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城市境北部有条河流叫驸马沟,发源于商水苑寨,至南顿镇李楼东入市境,经李洼村南、袁桥村北、前高营西,至水寨北入沙河。其实,驸马沟在明朝不叫驸马沟,而是叫傅八沟,到了清朝才叫驸马沟。傅八沟怎么又改成了驸马沟呢?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傅八沟改为驸马沟的呢?仅仅是因为读音相近吗?不是那么简单,这其中有一个很偶然的传说故事。
话说清朝康熙年间,南顿东五里有个村子,叫邝庄。村里有一户人家,夜里刚生了个孩子。主人早早起来,准备在大门外挂一块红布。因为当地有个风俗,女人生了孩子,如果有人第一时间进了这家,那么这个孩子就会仿这个人的性格,如果这个人是个傻子或有其他缺陷,那么孩子日后不傻也会有缺陷!所以挂红布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邻里或者过往行人:我家生了小孩,你不要随便进入我家,以免冲了喜气,给产妇和小孩带来灾难。
偏偏就在主人刚刚打开大门之时,有两个行人冒冒失失来到大门前,说:“主人好,我俩走了一夜路,又饥又渴,能否给点水喝。”主人一看这俩人,大吃一惊,为什么?因为这俩人长相实在太差劲了,一个麻子脸,一个秃子头,心里要多刻烦(项城方言,讨厌的意思)有多刻烦,咋会碰见这样的人?孩子以后仿了他俩就大大不妙了。
主人没答话,掏出红布系在大门上。行人一看,不好,冲撞人家的喜气了,这可如何是好?麻子脸客人反应十分机敏,忙说:“大哥,你们这个地方的规矩我懂得,其实避讳的只是外人,不避近亲,我俩就是孩子的干达(干爸爸),不妨碍的。”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人家又主动认了干亲,还有啥话说的,主人只好说:“是孩子他干达呀,那就请吧,请进屋叙话。”麻子脸说:“走啊,伙计,咱契家(干亲的相互称呼)邀请了。”秃子头说:“走走走,契家,你请。”进屋落座,主人倒茶。交谈一阵,主人心中对他们的长相仍有不满,不知不觉流露出来。
反应机敏的麻子脸看到这种情形,笑着对秃子头说:“老伙计,别再装了,赶快露出真相吧,不然主人就烦透了,虽有茶水你还好意思喝吗?”秃子头听了赶快扒头皮,麻子脸也急忙摸拉脸,一顿自我修饰。主人一看,麻子脸不麻了,面如银盆;秃子头不秃了,露出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原来的麻子脸客人问:“主人家,我俩这长相辱没不了干儿子吧?哈哈哈!”主人先惊后喜,说:“哪里话,哪里话!”三人不约而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主人有些不解的问:“二位契家,本来都是非常体面之人,为何打扮成那副模样啊?”装麻子脸的又是哈哈一笑,说道:“契家,实不瞒你说,本人是当朝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这位是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因奉皇上旨意出京私访,怕被外人知晓,才化妆成这幅模样。路过此地,遇见大喜,俺二人的事情必定顺利。”
有这样的客人做孩子的干达,主人不禁大喜过望,施了礼,说:“想不到是二位大人都是当今朝廷一品大员,一同出京私访,在下冒犯了,实在失礼!”太子太傅笑着说:“不知者不招罪,要是换了我,孩子一出生就遇到这种麻子脸、秃子头,我也会不高兴的!现在咱们是干亲家了,外话就别说了,快给我俩弄吃的,早就饿坏了!”
主人连忙吩咐家人送上饭来,小米稀饭、鸡蛋煎饼、还有咸鸭蛋、腌蒜瓣。主人说:“两位干亲家随便吃点垫垫饥,上午再摆宴席!”客人说:“有此农家美味饭菜,我俩就知足了,宴席就不必摆了,吃了饭我俩还要赶路呢!”
饭毕,主人抱来孩子,求客人为孩子取名,两位干达太子看了孩子,只见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二目炯炯有神,耳唇厚厚耳垂下沉,大学士说:“太子太傅学富九车,我这大学士是冒牌的,就请他为孩子取名吧!”太傅想了想,也不谦虚,说:“大学士说笑话了,谁不知道你文才天下第一,不然怎么中的状元?若说给孩子取名,也是我们做干达的应该尽的义务,叫我取我就取!我观孩子这面相,日后必有大福大贵,就叫福贵吧!”
