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茶是一种既可以入药,又很好看的植物,至少冷飞暖这样认为。
所以先栽种这个。
“哎哟,”冷飞暖捶着两条酸麻的腿,“果然就是缺少体力运动的缘故。这才种下十几棵,就累成了这样……”
再甩一甩自己的两条胳膊,“胳膊也抬不起来啰。”
“李暖自从嫁给刘明浩,做过不少农活,”机器人却在一旁泼冷水,“极有可能是因,亲亲您的芯子太娇贵脆弱了而已。”
“我呸!”冷飞暖轻飘飘的啐一口。
短暂的歇一歇,冷飞暖又随意采了两颗幼小的灰包球球,种在了柏树下。
其实她是想要回去帮大嫂做事的。
但转念一想,在家人面前,让性格一下子改变的太快也并不好,还不如以后循序渐进的改。
这么多年,在哥嫂面前,原主把自己看的太金贵习惯了,说什么~种庄稼的人都没出息,她是个有出息的人,岂能天天和泥土打交道呢?
她无情的剥削着家人的心血,来装点自己的门面,却跑去对不在乎自己的人掏心掏肺。
还有,在家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到了别人家,却像驴子一样的没日没夜的拉磨。
冷飞暖只想赠送给李暖一个字:贱。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李同媳妇正在不停放声大喊:“阿暖,去哪了?咱们该回家了!”
冷飞暖才蓦然回过神来。
其实已经离得挺远了,声音不该那么清晰。
只不过冷飞暖的空间有自动传音功能,传导过来了而已。
冷飞暖为了节省回去的时间,干脆在空间里买了两只滑冰鞋。
穿上滑冰鞋,从空间的道路一路飞驰而下。
空间里的路都是宽敞大道,是那种平滑的地面,是滑冰爱好者的天堂。
滑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冷飞暖从空间里出来,小跑着回到了自家地头那里。
“阿暖,回来啦?咱们先回家吃午饭,”李同媳妇正挎着篓子走过来,她笑眯眯的,“今儿下午,你在家午睡,就不用出来了。嫂子我继续来山上摘豆荚。哎呀,今年真是个丰收年……”
可是不等冷飞暖做出回答,却忽然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截胡了。
男子似是强忍怒火:“阿暖,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这话,李同媳妇差点把盛满了豆荚的篓子给丢掉。
“刘明浩!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李同媳妇炸吼一声,“你都跟我家阿暖离婚了,还来找她干嘛?你这是来找打的吗?”
冷飞暖抬头望过去,对面那位,果然是刘明浩。
说起来,刘明浩这人,长的确实不错,气质也不错。但自始至终,冷飞暖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
“刘明浩同志,你到我家地里做什么?”冷飞暖懒懒的撩了撩眼皮。
刘明浩看向冷飞暖,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很奇怪,从那天,他去了孙鹏家捉j的时候,就感觉李暖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在他面前,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没底气的弯腰驼背,而是把脊背挺得非常直。
而且完全不会为因挺胸收腹后,局部太圆润而羞怯。
在这个年代,年轻女人都很忌讳自己的性征太明显,所以更喜欢飞机场。
像原主李暖这样的,都是被人传闲话说她自带骚气的,哪怕她在外人面前,很腼腆很怂。
她的驼背,全是习惯性为了减低局部的存在感,从十七八岁便如此,直到如今。
“阿暖……”刘明浩欲言又止。
“请叫我李暖。”冷飞暖冷冰冰的做了纠正。
“刘明浩你个兔崽子!”李同媳妇脾气暴,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是不是夏秋月那个贱蹄子去公社里把你找回来的?她在你面前哭着说,我家阿暖欺负她,所以,让你过来替她出头?我呸!”
“大嫂……”
“闭嘴!”李同媳妇粗声粗气,“你和我家阿暖已经划清界限了!就别再死乞白赖的喊我什么大嫂!我不敢当!”
要按照以前,就算李暖和刘明浩吵架了,李同媳妇也不敢给刘明浩一点点脸色看。
因为李暖不管怎么被刘明浩给伤透心,都会死死护住刘明浩。但现在不一样了。
“阿暖,”刘明浩被骂了个没脸,他不敢和李同媳妇杠,便盛气凌人的对冷飞暖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阿暖,咱不跟他谈!让嫂子帮你把他轰走!”李同媳妇放下手里的篓子,竖起铁锹,扯着粗嗓门嚷嚷。
“嫂,您放心,我跟他谈谈。”冷飞暖挑挑眉,望向刘明浩。
“那好,我们借一步说话。”刘明浩觉得心底超级不舒服。
为什么如今的李暖,会用这么生硬的口吻跟他说话!
明明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他,前两天被他捉了j,不是还吓得跳河了吗?
两个人顺着地边往下走,冷飞暖全程冷着脸,就连走路,也走出一副御姐的风范来。
等到刘明浩犹豫着站住脚步,冷飞暖也站住了。
这里是梯田的第三层,这层,也还是李同家的果园。
山区都是梯田,顾名思义,就是像梯子一样一层一层的分布下去。
“阿暖,那天你一难过就去跳河了,其实我心里挺不好受的。”刘明浩以这些话开场。
嘴上这样说,实际他脸上,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我没去跳河,我很惜命,傻瓜才去跳河呢!”冷飞暖老气横秋的回应。
“其实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好面子的。”刘明浩摸了摸鼻子。
感觉似乎,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得擦一擦。
“你有话快说吧。我没时间陪你浪费。”冷飞暖别开视线。
“我觉得,你跟孙鹏,你应该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可以跟我解释解释。”刘明浩下意识的说完,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要跟李暖说这些。
而是今天上午,夏秋月乘坐着马车去了他的单位,伤心欲绝的跟他说,李暖非要污蔑她和他有j情。
夏秋月哭的像是那摇摇欲坠的梨花,仿佛只要一阵风吹过,她就能晕过去。
刘明浩不是个喜欢旷工的人,匆匆听完了夏秋月的哭诉后,他又回到了工厂上班。
捱到了上午十一点,他才找人帮忙替了班,他提前下班了。
趁现在工厂里午休时间还没取消,下午一点半才上班,他就赶紧乘了马车陪夏秋月回到了明道村。
所以现在,他找到李暖家的地里,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