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唤醒易阳昏迷的灵魂,他感觉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只是这次没有撕裂的疼痛感,不过只是一瞬间身体仿佛一下燃烧起来,火焰吞噬般的灼痛让他连挣扎的气力都没有,背脊上鼓起九个圆润的包块,涨破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在易阳要在与世长辞的时候,身体中九滴逆天精血再次发威,将背脊上九个涨裂的突起包融终止了继续蔓延的涨裂,脑核顶一颗晶莹玄晶大放异彩,与背脊上九珠突起呼应闪烁,九滴逆天精血同时与脑核处的玄晶遥相呼应起来,活跃的光亮虽不是九珠一样臣服的呼应,也煞是欢喜,最后九滴精血彻底融入九珠之中,玄晶闪烁抚平背脊突起,一起恢复如常。
此时的易阳不知道身体的改变,在最后痛并快乐的享受过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我魔帝后人听令,古之青龙吸万魔之气后,携太阳玄晶化身九珠降世,九珠虽为魔性,但为青龙感召,因灭魔而生,故九珠降世灭尽天下邪魔,以屠尽天下之怨念魔邪之气成神,创建我正魔一道与天下八道气焰共生维持宇宙之平衡,你老子我获得太阳玄晶后偶然发现一个重大玄机,以前魔神留世九珠之传承并非魔族最强状态,以前太阳玄晶只被魔族供奉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身聚太阳玄晶之人可激活魔族九珠传承之人最强最完美状态凌驾与九族之上,故我带领魔族横扫创世大陆,望我之后人严守谨记。
怎奈物极必反,招我魔族之祸,并非我之不敌,实是天道从中作梗,只允我正魔一道维护宇宙平衡,不允我魔道崛起之势,我魔帝穷其一生夙愿并非争霸天下,只想有尊严的与其他八族共存于世,望我之后人忠我之志,至死不渝。
迷迷糊糊的易阳听着这家底祖训听的是心力憔悴,他想极力否认自己的身份,他感觉这份责任太艰巨了,并非他所能力之内,可惜他如何与之说话之声沟通,也无法得到回应,看来这些话早以存在一种简讯之中存于某处,正所谓无法胜任也不能当误,正当焦急当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震耳边。
小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太阳玄晶以认主,我魔族就靠你了,你手中是我毕生修炼出的九珠精华,你将它放置一个你最心疼之处,我去也,勿念。
可以听出这个声音是爆炸后传来,易阳急忙与之沟通辩解对方弄错了,可惜这个声音就此消失无踪,无任何回应,一种悲催之感悠然而生,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怎么能扛起如此重担,一声呼喊终于在喉咙中喊出。
活爹。。。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地球人啊。。。。
扑腾起身子,满头的汗水滚脸而落,摇晃了一下头颅,浑身酸麻感涌上心头,不过此时喜悦心理溢于言表,口中喃喃,幸好刚才是一场梦,要不自己稀里糊涂来到异世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可真伤不起啊,手中荧荧的光亮吸引了他的眼睛,心突的一紧接着抽抽起来,尼玛这不是梦,手中真元闪烁的九颗珠子让刚才所有魔帝的话语在脑中闪过,无力的双手跌落九颗晶莹的珠子滚了一地。
纠结良久的易阳认命的蹲坐起身子,一缕阳刚照入,易阳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窑洞之中,在身前一个直立的物体坐落,在这物体之上枯草藤蔓缠绕,透着厚厚的一层枯草藤蔓依稀可以辨识出这个直立物体应该是一个人形雕塑,在这人形雕塑的腹部还残存着一丝空间之力,看着慢慢消失的空间之力,易阳感怀颇深,以前的自己不知道从何而来,现在却找到了出处,自己是被生出来的,而且是被一个雕塑从腹部生出。
抓起手边的一块尖石,将雕塑身上所有的枯草蔓藤刮落,一个女性石雕出现眼前,雕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洞口,双臂一曲一伸像是对上天祈求着什么,精致的五官脸庞上,两道深深的泪痕还衔挂着两颗石化的泪珠,盯着雕塑直勾勾的眼睛,无助的悲伤,痛楚的凄凉,心死的哀怨感同身受的涌上易阳心头,看着看着,眼泪莫名的从易阳的眼窝中溢出,噼啪的泪水敲击在土地之上,易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出来,只觉得心疼了,也可能是他从这个石像的腹部出生的原因。
猛的想起魔帝最后的话语,易阳拼命的找寻掉落在地上的真元魔珠,九颗珠子捧在手心,可却无从下手,经历无数岁月蹉跎的石像泥垢堆砌满整个身躯,连嘴部都泥泞满灰草,这九颗珠子怎么都放不进石像的身体之中,用手去抓扣石像身上的泥垢,易阳发现自己以前力举千斤腾空飞翔的神力在这一点作用都没有,慌乱无措痛心疾首的易阳走到石像的身后,用手继续扒弄,终于在后背处发现了九处松动的灰土,将堆砌在内的松土扣出,手中九颗闪烁的真元珠子放入,易阳走到正面静静等待。
石像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九道魔光黑气缠绕在石像全身,剧烈的震动之力将石像全身灰土抖落,冲击的魔气一股脑的冲进闪闪发亮的石像,死灰般的石像一点点生机盎然起来,坚硬的石头脱落,晶莹的肌肤焕然而生,一声沉寂沧桑的哭喊从两片红唇中喊出。