一锤定音,孩子就叫福贵。饥饿已解,大学士说:“因为是到地方私访,俺俩也没带什么值钱物件,只带有一些银两,那就给干儿子送个见面礼吧!”太子太傅说:“应该的,应该的!”随即每人掏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然后就要上路,临走对主人说:“契家,千万别对外人说我俩的行踪,私访就变成公差了。”主人遇到这样尊贵的客人怎能不高兴,说:“二位契家放心,我绝对不说,绝对不说。”
可是,当客人走了几天之后,主人觉得实在把不住劲了,到底还是把这事儿讲了出去,因为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又与他们打了干契家,认为这是一种荣耀。
小福贵长到六岁,身体一直很结实,虎势得像头牛犊子。一天,一个外地讨饭的领着一个病孩子在他家门口讨饭,那孩子病得脸面通红,手上长有脓疱。小福贵好心,回家拿了个囫囵馍给了那个孩子,还拉着那孩子的手看脓疱。没想到几天后小福贵也病了,发烧,脸上出现红点,红点聚集成了丘疙瘩。赶快找大夫看,大夫说是是天花,大人都吓坏了,天花是很难治的!大夫说,尽我的能力治吧!随后采用温热外表之法,引导毒素外排,居然治好了小福贵的病,可是他脸上却留下坑坑洼洼的麻子,漂亮的相貌丑陋起来。
村里有人说:当初富贵是麻子脸客人送承的,谁送承的仿谁,他就该像麻子脸客人一样也生一脸麻子。有人不不赞成这种说法,反驳说:照你说的谁送承的仿谁,麻子脸客人并不是真的麻子脸,福贵咋不仿他银盆大脸啊?还有人说:凡是得了天花病的,十个里头能治好一个就算不错的了,福贵能活过来,说明他福大命大,以后就再不会得天花病了,日后必定会像他干达大学士说的那样,大福大贵!
福贵七岁开始上学,读书就像喝书一样,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别的学生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读完,他仅用一个月就读包本了,缠着先生讲意思。四书读的时间长一些,用的也不到半年,背起来一字不错流利顺畅,讲起来头头是道切中要害,写起来下笔千言滴水不漏。五经还没读完,先生就不敢教了,恐怕耽误了他的前程。五经读完,还不到九岁,已经连换三个先生了。什么诗经左传呀,什么国语战国策呀,什么史记汉书呀,什么唐诗宋词元曲呀,统统读了个遍,随便拿出一篇,都能倒背如流,满腹经纶,成了最年轻的饱学之士。写出的文章纵横捭阖,引经据典,谈古论今,洋洋洒洒。远远近近的读书人都跑来与他交流切磋。说是交流切磋,其实是来向他学习的。
十二岁陈州府试,小福贵下得场来,三篇文章做得好,一举夺魁。十七岁河南乡试,小福贵又是蟾宫折桂。十八岁进京,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大考。挂完号住下之后,福贵勤学好问,遍访天下应试举子,切磋文学。
一日,福贵偶遇大学士干达下朝回府,他知道干达是本科总考官,急忙回避。干达倒是能放下架子,打探出福贵住处,青衣小帽前去会见。干达嗔怪福贵:“你这孩子,既来京师会试,为何不到干达府中问安?”福贵笑答:“干达呀,您错怪孩儿了。您是总考官,孩儿是应试举子,若去问安,被外人知晓,没有私情也有私情,孩儿要凭真才实学登上皇榜。”干达听了,竖起大拇指说:“好小子,有志气!”
