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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何进殒命(1 / 1)

自赵云被董仙刺了一剑后,过了三日,才悠悠醒来。

他身处一座木屋,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木板床上,木屋不大,半开的窗外射入一缕阳光,门外熬粥的香味与檀香味混杂着飘了进来。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忽而脑子清醒过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之前干过什么。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手脚,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只觉神清气爽,肋下被董仙刺中的部位已经包扎完好,只隐隐有些作痛。

伤口的痛楚让他立时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在他昏迷之前,他听到的是董仙的声音,显然这一刀是她刺的,可她为何要将他弄晕过去,却又不杀了他?

“吱呀”,门开了,一个老婆子在一个女童的搀扶下进了屋,见赵云坐在床上发呆,道:“呦,公子果然醒了,饿了吧,来,刚熬好的粥。”

赵云肚里果然一阵翻江倒海,饿得慌,看着老婆婆将粥放在床边的桌上,他道:“请问,我这是在哪?”

老婆婆坐下,道:“先喝完粥,我再跟你讲,去,丫头,跟你爷爷说,赶紧做酱肉给公子吃,公子醒了。”

那女童答应一声,瞟了赵云一眼,顾自去了。

赵云实在饿得慌,捧起碗就稀里索罗地喝起来,老婆婆又递来一碟花生米道:“公子先胡乱吃些,填填肚,一会饭菜就好了。”

赵云三口两口将粥喝了个底朝天,把碗在桌上一墩,抹了抹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婆婆笑道:“瞧你这急样——你睡了三天四夜了,一个女娃子说你中毒,给你吃了药,又给了我们一大锭银子,托老婆子我照顾你,说七天后来接你,还说三天后你就醒了,这不,时间还真准。”

赵云想了想,道:“她去哪了?”老婆婆起身收拾碗筷:“女娃子比你还急,我要问,她就走了,连影儿都没了。”赵云一肚子狐疑,见老婆婆走出去后,摸摸身上,才发现张角给他的麒麟樽不见了,他立时明白了,东西被董仙拿走了。

很快就吃晚饭了,这一家子很热情,为赵云准备了大鱼大肉,老婆婆还一个劲地给赵云夹菜,弄得赵云眼泪汪汪,席间交谈,赵云方知,这里是一处偏僻的村庄,村民敦厚老实,这一家是祖孙三人过日子,董仙给他们的一大锭银子,足够他们吃好几年了,也难怪如此热情。

酒足饭饱,赵云放下筷子,抹了下嘴,拱手道:“多谢照顾,大伯、大婶,我这就走了,叨扰几日,很是惭愧。”老婆婆见赵云要走,忙一把按住他手,道:“急什么啊,那位小姐会来接你的,多住几日,多住几日。”赵云呵呵笑道:“不劳您二老忙活了,我自去寻她。”老伯见他执意要走,忙使眼色给那老婆婆,老婆婆会意,想了想道:“赵公子,老婆子有一事想问。”赵云见他们有事,道:“你们有何事?”老婆婆为难道:“我们乡下人没见过市面,只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前几年跟了大贤良师,不知现在如何,我见你是外面来的,能告诉我们外面的局势如何啊,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赵云心里实在不忍心告诉二老真相,道:“大贤良师已经仙去,这样吧,您儿子叫什么,我出去后帮您打听打听,一有消息,便托人送来,好吗?”

老婆婆两眼泪汪汪,忙起身下跪:“公子,若能找到我儿,便是我二老的救命恩人哪。小桂,快来给恩公磕头!”那孙女听奶奶说话,饭也顾不得吃,忙从座椅上站起来。

赵云忙伸手扶起二位,道:“我是晚辈,如何担当得起大礼?”老婆婆又念叨了一会儿子,赵云见天色渐黑,便起身告辞。

二老又忙寻了半天,找了些干粮出来,硬塞给赵云。

赵云只得收下,一把抓过水戮,寻过自己的白马,策马而去。

“失踪”了多日,赵云要回颜良处交差,沿着官道往东南走,夜宿驿站,打听得颜良奉袁绍之命,已前往洛阳,赵云忙折回原路,一路往西,直奔洛阳而去。

这一日来到陈留地界,正午日大,前方尘埃中正好有一处官方驿站,赵云策马过去,却见驿站往来信使不绝,信使们到得驿站,换上马便绝尘而去,连碗水都顾不得喝。

赵云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朝廷有什么变故?

