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觉得神志在慢慢变得混沌,高明邪邪的笑脸也看得不真切起来。
身上的燥热在一波一波的增强,蠢蠢欲动的身体,正在散发着不可抑制的欲望。
高明没有动,象看戏一样看着林暖的变化。她先是脸色慢慢变得酡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潋滟诱人。本来端正的坐姿,忽然双腿并拢,缓慢的磨蹭着,双手也开始挣扎着伸向自己的身体,似要挣脱衣服,又似要抚触自己的躯,体。
高明不急,此时的林暖就是一道美味的菜肴,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并不急着举箸品食,而是等着菜品自动的送入口中,他觉得那样才更富有刺激性。
对他来说,现在只是开始,待会儿才是美好的高,潮。
林暖眼前朦胧起来,她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仅存的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将会凶多吉少。那些熟练的腿脚功夫,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如同一只待宰羔羊的自己,还能怎么办?
她使劲闭了闭眼睛,牙齿猛的咬向舌尖,一股腥味在口腔里漫延开来。
在血腥的刺激下,林暖的大脑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踉跄着站起来,用尽浑身的力气往门口走。
高明依然不急,他对自己下的药量非常有信心,之前是有过先例的。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起初在高明面前高贵傲气,耀武扬威得不行,可中招之后,摇尾乞怜,象条狗一样向他求欢,任他予取予求的,想要什么姿势和动作都可以。至今那些录像还在他手里,每看一次,都觉得酣畅淋漓。
这个林暖有点儿意思,上回竟然喝了烈焰溜掉了。害高明费了心思也不见成效。这次也是巧了,林暖妈竟主动打电话找他,话里话外的告诉他,自己家里急需用钱。起先高明是挺反感的,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可没那么大手笔,甩出一百万来泡个妞。
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一百万甩出来当个饵,早晚有拿回来的那天。玩个有挑战性的女人也蛮有成就感。
林暖这么急的送上了门,他不享受都觉得对不起林暖和林暖妈。他觉得,玩够了再要钱也不迟。对付林暖妈这种要脸面的人,要钱那是易如反掌的。高明不怵头。
林暖摇摇晃晃的,居然走出了门口。但也仅是走出了门口,双手扶墙,朝着地面直出溜。
高明不急不缓的站起来,嘴里吊儿朗当的说道:“暖暖,你在门口干嘛呢?有功夫蹭门口那堵墙,不如回来蹭我的这堵肉墙。”
大门是开着的,高明伸手去拽林暖的胳膊,一拽不动,他愣了愣,刚要再拽,门口位置忽然迈过来一双男式皮鞋。
高明顺着鞋子往上看,锃亮的皮鞋上面,是笔挺有型的西裤,再往上是挺拓的西装,最后,他触到了一双黝深而深沉的眼眸。
此时,这双眼眸的眸色冷冷的,象北极寒风一样射向高明。
高明身体瑟缩了下,勉强挤了个笑容,“好巧。”
“不巧,”邱寒用手整了整衣领,脸色淡漠的说道,“我来接我的朋友。”
说着话,邱寒一把架起了林暖,半扶半抱的往外走。
林暖见到邱寒,就象是口渴至极的人终于看见了水源,她象蛇一样去攀附邱寒的身体。
邱寒本来腿脚就略有不便,这林暖再巴在他身上,他行走间很是不适,他低头看了眼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女人,微微叹口气,忽然一弯腰,拦腰抱住她,直接扛在了肩膀上。这才脚步迟缓的朝外走。
没有老板的命令,酒吧里的保安都没有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邱寒速度缓慢的将人给扛了出去。
随着药效的发作,林暖此时已完全迷失了神志,她手脚乱动,正努力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趴在邱寒肩膀上,动作起来不怎么流畅,出了大门口,也才扯破了衣领部分。挨着邱寒肩膀的胸部,则不由自主的磨蹭着,感觉每磨蹭一下,浑身的细胞都愉悦了几分。
邱寒被她磨蹭得脸色都变黑了。
在路边,他嗖的将她放下,林暖站不稳,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邱寒的腰。脸正好挨着他的胸口,她伸出舌头一口咬断了邱寒衬衣的纽扣,劲瘦的胸膛立时呈现在她的眼皮底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忽然就下嘴去亲吻邱寒的胸口,舌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血丝,在邱寒的胸口留下星星点点的红。
邱寒脸色越发黑了,他毫不留情的揪住林暖的长发往后一拽,林暖疼得轻哼了声,眼色迷离的看着邱寒,带血的舌尖灵巧的扫了下自己的唇,象只等待垂怜的猫眯,眸色潋滟诱人。
