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中文 > 都市言情 > 贲龙记 > 24 朝堂风云

24 朝堂风云(1 / 1)

月很暗,时而躲在云后,时而从云后露出小半张脸,影影卓卓的行道树,摇曳着清风,一道白影在夜晚的官道飞驰,一路往东而去。

赵云心急如焚,大口喘气,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采绿。

若不是今夜他亲耳听到颜良那熟悉的声音,他断然不会相信,这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哥哥,竟然会利用他,陷害他。

赵云啊,赵云,你为何还如此天真?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赵云仿佛看到师父的笑脸,但他宁可看到童渊狠狠骂他一顿,至少他不会如此愧疚。

在他心底,美幽一直是他自责的痛,他不允许这种痛,再来一次,而采绿的安危,是他心中疼痛的来源。

不知跑了多久,白马连日奔波,只休息了半天,自然有些吃不消,速度也慢了下来,赵云被清风一吹,却见东方已经亮出一丝白线,他知道,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出来了。

今天,朝堂之上,又将掀起腥风血雨,但这一切,赵云都不想再去想,此刻他要做的是,第一时间赶回去,救出采绿,即使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

途中一路狂奔,赵云每日只让白马休息两个时辰,其余都在路上颠簸,也亏得白马是世上罕有之良驹,竟然硬生生挺过来了。

两天后,赵云眼看奔到了北海郡,颜良驻扎此地的军队依然军容齐整地待命。

“啊呀,是赵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守营的卫士见赵云一路冲来,忙道:“将军请下马……哎呀!”赵云风一般冲入营中,军士们不知怎么回事,只见赵云径直往自己营中冲去,却无人敢阻拦。

赵云先冲到营中,从马上跃下,也不跟守门军士打招呼,一个箭步便冲进内庭。

“采绿!”他转了一圈,却见内庭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采绿的影子?

“大胆!”门外巨喝一声,赵云回头望去,大地颤抖,铁甲侍卫封锁住了大门,围墙上早布满了弓箭手,张弓对准赵云,一员披挂整齐的将军跨入门槛,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道:“赵云,谁让你私闯军营的!”

赵云立即明白了,原来军营之中已早有准备,只是冷冷问了一句:“采绿呢?”

“哼,将军便知你要叛逆,在你走后,早将采绿囚禁起来了,哼哼,果然不出所料,将军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倒戈?负恩背主之徒?”

赵云知道辩解也没用,此刻知道采绿被囚禁起来,心中反倒镇定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落入了颜良的圈套,如今投鼠忌器,脑中快速地思索着对策。“哼,你是哪位?报上名来!”

“小将吕旷,此营由我监管,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吕旷顿了顿大刀,地板顿时碎裂了几块。

赵云冷冷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若挡我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吕旷哈哈大笑:“赵云,虽然你有些名声,但陷入我重重大军,最好束手就擒,小将虽称不上第一勇将,但擒拿你这小儿,易如反掌!”

“哈哈哈哈!”赵云大笑起来:“吕旷,我数到三,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吕旷见赵云如此“嚣张”,怒道:“弓箭手准备,将这逆贼射成马蜂窝!”

一排弓箭手齐刷刷搭箭上弓,对准赵云。

“射!”吕旷一声令下,弓箭手同时放开了手中的弓弦。

吕旷只眼前一晃,却见赵云倏忽不见了,忙转过头去,才发现那箭刚射出,赵云已然跃至半空,无数箭矢从他身下划过,却见赵云挺起水戮大喝一声,一枪朝围墙劈去,围墙经不起他巨大无匹的真如,顿时轰然倒塌,那些弓箭手惨喝一声,从墙上落下,你压我我压你,七晕八素。

赵云脚在地上一蹬,一枪朝吕旷刺来,他枪头一抖,吕旷早已看不清枪头在何方,被他一晃,才想起舞大刀,可大刀还未运起,早被赵云枪尖刺中胸膛。

赵云不欲取他性命,在他意念下,水戮枪头变成了钝头,吕旷心中暗道完了,却发觉赵云的枪头竟然没有刺入胸膛,正要反击,赵云顺势一挑,将吕旷挑上了半空。

“给我射!”吕旷惊呼起来,另一边围墙的弓箭手正准备搭箭,早被赵云横过一枪扫开,弓矢落了一地。

赵云仰头一看,吕旷正落下地来,他枪轮一个圆,正好荡在吕旷腰部,吕旷大叫一声,摔跌出去,正好撞到门外的铁甲军中。

赵云落地,又高高跃起,凝聚起霸气,往铁甲军人堆中一脚踏去,“咔”一声,大地颤动,霸气四射,铁甲军中惨叫纷纷,军士早已被赵云的真如弹开,纷纷落地,人马乱作一团,只留下中间一个大圆坑,吕旷歪倒在赵云脚边,额头已然挂彩,若非赵云要取他性命,这这一脚早将他的脑袋踩烂了,他在四处望去,当前的铁甲军士已然丢盔弃甲,一些军士胸前的铁甲都已经裂开了,兀自噼啪作响。

赵云将水戮对准吕旷,道:“说,把采绿藏哪了?”