他跳下马来,递上牌子,驿站小厮见是袁绍下属,便笑着牵过马,赵云吩咐:“上好马料喂饱!”小厮笑道:“好嘞,您放心,您是赶路呢,还是住宿吃饭?”

赵云趁机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些信使为何如此忙碌?”

小厮满脸惊讶表情:“亏您还是袁将军部下的,朝廷出大事了!”

赵云拱拱手道:“最近在南方追剿黄巾,因此消息不灵通,敢问出了什么事?”

小厮见他客气,道:“怪不得,小将军,我看您别去洛阳了,你家主公的靠山,何大将军被宦官杀了!”

赵云心中一凛,表面故作镇定:“什么时候的事?”小厮左右瞧了瞧,道:“您可别说出去,否则长官非撕了我这碎嘴子——前夜十常侍假太后懿旨召何大将军入宫,何大将军竟然孤身前往,不一会,内宫就坍塌了,你家主公刚要冲进去,何大将军的头,就从宫中扔了出来!何后也被宦官挟持了,现在宦官正占据内宫,大臣们也正召集手下围攻,但投鼠忌器,皇上、皇子和何后,都在十常侍的手中啊!”

赵云这才明白,难怪袁绍召颜良紧急回洛阳,原来是这事。

“何大将军身怀绝世武功,如何会被几个宦官所杀?”

“十常侍厉害着呢,听说他们为首的那个张让,得了太平青领功的真传,这可是一门阴毒的武功,大概何大将军不知道他们厉害,结果连命都搭进去了,所以现在朝廷之上已经聚集了无数高手,要杀张让为何大将军报仇。”

赵云从怀里掏了些碎银子给小厮,嘱咐道:“这消息再不可与他人知晓,否则你有杀身之祸,今日遇着我,算你走运了,马喂得如何了?把马牵过来!”

“啊,将军你要走啊?”小厮受了他银子,忙警惕地看看四周。

赵云接过马缰,抚着白马的额头道:“辛苦你了,我们得星夜赶往洛阳!”

白马呼了几口粗气,赵云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奔了约莫一个时辰,赵云见前方一条小河,便下马让马儿喝水,却见河对岸火光四起,两个瘦小的人往他这边奔过来,见小河阻住了去路,不顾一切便往水里扑,后面一大堆村民举着火把往两人赶来。

这两个瘦小的人不识水性,脚下一滑,就在水里扑腾起来,他们看见河对岸的赵云,大喊救命。

赵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待要出手相救,却听河对岸晴天霹雳一声巨响,大地顿时震动起来,那两人被硬生生从河水中震上半空。

猝不及防,赵云也险些摔倒,忙用真如护住全身,却发现对面有人以强大无匹的真如震动地面,河水飞腾起来,倒卷起二人向对岸甩去。

那两个瘦小的人也非常人,却见全身泛起淡绿色气息,在空中伸掌向地面拍去。

此时对岸村民已经赶到河边,火把将岸边照得仿似白日,赵云才看清,对面岸边一名八尺大汉,袒胸露背,手持双戟,眼见空中两人绿气袭到,大喝一声,却见他浑身皮肤皲裂开来,裂缝中竟然流淌着熔岩般的火焰。他手中那对双戟在他的真如催逼下,竟然被灼烧地通红。

大汉挺胸受了他二人一掌,不仅不避,反倒探出双戟向空中二人刺去。

“噗”的闷响过后,大汉向后退了一步,二人恰好落下站在岸边,四条腿半没在水中。

“何必赶尽杀绝呢?”二人一开口,声音尖锐刺耳,阴气十足,赵云便听出,原来二人是宦官。

那大汉怒道:“杀的就是尔等阉种!”他大喝一声,右手一戟砍去,右边那宦官忙后退几步,却不料大汉声东击西,左臂一挥,兀自发愣的另一名宦官被他削去了脑袋。一股白烟和焦味从他脖颈处的断口冒出,大汉没等他的脑袋落地,一脚将脑袋飞踢向村民:“接好了!”