干达考查了富贵的学问,非常满意,问道:“福贵,你是第一次参加会试,有没有把握考取?”富贵说:“孩儿不敢夸口,前三名不敢说,第四名是没有远跑的。”干达惊奇问道:“你就那么有信心?”富贵说:“不是孩儿夸口,自进京挂号以来,会见的举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能说他们学问不行,但能超过孩儿的还没发现。”干达高兴的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只要能拿到传胪之名次,干达还有一件天大好事要帮你办成。”具体是什么好事,干达不说了,福贵也不敢多问。
三场考毕,同考官阅卷,发现一份试卷格外突出,不敢判为第一,请总考官定夺。总考官看罢,连声叫好,提笔就要点为第一,又觉此卷语气与福贵前日答问极为相似,如若点为第一,恐举子们知晓自己与富贵的关系,说自己徇私舞弊,不禁口中念念说道,罢罢罢,不管是与不是,委屈你为第四名吧。
又行殿试,请皇上阅卷,皇上只看了前三名试卷。名次定罢拆卷看名,第四名果然是邝福贵。总考官不禁暗道,福贵这孩子真正了得!皇上钦定福贵为传胪。
唱名完毕,皇上似觉不妥,又出一题考查前三名。题目是字谜题:木字多一撇,止字少一点,一点不见,两点全欠。——打四字,限时一分钟。状元、榜眼、探花看了,不由得低头沉思。报时官报,时间到!状元、榜眼、探花均未答出。皇上不禁摇头。
福贵在一旁道:“启禀万岁,能否让小臣看看试题?”皇上准许,福贵接过试题,只看了一眼,便道:“万岁,这四个字分别是:‘移动’的‘移’,‘步伐’的‘步’,‘视而不见’的‘视’,‘钦差大臣’的‘钦’,万岁,小臣答得对否?”皇上听了,十分惊喜,说道:“答得好,答得速!”又看了看福贵,连说:“可惜了,可惜了。”
皇上为何这时又出一题?为何又连说可惜了可惜了?原来皇上有一爱女,年方二八,爱如掌上明珠,封为和硕公主。偏偏这和硕公主命运不济,三年招了三个驸马,但都是尚未成亲便病死了。和硕公主为此十分伤心,抱怨自己命不好,整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谁也解劝不了。皇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请求皇上赶紧想个法子让公主高兴起来。皇上也拿不定主意,便召来大学士商议。
大学士直言不讳的说:“皇上,若要公主幸福美满,需招汉人为驸马。”皇上问:“为何?”大学士说:“皇家的规矩是满汉不通婚,常常是满族与满族、满族与蒙族通婚,为保持血统纯正,两族女儿来回嫁,可两族人数甚少,结亲极为普遍,时间久了,必然于后代子孙身体不利。昔伏日羲氏曾言同姓不蕃就是这个道理。故臣言需招汉人为驸马。”皇上问:“可满汉不能通婚的规矩又不能打破,如何是好?”大学士说:“这个容易,把他抬籍入旗不就是了。“皇上又问:怎样挑选驸马呢?”大学士说:“何不从新科进士中挑选!”
因为这个原因,皇上把大学士的意思与皇后、和硕公主讲了,准备从一甲进士中挑选一人为驸马,皇后、和硕公主均无异议。想不到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文才如此低下,竟然连这么简单的字谜题都答不出来。二甲第一名邝福贵倒是真正有才,偏偏是个大麻子脸,如何是好?大学士看到皇上为难,暗中指了指福贵,又点了点头。皇上看了,下旨道:“请状元、榜眼、探花、传胪到后宫用膳,大学士作陪。”
皇上回到后宫立刻和公主约定好了,宴请状元、榜眼、探花、传胪的时候,让公主亲自相亲,手指着谁,谁就是驸马。大学士已经猜透皇上的心思了,进宫路上悄悄问福贵:“你会不会粗野?”福贵说:“粗野?乡下出来的孩子怎么不会粗野,干达,有什么事情需要粗野?在后宫用得上粗野吗?”大学士说:“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表现粗野一些,让人们注意到你,就能成就一件天大的好事。”
福贵想,前些时日,干达悄悄会见自己的时候就说要帮自己做一件大好事,这时又这样说,就问:“什么大好事?”大学士笑笑,神秘地说:“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状元四十多岁了,榜眼五十多岁了,探花年轻一些也三十多岁了,虽没进过皇宫,但对皇宫的规矩还是听说过的,又都是第一次进入后宫,所以在皇上专设的宴席上,即使不拘束胆颤,却也不敢乱说乱动,一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尽量表现自己的文士风度。他们想的是,后宫的规矩很大,哪怕是稍有一丁点儿失误,就会造成不良影响,就会毁了自己的前程,决不能因小失大。所以一举一动都显得温文尔雅,小心翼翼,惟恐有失礼的地方。
而富贵心想,粗野也能给自己带来天大的好事,干达绝不会骗我,何乐而不为?一入座就高声说话,吸引别人的注意,讲些乡俗俚语,惹人发笑。皇上、皇后看了,直皱眉头。状元、榜眼暗暗吃惊,这传胪莫不是失了疯?向他示意,他却不理。邻座的探花拉拉他,他依然我行我素,不改其衷。而大学士却笑眯眯的看着他。
酒菜上来了,状元、榜眼、探花吃菜的时候,都是谨小慎微的用筷头夹一小点点放进嘴里,赶快放下筷子,慢慢咀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喝酒时一手端杯,一手用衣袖遮掩,酒杯送到唇边,只是湿一湿表示意思,赶快放下。