吕旷此时才知道,这赵云的功力比他高出何止十倍,若不回答他的问题,今天还真的有可能命丧于此,忙拱手道:“赵将军,小将只是颜将军的下属,也是奉命行事,颜将军临行前叮嘱过,你回来便要告诉你,他为了保护好采绿,已经将她带到洛阳去了,这几日,小将还未得到军命,只是赵将军刚才冲撞我营门,小将才来讨个说法,毕竟这里是军营,赵将军规矩应该是懂得的。”

赵云听他说采绿被颜良带到了洛阳,心中大喊马虎,当时为何如此冲动,却不细细想一下就莽撞地回到这里,这样,颜良知道他闯军营的消息,必定起疑,那采绿就危险了。

颜良,你真够狠的!

赵云心中有生以来首次闪过一丝杀意,那时颜良撮合他成婚,也许就是一个阴谋,怪只怪自己把“情”字摆在第一位,对于颜良,还存着童年时候的印象,殊不知物是人非,颜良早已不是当年的颜良,而对于采绿,他也陷入那种美好的情愫中,如何会想到颜良的阴谋?

赵云捏捏手中的水戮,吹了个口哨,躲在一旁的白马闻声赶来,赵云翻身上马,对吕旷说:“见到你们颜大将军,给我带一句话:我跟他恩断义绝!”

他用水戮拍了拍白马,白马撒蹄而去,军营中的铁甲军见赵云如此神威,还有谁敢上前阻拦,只好让出一条道来,让赵云顺顺利利地奔出了营门。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明白此时吕旷定派人飞鸽传书给颜良,待自己赶到洛阳,颜良早已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要想找采绿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满腹郁闷,不禁长啸一声,以泄心中块垒。

那白马似乎知道他的心念,不辞辛苦地加快速度又往来时的道路奔去。

就在赵云返回北海郡的几天内,朝堂发生剧变。

当庭唾骂董卓的伍孚被拉出去当场腰斩。

侍立两旁的文武大臣无不心惊胆战。

“还有谁有意见?”董卓环顾四周,他要立陈留王刘协为帝的意见被提出后,受到伍孚的当众反对,在二人争吵时,伍孚以匕首刺董卓,被董卓当场抓断手臂,拖了出去。

“啊……啊…董贼你不得好死……”外面传来被腰斩后伍孚的惨叫,听得人人自危,汗毛倒竖。

“诸位有何意见,尽管提嘛!伍孚私带匕首入朝,要刺杀本太师,这是谋反!”董卓双眼圆睁,见众人都低首噤声,转而呵呵一笑,故作宽厚状:“大家尽管说话,不然传出去,天下以为我董卓专权了!”

众大臣一声不吭,伍孚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既然诸位没有意见……”董卓背起双手,往众臣中间走去,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太师,我有话想说。”

董卓侧脸瞧去,笑道:“哦,原来是孟德啊!哈哈,说,本太师不会加罪于你!”

曹操列于武官一列,他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袁绍,鼓起勇气,道:“立新帝乃国家大事,目前刚迎皇上回京,急急废除,恐天下有变,也怕宦官余党未剿除干净,况且今卢尚书和皇甫将军都不在,臣以为,当缓缓议之。”

董卓眯起双眼,凑近曹操,像不认识他似的端详了半天,看得曹操毛骨悚然,一旁的袁绍不觉摸了摸盘在腰间的软剑。

“啊哈哈哈!”董卓突然狂笑,吓得众人心中一梗,却见他用肥厚的手掌用力拍着曹操的肩膀,道:“孟德啊,孟德,你何其糊涂也!国不可一日无主,陈留王刘协聪敏睿哲,那个,什么,就不说他办事果断吧,且说他小小年纪,那话儿一个晚上可以连御四女……哈哈哈。”他淫笑起来,众臣心中叹息连连,却连痛苦的表情也不敢显露半分。

“再说,卢植老不死的,前日在相府,已经自己解除职务了,皇甫嵩嘛,告病了,说是一切都听我的,孟德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曹操冷汗直流,心想自己已经尽力了,若再顶一句,就怕董卓立时翻脸,自己就要诛九族的危险,忙点头道:“是,是,恩相说的极是,操多虑了!国家有恩相,乃社稷之福!”