村民中爆出一阵喝彩声。

赵云大惊,这大汉的速度与力量,已经超出了一般的高手之境,只有像他一样拥有强大真如的人,才知道那大汉的恐怖,那是一种超越普通真如境界的无比强大的真如。

而从动作与真如看,那两个宦官也绝非泛泛之辈,否则何必百十个村民出来围剿?只是那大汉过于彪悍,反显得两名宦官柔弱了。

见同伴被杀,另一名宦官吓得尖叫起来,忙磕头如捣蒜:“大爷,饶了小的该死的吧,小的也是从宫里逃出来,小的是无辜的呀,作恶的,杀大将军的,那是张让他们,与小的无关呀,小的只是个喂马的!”

“喂马的?喂马的你为何懂得太平青领功?”一个村民喝道。

原来是太平青领功,赵云这才明白,为何二人身泛绿气,看来在何进死后,宫里又发生了巨变。

那宦官刚想回答,大汉已经凶神恶煞般朝他走来,手中通红的双戟在高热下已经被火焰包围,在看那大汉,全身裂缝中冒出火苗,一双火红的眼睛和赤红的发须,就与地狱恶鬼一般。

“妈呀!”那宦官下身失禁,双腿发软,挣扎着起来,又颓丧地倒在地上。

“死吧!”大汉双戟竖劈而下,要将宦官劈为三段。

“卡……轰!”河水被炽热的双戟击打地翻腾起来,碎石飞射,击倒了几个村民,大汉见地上一个大洞,唯独不见了宦官,正自纳闷,却见赵云站在一旁,肩上扛着口吐白沫已然昏过去的宦官,正惊魂未定地瞧着自己。

他竟然能站在自己的三尺之内!大汉心中亦一惊,当即明白此人看来年纪轻轻,非普通少年。

赵云此时也正好端详着大汉,他浓眉大眼,一脸钢针般的胡须,全身赤红,束发带早被真如绷断,长发根根向后竖起,高温与强大的真如激荡着他全身,若不是以真如护身,他已被大火吞噬。

“奶奶的,你是谁,敢多管闲事?!”大汉扛起双戟,傲慢地盯着他,真如却又放大了。

赵云放下宦官,拱手谦逊道:“这位大哥,我乃路过一小兵,这名宦官并非首恶,大哥缘何定要取他性命?”

后边一个村民怒道:“这是朝廷严令,见宦官取首级者,可封妻荫子!你这小子,管这么多干什么?”

十常侍不是将何进杀了吗?缘何内宫中会逃出宦官来?赵云有许多疑问,这里又不能问,只好拱手道:“大哥,小弟在袁绍军前效力,有些事要向这宦官问清楚,还请大哥放过他!”

大汉回头看了看村民,为首的村民摇摇头,他回过头来道:“不行,你若是假冒的,岂非……”赵云掏出军牌请大汉查验,道:“我便在此处问话,问完再交由你处置,如何?”

大汉想了想,背后的村民却急了:“典韦,愣着干什么?他肯定与宦官一伙的,一起杀了,一起杀了!”

典韦点点头,怒道:“小兄弟,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你若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休怪我无情了!”

赵云见他要动手,也来了犟脾气:“小弟有礼在先,若典韦大哥非要杀他,就先打败我!”

典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棵嫩葱,俺就连这山上的虎窝都一口气端掉过,你也想与我斗?告诉你,俺平生只输过我许大哥一次,不信你个细胳膊细腿的,能经得起俺一拳!”

赵云学着他的口气,冷笑道:“告诉你,蛮牛,俺平生未输过,也只赢了一次,俺赢的,便是你的许大哥!”

典韦大怒,道:“臭小子,赚俺便宜!看俺将你撕成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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