而福贵却是另一番景象。菜一来到,袖子一挽,就大筷子叨,连三赶四往口里送。哪一样好吃了,还往自己跟前拉一拉。咀嚼的时候还故意把嘴唇碰得吧嗒吧嗒响。喝酒是端杯一饮而尽,喝罢还把酒杯往桌面上一墩。有一盘菜够不着了,竟然站起来,探着身伸着胳膊去夹,筷子一滑菜掉了,干脆丢掉筷子,用手抓着送嘴里,照样嚼得吧嗒吧嗒响。嘴边上沾了油,直接用手去抹拉,结果抹拉得麻子脸上全是油,全是菜颜色,然后又打了个饱嗝。皇上、皇后看得目瞪口呆,三鼎甲吓得惊慌失措,而大学士却依旧笑眯眯的。
这时,屏风后面突然有一个人咯咯咯的笑着跑了出来,虽然笑的前仰后合,笑得捂住了胸口,却依然显示出她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美艳绝伦。这人一边笑一边指着福贵说:“父皇,你看看他!咯咯咯!”皇上未动声色,皇后“嗯”了一声,这人不管不顾,还是一边笑一边指着福贵说:“母后,你看看他!咯咯咯!”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和父皇商议好要从进士中挑选驸马的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自幼生长在深宫,从未出过宫廷一步,接受的是严格封建礼仪的教育,哪见过富贵这样粗野,又长了一脸麻子的人!尽管她与父皇有约,躲在屏风后仔细查看,看中哪一位事后指出,可富贵的丑陋的长相、狂放的吃相却紧紧的吸引了她,她有些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丑陋的人,竟然有这样吃饭的人,觉得十分可笑,甚至是可笑至极!当福贵那一抹拉脸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笑着跑了出来,指着福贵向父皇、母后说了两句话,至于三鼎甲是什么样子,她根本就没注意到。
皇上看到此情此景,长长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就是他了。”皇后见皇上这么说了,也说道:“皇上说了,就是他吧。”三鼎甲听了,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福贵也有些迷迷糊糊,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大学士比谁都明白,急忙喊道:“二甲第一名进士邝福贵,皇上已经决定招你为当朝驸马了,还不快快磕头谢恩!”福贵听了,不免大吃一惊,细心想想,终于明白干达一直说有件天大大好事,原来是让我招公主做驸马啊!这不是天大好事还是什么?急忙离开座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山呼:“谢主隆恩!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立刻传旨:“朕特命邝富贵抬籍入正白旗,授翰林院修撰。”富贵惊愕了,大学士惊愕了,状元、榜眼、探花会也惊愕了。为何?大学士以为能让富贵入汉军八旗就不错了,没想到一下入正白旗,正白旗是八旗中的第一旗,旗主可是皇帝呀。翰林院修撰,六品,新科进士中只有状元才直接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才授翰林院编修,七品。二甲、三甲年轻才华出众者选入翰林院任庶吉士,学习三年散馆才授翰林编修。富贵以为一下子抬入正白旗,又获得与状元相同的待遇,这可是天大的恩惠呀!状元、榜眼、探花以为,邝福贵获得如此殊荣,这可是亘古一见的事情啊!他们会不惊愕?富贵急忙磕头谢恩。
大学士随即高唱:“奉皇上口谕,恭贺公主,驸马喜结良缘!即刻完婚!”顿时之间,鼓乐奏起丹凤朝阳,鞭炮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皇上、皇后觉得木已成舟,只得说:“爱婿平身。”太监们扶起福贵,富贵再次叩谢隆恩。宫中侍女拥上前去,给福贵、公主披红挂绿,簇拥着他与公主并排列站,共同向皇上、皇后行了大礼。
公主这时才知自己失口,这一笑一指,非同小可,闹出了“一笑定终身”这样的大事,再想更改已经来不及了,再看看福贵的长相,心里就是再后悔也无法说出口了,因为与父皇事先约定的就是指婚,父皇、母后已经同意了,她就是再受父皇、母后宠爱,也不敢不遵父皇、母后之命,只得与富贵一起向父皇、母后谢恩。
婚后,福贵立刻摒弃了那粗野举动,一派文质彬彬的气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公主从侧面逐步了解到福贵不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且品端行正,道德高尚,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非常敬重福贵,夫唱妇随,幸福和美。
福贵上奏要回乡祭祖,皇上准奏,赐了黄金白银,让他夫妇共同回乡。祭祖后,福贵带公主到到沙河游玩,公主看到沙河支流傅八沟景色美丽,有些舍不得走,福贵就在傅八沟南岸买了一片土地,建了一座花园,供公主游玩赏景之用。
又过了多少年,福贵与公主均已故去,享年八十多岁。人们就把这座花园叫做邝家花园,简称为邝花园。因“傅八”与“驸马”音近,就把傅八沟改称为驸马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