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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天气似乎除了雪再无其他了,这不,才刚刚小晴了一会儿,地上那厚厚的雪还沒來得及缓缓气儿,天空中又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雪花。刚才始还小小的,仅一盏茶的功夫,那雪就变得纷纷扬扬,弥漫了整个天空,让人睁不开眼了。
花月夜蓬头垢面的立在窗畔,眼神空洞的望着那白皑皑的大雪:那夜初雪,她就在院中,就是那个位置,和着他那幽幽古琴声,起舞弄清影,好不和谐美好......只是......花月夜低眸,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地成霜:这才过了多久,他已然忘了这一切。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如今梦醒了,便什么都不是了。更何况他是王爷,他有三妻四妾,从一开始便不是自己的良人,自己又何苦执着不放呢。
秋实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进來了,见花月夜衣裳单薄的站在窗畔,忙扯过一旁的披风给她紧紧的裹上,语气略有些责备的说道:"夫人,天气寒冷,你这身子还不好,怎么穿的这么少。要是冻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哎,,,有什么好不好的。”花月夜失意的转身,在秋实的搀扶下回到床边儿半躺着。
替花月夜将被子拉到腰身处掖好,秋实忙端过那米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准备喂给花月夜。看着那清淡的米粥,花月夜心下难过:如今自己被禁足在此,吃食肯定拮据得很,还要给自己弄这样的米粥真是为难这两个丫头了......
见花月夜垂泪,秋实忙放下粥碗,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娟帕默默的替她拭去眼泪:“夫人,秋实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再难受也得吃点儿东西吧。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和春华怎么办。还有你千辛万苦救下來的那个孩子,你让她又如何生存啊。夫人,,。”
花月夜黯然不语。
春华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堂屋里,哆嗦着拍去落在身上的雪花。这天儿说变就变,冻人得很。
奶娘抱着那奶娃正在堂屋里逗弄着,见春华回來了,忙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可有荤腥了。”
春华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打开提篮,里面只有些粗米和土豆。
“这可如何是好。春华姑娘,你家夫人还病着,我又要喂奶,老吃这些也不是个事儿啊。”奶娘有些埋怨,更有些着急,再这样下去可这孩子怕是等不到王爷回來了。
“奶娘,委屈您了,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夫人和您受苦的。”春华将提篮放下,郑重的说道:“一会儿我再去找找张成,看他那里能不能帮上点儿忙。”
“也只能这样了。”奶娘叹息,“春华姑娘,我也知道你们眼下也困难,只是天天吃些米粥,奶水越來越少了,怕是养不了小姐了啊。你说这孩子好歹是王爷的,怎么王妃对这孩子的态度如此冷漠。”
“奶娘,您放心,等王爷回來了,定会宽待夫人和您的,至于王妃,那岂是我等可以随意评断的。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见春华都这样说了,奶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抱了孩子便回屋去了。
春华小声的进了花月夜的房间,生怕打扰到她。却见到秋实正在劝说花月夜喝粥,心下瞬间便黯然了不少:夫人定是又不肯吃东西了。想了想,夫人定是心结难开,才会食不下咽的。想通了之后,春华大步走到花月夜的床边,义正言辞的说道:
“夫人,春华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月夜愣了一愣,望了眼春华,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便是。”
“夫人,你不觉得此事怪异得很吗。”见花月夜和秋实都有认真在听,春华继续说道:“要说三夫人闻着那香料已有半月,一直好好的,府医每日请脉也都只字未提那香料有问題,为何那日突然腹痛出血香料就有问題了。还有,夫人你说过,是那婢子先确定三夫人气绝了,你为救孩子权宜之下才不得已剖腹取子的,为何那婢子和产婆一口咬定夫人你杀了三夫人。还有莺儿,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背叛你。这其中怕是早有阴谋啊。”
花月夜的眼眸闪了闪:是啊,自己光顾着伤心了,却不察这事情背后的阴谋。她朝床架靠了靠,若有所思:雪颜明知道墨就是墨王,更应当明白我腹中的孩儿是墨王的,为何一直不点破。那日她明明有心维护我,为何会因为一纸书信突然变脸。那书信真的是墨写的吗。若果是,定是发生了什么骇人之事,否则雪颜怎会突然怒不可遏,对我下了这样的狠手。难道是墨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多半还是因我而起......
