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细细地查验了一番凌君泽的伤势,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能进入太医院的人见过的伤者患者不在少数,伤成这样还能活着的,委实是少见。
太医斟酌着开口:“凌宗凌谷主是因何缘故伤成这样啊?”
凌君泽伤势过重,本已昏昏沉沉,此刻也无暇在意称呼的事情,他的声音微弱:“今日我在宫中行走,莫名其妙就遭遇了刺杀,若非郡主相救,如今只怕是连这条命都没了。”
太医闻言顿时有些惊诧,凌氏一族的人大多天赋异禀惊才绝艳,绝非常人所能相比,这位曾经的宗主更是其中的翘楚,在江湖乃至诸国都享有盛名,多少声名显赫的英雄豪杰曾与凌君泽比试武功,最后都是惨败而归。能力这般强悍的人,竟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但他只是太医不是审查的人,也不好再细问,为凌君泽诊治了一番之后,仔细地吩咐了许多注意事项,回去太医院后,专门写了药方让宫人定期给凌君泽抓药送药。
秦瑾瑜狐疑地盯着床上的凌君泽:“苏瑶真的刺杀你?”
凌君泽虽然上了药,然而因为伤势实在是过重,就算只是躺在床上不动都浑身痛的厉害,像是有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过。
打架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如何打赢苏瑶上,对于伤势也都麻木了,刚才又一直和秦瑾瑜说话,注意力得以转移,直到开始上瑶的时候,凌君泽才感觉到了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想知道?”凌君泽痛的语调都变了。
我今日救你之事,不可能不被苏瑶知道,”对于不熟且不想过多接触的人,秦瑾瑜的面上没啥多余的表情,乍一看和苏珩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竟有一些相像:“我若是对事情的原委丝毫不了解,若是日后因此陷入了麻烦,该如何处理?”
凌君泽死死按住床边缘处的一角,方才能稍微缓解疼痛,他眼中冷光毕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早在越天宗未曾分裂之时,苏瑶便与凌易的人有所联系,越天宗的分裂,她的功劳不小。”
这的确是惊人的消息,单是害别人宗门分裂这一条,就足以让凌君泽对苏瑶恨之入骨了,也难怪两人打斗如此之激烈。
秦瑾瑜感知了一下,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方才低声问了一句:“你可知晓这其中的缘故?”
凌君泽缓了片刻,偏头看向她:“她在凌易那儿得到了一件本属于越天宗的宝物,我今日进宫就是寻找机会杀她,顺便夺回宝物,谁知”
对于此事,凌君泽心中始终郁气难消,不仅人没有杀成,东西也没有抢到,还被对方差点儿杀死,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致命的屈辱。
那宝物”
秦瑾瑜本是想问宝物是什么东西,问到一半又觉得不妥,正要换个话题,凌君泽却已接了下去:“定魂玉。”
定魂玉?”这回轮到秦瑾瑜惊诧了:“我幼年时曾听说过,定魂玉乃是逆天改命复活亡者的重要物件之一,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
她这些年来听说过不少乱七八糟的江湖传闻,她都只当作故事听听,从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