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本来打算统一梧桐市掌握底层权利,搭建和体制内沟通的桥梁,建立与梧桐市内官方机构的良好关系,进行一系列操作,对地绝施压,让地绝领导人司寇交代已经消除的任务信息和委托人情报。
在陆修眼中,所谓的一系列操作,基本是无底线的。
斯托洛卡听到陆修要找的是官员,着实吃了一惊。
谁都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国家的官员和军方的人是相当难对付的,他们遵守着严苛规则的同时也掌握着巨大的权力,陆修的要求让斯托洛卡略感头疼。
“你要找的是谁?”
“名字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名字,那么就是对方对陆修做了一些事了,不是报恩就是报仇,斯托洛卡心想。
“圆桌会议一定可以帮你找到那个人的。”
“这么厉害?我想问一下,你指的找到,是你要依靠那个什么圆桌会议才能找到,还是说你靠自己现在手头的权限就能找到?”陆修问道。
斯托洛卡闻言双眉一皱,心想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的价值,如果自己说需要依靠圆桌会议,那对方势必认为自己在组织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于是斯托洛卡自信道:“不是我自夸,靠我能动用的权限,想找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陆修点点头,似乎很满意。
正当斯托洛卡要松口气的时候,她看见陆修站起来,走到了朱东中身边,然后抽出了手中的刀,高高举了起来。
“喂,等一下,等等!”
月光投影在墙壁上,几个暗淡的影子上演了一幕戏剧,一个人躺在地上,伸出断掉的手臂朝另一个求饶,那个高举兵器的影子没有一丝犹豫,狠狠挥落长刀,快速而冷血,一刀又一刀砍在对方身上。
“拜托,求求你。”
“我也可以帮你的,你杀了我圆桌会议不会放过你的!真的!”
斯托洛卡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陆修每一次狠狠挥刀,她的双肩就会颤抖一下,天蓝色的瞳眸中倒映残忍的行刑场面,将这位美人的脸染上恐惧。
溅起的血飞起几滴在斯托洛卡白皙的脸颊上,她像从噩梦中惊醒似的,茫然的眼神清醒了几分,她看到朱东中用那断掉的手臂伸向自己,绝望地望着她,口中嘶哑道:“斯托洛卡……救救我!”
斯托洛卡无意识地摇头。
屠生的刀刃从朱东中背部刺入,精准地扎进心脏,陆修一只脚踩在朱东中的背上,双手握持剑柄,用力往下按,将全身的重量施压其上,像是要将对方钉在地面上。
等脚下的人一点动静都没了,陆修才挪开脚,将屠生扭了扭,拔出来用力一甩,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塞进剑鞘里。
“为什么杀了他?”斯托洛卡话语微若蚊声,。
陆修挑了挑双眉:“你说的,你一个人就可以帮我找到人了。”
听到这句话的斯托洛卡面目扭曲,她真想站起来大声怒吼质问。
她想冲对方喊你这个疯子,她想告诉对方你这么做百害无一利。
但她终究还是忍耐住了,如果那么做的话……斯托洛卡不敢想。
“美丽的女士,怎么称呼?哦对了,刚才他好像叫你斯托洛卡,那么斯托洛卡,能站起来吗?坐在这里是办不成事的,你得跟我走。”
对方嘴上说的很礼貌,但却粗鲁地将自己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斯托洛卡不敢反抗,就这么被推进了电梯里。
到达一楼,才发现自己的管家躺在血泊里,早已被砍死,此时斯托洛卡再也忍不住了:“你砍死了我的管家!”
陆修:“然后呢?我的管家被你们的杀手杀了,他陪我十八年,我刚好十八岁。”
斯托洛卡:“……”
陆修:“你的车在哪儿?指路。”
“我不是坐车来的。”
“那就步行去我家,在找人之前我觉得我俩应该深入了解一下。”
……
陆宅。
“原来如此,你们这个所谓的圆桌会议一共有十二个主要人物,而下令杀我的是那个叫杨晓天的人。”陆修摆弄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半空中投影着一些半透明的图片和文字。
这些是关于斯托洛卡的信息,陆修早已摘掉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名为斯托洛卡的女人,来自沙俄联盟,而且来头不小。
陆修本以为这种干着暗杀勾当的组织成员,个人信息一定会相当隐蔽,特别是像斯托洛卡这种干部等级的,更应该注重身份保密,但出人意料的是斯托洛卡的情报很好找。
陆修甚至只是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她的名字。
当时冒出个人简介的时候,陆修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看到照片和真人一样,他才相信一搜就搜到的简介就是斯托洛卡的。
斯托洛卡的父亲是沙俄联盟安全一区的总指挥官,因为徇私枉法而锒铛入狱,私自动用国家武力,导致一次防守战役中守卫者人数不足造成巨大伤亡,然后被清洗枪毙掉了。
斯托洛卡也是猛人,看她的个人简介就很牛,和柳夕月一样从小就是天才类型的,但柳夕月的天才之处在于商业上,而她的天才体现在情报管理上。
斯托洛卡隶属于沙俄联盟中央情报局,具体职位没写,但上面将她描述成了一个无师自通的天才,多次组织抓捕任务逮捕来自别国间谍。
在父亲死后她从情报局辞职了,也不知是被迫还是主动。
不过上面写的虽然很牛逼,但说到底斯托洛卡也不过一个辞职的沙俄官员而已,在沙俄联盟或许还会有一些残余的影响力,但在华国,她能做什么?
“你的父亲死了。”陆修没有同情心地提起这件事。
斯托洛卡怒目而视,冷冷道:“父亲他是被冤枉的!”
“这不关我事,但请问一个退休的情报调查官能帮我做什么呢?你之前的话不会是嘴上说说的吧?”
“别小看人,我自己是没什么用处,但我父亲给我留下了一些部下。”斯托洛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