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远似乎打听清楚了我的身份,脸色明显的呈现变化。
此时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知道这个唐佑远是我早就许下的百年后的丈夫。
浸猪笼形式的惩罚很快就结束了,众鬼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样子,看来这阴间的规矩还是挺严格的,这种惩罚估计是经常发生的。
众鬼纷纷离去,我的心情与众不同,感到很是恐怖,望着河里渐渐沉底的两只鬼,心里砰砰直跳。
鬼间的制度和规矩如此严格,我很是吃惊。
搀着西言和众鬼一起往回走,便见吉婆婆一路小跑来到我俩的身边,上去一把搀扶住西言,嘴里勉强露出一次笑容道:“主子,我来扶你吧。”
吉婆婆瞬间的态度改变让我无路如何都接受不来。昨天还对我和西言横挑鼻子竖挑眼,今儿大老婆一死倒是转了方向,且来的那么的自然和迅速。
阴间和人间也一样,哪里都不缺少阳奉阴违的货色。
哼,我鼻子呲了一下,拉起西言快步离去,把个吉婆婆闹了个大尴尬。
西言言语很少。整日里沉浸在自己的孕期里,我发现她的性格和从前是判若两人。
回到府上,进了房间,西言关上门才走到我跟前说道:“你不要表现的太张扬,这阴曹地府里十分复杂。
说完,她还着重瞟了我一眼说道:“刚才发现有个男的,再给你搭讪,幸亏你没加理睬,可要注意点啊,浸猪笼就是例子惩罚,咱现在嫁给了威严的大王,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老婆已经死了,这钟府将来就是咱姐俩的天下了,一定不能大意。”
西言的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这家伙虽然来到阴间还是这么机灵有心计,看样子是基因不该啊,化成灰还如出一辙,我真是涨姿势了。
望着西言关心的眼神,我使劲点头,同意她说的一切。
果然三天后,大王在府里宣布大老婆没有了,西言今后就是府上主事的了。
马上就又传来消息说,大王准备再挑选一位老婆,说大王有个毛病,必须要三个老婆,不多不少。
好奇怪,什么逻辑。
转眼在大王家已经几个月过去了,西言即将临产。
七月半那天,西言产下一个男娃娃。
大王兴奋至极,当即宣布钟府内一切事宜由西言主管。
吉婆婆整日里围着西言转,西言顺理成章搬到了大老婆从前那富丽堂皇的房子住去了,我则住在原处。
孩子满月这天,大王嘱咐吉婆婆和管家办一场家宴庆祝。
钟府今夜是最热闹的一天,起码是我来到后最热闹的一天,全府上下几十口子鬼,欢聚一堂庆祝大王儿子满月,你说能不热闹么?
深夜这场家宴才结束,我刚刚来到房间里,便见大王摇晃着进了我的屋里。
顿时一股凉气袭来,我有点担惊受怕,大王喝了酒,还会像以前那样不强迫我吗?
看他这醉醺醺的样子,我捏了一把汗。
“你,曲曲,你是我的老婆,可是白顶了个名声,不然本王碰你,本王绝不是求你,今晚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成本王真正的老婆,给本王再生个娃娃,若是不从,本王也不想再留你了,把你送礼送出去。”
“不,不要!”闻言,我忙大声喊道。
“为什么不愿意和本王睡觉?”
“我,我现在不想生娃娃。”我慌不择言说道。
“那好办,不想生就暂时不生,本王不缺生娃娃的女鬼,喝点藏红花,便不会生娃娃了。”
大王说着朝外边喊道:“吉婆婆弄点藏红花给她喝下去。”
闻声而来的吉婆婆,忙站在门口说道:“大王,藏红花没了,明儿去买。”
天啊,我松了一口气。
大王倒是个讲道理的鬼,见状便转身离去,说了一句:“明晚等我。”
望着大王离去的背影,我暂时放心了,但是想到明天,这可咋办啊?
不行,绝对不行,我是人,是存希的人,不能让一个阴间的鬼上了身。
今晚必须要想出办法来。
半夜三更,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心里一阵阵焦急,眼瞅着天亮了,我更是无法脱身了,想到这里我再也睡不着了,悄悄起身,轻轻推开了屋门。
黑衣人都去睡觉了,只是大门紧紧闭着,要想逃出去凭借着我的力量是翻越不过去那足有几丈高的围墙。
正发愁之际,忽然一个黑影轻轻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吓得我忙进屋关上门,这是强盗来了?
阴间也有强盗来偷东西?我躲在屋内一角浑身瑟瑟发抖。
突然房门开了,我惊愕地不敢出声。
一个身影悄悄潜入进来,径直走到我身边,此时的我一惊吓傻了,这阴间的强盗是要强奸我吗
正想高声忽然,忽然黑影字说了句:“别出声,我救你出去。”
一阵惊愕,我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先出去再说。”
说着他走进我跟前,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今天在奈何桥上遇见的那个男的,西言说想勾搭我的那个男的。
此时不管他是谁了,我只想赶紧逃出去再说。
“怎么逃出去?”
我急切地问道。
“你伏在我身上,跳墙出去。”
我毫不怀疑这些鬼的本领,他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于是,我马上伏在了他的背上,只觉得一阵冷风,嗖嗖两下,我好像飞了起来……
不一会,轻轻落地,我睁开眼睛四下一看,真的是离开了钟府了。
“谢谢!谢谢你救我出来,只是这是什么地方呢?”我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你是阳间的人,这就是阳间了,你沿着小路直接走,不一会你就回到了阳间。”
我疑惑地望着他,似乎灭听明白,在我的心中只剩下存希这个概念。
只听到他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吃了迷糊药了。”
“你跟我来吧。”他又说道。
于是,我又伏在他的背上,嗖嗖地飞了起来,不一会右又落地,我抬眸一看这又是什么地方,一座庙一样的建筑。
望着我仍然一副疑惑的样子,他取出一种黑乎乎的黏糊酱,让我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