“夫人,为了你和那无辜的孩子,你必须振作起來才是。”春华端过秋实手中的粥,递给花月夜。
“我懂了,谢谢你们,你们对我花月夜的付出,我牢记心中,若有机会,定当全力相报。”花月夜诚恳的向春华和秋实说道,接过那粥,强迫自己喝了下去。
接到了书信,雪颜不顾羽儿的百般阻拦,终究还是踏上了去雪城的道路。她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几乎眠不休终于在半月后抵达了雪城。
那马在城外便突然慢了下來,柳雪颜清楚的感受到了从城内漫延而出的凄凉和阴冷。她四下张望,已不见了西黍兵营的影踪,看來这骇人的瘟疫连西黍都望而生畏了。几经鞭策,那马儿才终于不情不愿的入了城门,眼前的情景简直令人无法置信:四处都是被瘟疫折磨死去的尸体,蚊蝇围绕着,发出來自地狱的狂欢,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整座城池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一丝生机,死亡的气息笼罩了全城。雪颜禁不住打了个冷噤,伸手裹紧了肩头的披风,她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扬鞭策马疾奔往贺兰祁墨所在的驿馆。
到了驿馆大门,竟不见任何侍卫把守,雪颜邹了邹眉,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羽儿,快步奔入了驿馆。驿馆里面也沒见人影,雪颜的心越來越紧:大家都去哪里了。难道都遭遇了瘟疫。可是楚飞凤在此,应该不至于。带着困惑,她一路奔到主院的寝室,推了门便径直进去了。
吱嘎的声响,在静默的房间里响起,门被打开了,楚飞凤和青影等人戒备的转过身去,手条件反射般的放到了剑柄上。见竟然是柳雪颜,复又放下心來。瞧她风尘仆仆、青丝散乱的样子,便知她定是一路不停歇快马而來的。
楚飞凤叹息:來了又能如何呢。整座雪城都陷入了时疫的阴霾之中,贺兰祁墨也重伤不省人事。
见柳雪颜惊骇的睁圆了双眼,望着床榻怔怔发愣。楚飞凤踱步上前,犹豫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张嘴想说点儿什么,缓和缓和气氛竟发觉喉头苦涩难受:“雪颜......”剩下的,除了叹息,一时竟找不到其他言辞。
柳雪颜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前半分,整个人都只觉恍忽,浑身脱力,她怔怔的望着床榻上的那个人,眼泪悄无声息的淌了下來,在这静的瘆人的房间里,显得凄凉落寞。良久,她才稍微平复了心情,努力迈了步子向床榻靠近,只是那双腿似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好半天,她才走到了床边,屈膝蹲下,犹豫着伸出一双素手,颤抖着想要摸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泪水已然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人: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墨吗。那个曾经潇洒俊逸的美男子哪儿去了。柳雪颜茫然的摇着头,她的墨呢。他去哪儿了。这个浑身上下缠满白纱的人是谁。他凭什么躺在墨的床上。
“雪颜,墨可能......”楚飞凤想要将柳雪颜扶起來,却被她一把甩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柳雪颜无声的质问屋内的每一个人,得到的全是叹息。她双目痛心,拳头撰得紧紧的,指甲甚至都陷入肉里,渗出血來:花月夜,你不是说你爱他吗,难道你就是这么个爱法吗,。你怎能如此狠心,将他害成这样,我柳雪颜在此对天起誓:若贺兰祁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墨会伤成这样,”柳雪颜拽了拳头狠戾的砸在冰冷的地上,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里全是狠决。
楚飞凤明白柳雪颜爱贺兰祁墨至深,此刻定是难以接受,一心想要替他报仇。只是,当务之急却并非复仇,而是如何救人。他为难的看了看柳雪颜,犹豫了许久,终是说了出口:“雪颜,墨......他的情况很不好,怕是......”剩下的话楚飞凤沒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