亡。”
顿时之间,我清醒无比,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迅速填满了我的理智,我只想发泄,撕碎一切。
我努力支撑站起,却看到身上被扫射的面目全非的地方开始重组,被打掉的身体组织在迅速修复,我感觉到地底深处有一股能量在与我建立着链接。
“操你妈的,真疼。”
我骂着,抬头看着前面的士兵。
身体的修复速度超过了我的预料,逐渐被愤怒吞没,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却没想,刚站起身,深吸气,我只想怒吼一声,可我刚吼完,还没舒畅,还是有人发现了我这个又爬起来的人,直接又是一波火力压制,我立马被狂暴的子弹打得找不着北,越是受伤,心中的愤怒越是高涨。
我抬起能挡得住子弹的右臂,遮住眼睛。
余光盯上火力最强的重机枪,我得靠近它。
“战傀,给我出来,杀掉所有人。”
我几乎是怒吼的召唤,战傀似乎也被我的情绪影响了,没有多余的动作,凝聚后的他向我伸出手,拉着我朝着前方再次甩出去。
一个翻滚,落地,当时的我一定是五官扭曲的,但一定是笑着。
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在我手里飞舞,我急需发泄掉心中的愤怒,这种感觉就像你生气的时候想要大声说话,摔东西之类的表达方式,而我,扮演着死神,收割着生命。
靠着修复速度几乎逆天的能力,我无视任何攻击。
一个东西带着摇曳的火花朝我射来,战傀瞬间凝聚在我面前,替我挡下一波火箭弹,他被击退,身上的雾气被打散,随后凝聚。
我和战傀,相互辅助而杀戮,我似乎感觉到用不完的力气,我不知道手术刀已经顺利切开多少人的喉咙和身躯,但当我停下了的时候,身后只剩下粘稠的血,铺满通道。
没有人还站着,只有战傀的手里还捏着两个拼命挣扎的人,随后,爪子从他们后脖颈刺出,不再无谓的挣扎。
翻译器早被打烂了,我听不懂被我杀掉人,死前在说什么,那一定是求饶,或者高喊着恶魔怪物之类的名词。
死光了,但我的愤怒还没有平息,一扇大门,挡住了我。
控制着可以形变的指环黑色物质,插入门缝。
“给我开。。。。”
我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咯吱咯吱的齿轮声,门终究无法挡住这恶臭的血腥味,飘向里面。
门刚打开,我还没来记得好好看看,就觉得脸像是被飞驰而来的车,亲密接触。
我被人一拳干飞了,对于我这个充满暴力的不速之客,门内的主人给了我应得的对待方式。
战傀出现在我身后,拉住我的腿,原地旋转,再次将我甩向动手的人。
一个体型健壮得有些过分的人,戴着帽兜,站在门前。
看着我再次冲上来,被打烂的脸在这几秒的时间再次修复,对方做出准备出拳的把式。
“来啊,再刚一波。”
我狂笑着大吼,对方不吭一声
借力用力,右手使劲向后拉,指环覆盖,最大值。
甩拳,接触,对拳,狂暴肆孽的气场打开。
“痛快。”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硬碰硬的较量,正面刚。
对方坚硬的拳头没有坚持几秒,像是碎开的岩石被击碎到他身后。
我的狂笑戛然而止,因为我如此近距离,看到了对方的样子。
一个看上去像是《神奇四侠》里的石头怪人的东西站在我面前,他的头颅是石头,他碎掉的肩膀是岩石,甚至不能称之为“他”,而是“它”。
一愣神的我突然想起来,上海迪士尼的时候那个小偷约翰口中所说抢走玉佩的石头怪人,应该就是眼前的怪物。
原本落下的愤怒,再次烧起。
“是你?”
对方没有回我,而是看了看被我打碎的肩膀,面无表情。
“卧槽尼玛,就是你,让白起最后的旅途草草收场,就是你,让老子背黑锅,就是你拿走玉佩让月失联。”
我疯狂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不顾一切的挥拳,侧踢,膝撞,甚至头撼,动用一切我能使用的攻击方式对它进行密集的攻击。
“你他妈把玉佩,还给我!!!”
只有一只手的它已经全力阻挡我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但终于还是被我一拳打在脸上。
当时的我已经被愤怒灼烧,明知道这样的攻击频率已经超过了我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我仍旧不留余力的去挥拳。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你是石头,我也要把你打成沙粒。
PS:尝试写战斗,欢迎提意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