曹操乃朝中有名的直臣,虽然官阶不高,但在青年一辈官僚中,除了袁绍,就数他有威望了,董卓见曹操“心服口服”,心想已然成功了大半了,便仰天大笑起来。

“董贼,你妄图篡逆吗?”在旁的袁绍早已按捺不住,爆喝一声,吓得众官心惊肉跳。

董卓没想到袁绍竟然当众辱骂他,退后一步,怒道:“本初,你说什么!?”

袁绍额头青筋狂跳,他踏前一步,指着后退的董卓,怒道:“你**宫女,抢夺民财,天下早已怨声载道,欲寝你皮,食你肉,如今,你又要妄立新帝,意欲篡逆吗!”

董卓这才从狂喜中反应过来,袁绍这么不给他面子,让他当众出丑,顿时恼羞成怒,刷地抽出宝剑,瞪大铜铃般的眼睛:“你若再说一句,我便将你千刀万剐!”

袁绍也刷地抽出腰间软剑,指着董卓道:“逆贼,这才是我要说的!”

袁绍的爆喝,早惊动了朝堂之上的侍卫,此时二人正争执间,朝堂之门一声巨响,两扇铜门弹射开,重重拍在两边墙上,那大殿抖了两抖,却见新近杀义父丁原,投靠董卓的吕布挺方天画戟,带着铁甲御林军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吕布僵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烂银虎盔下,只看见他一双血红的眼睛,他的嘴与鼻都被头盔包裹住,浑身一套金银色混合板甲,一丈的身高挺立在门口,如巨人一般,众臣不自觉地后退,吕布慢慢走进来,被他踩踏过的地砖冒着青烟,“噼噼啪啪”地碎裂了,吕布走近,真如鹤立鸡群,那些文官的头只到他的胸口,武官的头顶也只到他肩膀处,曹操偷瞄了一眼,忙轻轻拉拉袁绍袖子,示意让他收敛,袁绍却不领情,反倒将衣袖扯了回去。

董卓见吕布进来护卫,胆子更大了,退后一步,道:“本初,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当众认错,本相既往不咎!”

吕布慢慢向前,离袁绍越来越近,身旁却突然走出一人,吕布转过头去,却见此人长着一张大方脸,突出的眉骨上一根眉毛都没有,此时虽然他穿着橙色的武官朝服,却仍然能从宽松的服饰下看出他壮硕的身材,他的身高也超过八尺,只比吕布矮了大半个头,奇怪的是,此人一点不畏惧他的真如,如狼獾般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吕布感觉到,此人体内有一股不同一般的真如。

吕布望向董卓,见董卓没有命令,暂时停住不动。

眼看就要血溅朝堂,曹操忙出来道:“恩相,袁本初昨晚宿醉,酒喝多了,言语难免冲撞,本初,快向恩相道歉啊!……唉,恩相,本初是国家重臣,不比伍孚那厮,句句为的是国家,也不是为己,若在此动手,传出去,有污恩相宽厚的名声,散朝之后,我等再好好劝劝他,必能回心转意。”曹操忙给袁绍使眼色,暗示他赶紧走。

袁绍没想到本来外出移调关防的吕布竟然没有走,刺杀董卓的计策失败了,见吕布赶来,料也不是对手,心中思忖了一下,已经有了出走的计较,便不想在朝堂之上再跟董卓过不去,“哼”了一声,将软剑往地上一摔,对那无眉武官道:“文丑,我们走!”转身便往朝堂之外走去。

董卓被曹操一劝,气倒消了大半,他本来就要给天下人一个“宽厚”的形象,以便立傀儡为帝,此次袁绍冲撞他,他反倒可以表现出“宽厚”,于是略微点点头,吕布会意,让开了道,却与文丑对视了一眼,双方却互不相让。

袁绍走出朝堂,暗松一口气,待得走出宫殿范围,忙低声对文丑道:“马上离开洛阳,在路上,把那孩子干掉,转移到那女人体内!”

文丑点头,表示明白,末了,问了句:“去哪?”

“南皮!”袁绍望着远方,“立即给各位将军飞鸽传书,说我袁绍要自立,为国铲除奸佞!平原令是自己人,颜良大军即刻开往平原布防!”

“是!”文丑僵硬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一场令人激奋的大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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