邱寒喉结蠕动,咽了咽口水,扫眼马路对面,“酒店”二字在夜色下正闪闪发光。
十几分钟后,邱寒将手脚乱动的林暖放置在了酒店浴室的喷头下面,花洒打开,冷水唰唰的浇向欲望发涨的林暖身上。
冷水的刺激也没能浇熄林暖身上蓬勃散发的欲望因子,她有些痴狂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她感觉自己浑身着了火,水流止住了表层的热意,而新的热意马上又涌出体内,无休无止,无尽无休。
……
天色大亮,林暖感觉浑身沉沉的,眼皮也沉沉的,似是睁不开,费了半天劲,才撩开眼皮,眼前陌生的景然让她一震,她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睁大,四下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她什么时候睡到了酒店的床上?还穿了身很陌生的睡衣?她拽拽衣领,里面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内衣的踪影。
她慌里慌张的坐了起来,摸摸下身,赫然发现,竟然也是真空的。
真空的?!
林暖有些骇然。她赤脚站到地上,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只觉得冷意上涌,浑身如浸到冰窟一样寒意森森的。她双手抱头晃了晃。
要命,什么也想不起来。
脑子里最后的画面,便是高明坐在自己侧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其他的,就完全没有记忆了。
林暖在屋子里毫无头绪的转了几个来回,这才心急火燎的找自己的衣服。床上地下都没有,她只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手提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分别是内裤一条,胸衣一件,外加连衣裙一条,当然,都是全新未拆吊牌的。
林暖抓抓头发,自己的衣服哪里去了?难道不翼而飞了?
哪怕一夜情,也应该是凌乱的散落在地板上才是。她按了按眉心,转去洗手间,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干净得纤尘不染的。
洗漱完出来,林暖超级郁闷的换上了新衣服。她现在有个可怕的担心,她怀疑自己是不着寸缕的被高明给弄进来的。刚刚小便完,她还特意用手尝试着摸了摸下面,可也奇怪,竟然没有什么红肿啊或者其他的不适感。
真是见了鬼了。
对了,手机!
林暖一拍巴掌,刚刚自己差点儿忘了,衣服袋子旁边明明躺着自己的手机。
她倚在床边,将手机抓到手里,滑开屏幕看了看,有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是老妈和夏雪的,其中还有一条未读短信。她好奇的打开,竟然是邱寒在凌晨三点发来的,上面只有非常简洁的两个字:是我。
这什么意思?
林暖一头雾水的,是他?他干啥了?
林暖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有些忐忑的打通了邱寒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邱寒声音有些闷闷的,“怎么了?”
林暖忐忑不安的问:“昨晚,昨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吗?”
邱寒淡淡的“嗯”了声。
林暖心里总算一颗石头落了地,跟邱寒来段一夜情,也总好过跟高明那种渣滓。她淡淡的吁了口气,说了声“知道了”便将电话给挂了。
放松心情的林暖,到洗手间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舌头,舌尖的自我修复功能很强大,现在只隐约可见一小点伤痕。而之前的烫伤,也好得七七八八的。
奇怪的是,舌头快痊愈了,可这嘴唇却破了皮,林暖用手指点着唇上的伤处,表情有些疑虑。
这新伤来得有些蹊跷。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林暖跑出酒店,赶到马路对面去打车。
昨天才迟到过,今天怎么也得及时赶到幼儿园才行。
在出租车上,林暖不断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儿。到了幼儿园门口,林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包不见了,脑子里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车费怎么办?
连衣裙是那种有两个侧兜的,穿的时候,林暖也没往里伸手,这会儿有些窘迫了,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伸了进去。
乖乖,兜里竟然有钱!
林暖捏着扯出来的二百块钱,感激涕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