我的。。。。儿、、、啊。。。
听着这一声儿啊,易阳心神巨颤,这沉寂不知道多少年呼喊仿佛可以直接穿透人的心灵,顺着恢复成人的女性跌倒之势,易阳拥入了妇女的怀中,患得患失的妇女一脸沧桑的皱纹枯皮快速的蜕化,青春的活力生机布满全身,本来枯老的老妇瞬间变成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妇人,全身颤抖的美妇人抱着怀中的易阳,如获珍宝的紧紧搂紧,双眼的不可置信轻抚起抖颤的手摸着易阳的脊背,九处珠形的波动回馈,悲伤中带着喜泣的泪水滚滚而落。
是你、、是你。。你就是我儿。。。啊
易阳就这样被抱着,被一个洋溢着无限母爱的怀抱紧紧深拥着,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就这样抱着从白天到晚上,易阳第一次感受到亲人般慈祥的温暖,在这个怀抱中安祥幸福的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一缕阳光照在慵懒的眼皮上,睁开双眼温暖的怀抱以不在,窑洞中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用力揉了揉双眼,几日来亦梦亦真事件让易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了,当发现这洞中真的没有一丝生机的时候,失望的心溢出异常落寞的情绪,短暂的母爱就这么没了,正当诽谤自己幼稚的时候,一声天籁之声又将他来回了梦境般。
阳儿,快快起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
还陶醉在这无限感怀中的易阳,突然眼睛被几件衣服蒙住了。
快些穿好衣服,这么大的人了,不嫌害臊。
易阳向身上一看,可不是吗?自己从另一世界来到这就穿了个大裤衩子,几件古朴的长褂衣服,被稀里糊涂的套在身上,站在外边的母亲,看着沐冠而猴的易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跟前仔细精心的为儿子穿戴好衣服,拍了几下皱着,眼神希翼的。
我儿子,就是俊俏。
一句话说的易阳脸皮一红,这话要是别人说,易阳绝对恬不知耻的受用了,可是被母亲一说,无名的羞涩控制不了,两人走出山洞,美轮美奂的画卷映入眼帘,悠悠的青山绵延数里,茂密的丛林为青山披上碧绿的外衣,漫地的青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迷醉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山谷,感觉到了人间仙境的易阳深吸了一口清香的口气,一吸之下立感神清气爽,在这清新的空气中好像参杂着一种奇特的气体,是易阳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呼吸了几次后,身体传出噼啪响动,全身骨骼仿佛脱落后再次衔接,虽然响震在身上,可全身舒服异常,一边的母亲看到如此情景,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不过瞬间被惆怅所取代,仿佛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等到听不到骨骼响震,易阳的手被拉起,腾空般飞入丛林,每到一处母亲都详细的给他讲解树木的种类,以及如何辨识花草树木草药的种类与特性,仿佛在跟易阳说,以后这就是家我们老死此处。
对于这样的预告,易阳乐死不疲,跟母亲老死此地也比魔帝给自己安排的命运强,易阳也没有露出反感这样母亲开怀了不少,两人正说笑间,林中突然传出一声虎啸,一头几丈长的巨虎正在残杀几头异兽,此虎背生刺刃,全身铁黑之色,一口就将一头豹身蛇尾的凶兽脑袋咬断,巨大的撕扯之力将蛇尾豹摇晃半空,挥洒的鲜血淋湿大片林地,身边几头豹身蛇尾兽见如此凶性之虎,瞬间逃脱四散,凶悍的巨虎双爪压住猎物大口大口撕咬。
一边撕咬一边四处查看的凶虎正好看见易阳和母亲,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当双眼扫过质朴母亲的时候,出现了人性化的迟疑,低沉的虎啸匍匐在原地,易阳看着身边的母亲闪烁起异常耀眼的光芒,每闪烁一次,凶悍的巨虎就退后一步,闪到第六道彩光的时候,母亲伸出小拇指对巨虎勾了勾,巨虎转身就跑,大概跑了两百米又搭了个脑袋跑了回来,匍匐乖巧的趴在了母亲的手边,一身绒毛涌出任凭母亲抚摸,眼望天边的母亲忧伤的。
五刃黑虎,红尾豹蛇,这样稀少的凶兽都成长起来了,看来这片地界应该被划为禁地了,唉。。看来她们彻底忘记了我了。
母亲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阳儿,以你的修为难道不怕这个已经三品的凶虎吗?
易阳哪有功夫理会母亲的话,一个大嘴巴子扇在凶虎的头上。
臭不要脸的,刚才差点给老子吓尿了,这功夫学乖了。
凶虎任凭着有气无力的手敲打在自己头上,讨好献媚的磨蹭着闪烁光芒的女子,虽然它厌恶那个它吹口气都能吹飞的少年,不过这个能把它毛都轰成渣的女人它着实惹不起,心情大好的母亲踢走了凶虎呵斥道。
以后这片丛林不许有人欺负我儿子。
凶虎灵慧的闻了闻易阳身上的气味转头就跑了,耳朵突然疼痛的易阳,被母亲掐了起来。
这么大的孩子了,说话还这么粗俗,一口一个老子的,以后再敢说粗话,老娘灭了你,去把红尾豹蛇的妖晶取来,我去换些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