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闲着没事,便和存希一起去了冷库。由于货物暂时不多,取回了一些,还剩下一个猪腿没货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是明后天再过来拿货。
第二天正赶上存希值班,他说改日再去吧。
怎奈我开车上了瘾,便提出要不我自己去取回来?
存希有点不放心,我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没事的。
我的技术,存希心里有数,又考虑路途也不远,来回半个小时就够了,他答应了,反复嘱咐一定要小心小心的。
我高兴地拿着车钥匙便自己发动车子去了冷库。
来到冷库跟随着工作人员去了冰库,顺利拿到了猪腿子,那人的手机忽然想了,忙跑出去接听电话,回头对走在后面的我说道:“你出来把门带上。”
我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走去,一阵风吹来“啪啦”一声,门被风吹的关上了,我连忙跑过去拉门,却发现这门竟然拉不开了。
一阵紧张,我知道一般冰库的门都是从外边开的,在里面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我使劲敲门喊叫:“有人吗?”
冰库的门为了保持温度,一般都非常厚重,在里面喊叫外边一般是听不到呢,我开始拼命地砸门,狂叫……依然没有作用。
冰冻的库里,凉气习习,我开始感觉到了冷,阵阵发抖,怎么办?难道要冻死在这里?
开始恐慌,拿出手机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我不甘心,继续砸门,手都砸肿了,我又拿着猪腿使劲砸去,还是没有人听见,加上冰库的位置很偏僻,这里不是进货出货的话没人过来。
“救命啊!来人啊!”
此时的我已经非常的冷了,突然想起了唐佑远,对啊,我赶紧薅头发把他叫出来,我就有救了。
我立即揪掉几根头发……唐佑远没有出现,继续揪,还是没有出现,自打给他吃了药,由渴求**转变为蛋蛋疼以后,他基本不出现了。
天啊!
这可怎你办?
我越来越冷,牙齿不由自主的上下磕碰着,浑身也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
谁来救救我呢?
带着哭腔,开始在里面奔跑活动,以此保持一点温度……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再也没劲儿跑了。
还是要揪头发,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于是我继续开始揪头发,一绺一绺……揪的我额前发根处疼痛不已,唐佑远还是没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却迟迟不现身?
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要忍痛揪头发,哪怕揪光了一头的头发,也要揪下去,头发总没有命重要啊!
我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但是没忘记揪头发,似乎已经成了机械性的动作……
我感觉头皮已经被揪破了,鲜血渗出,我的手也已经是血呼啦啥的……
我还在揪着……
但也感觉自己好像要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被人抱了起来,最后的意识,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曲曲……乖……你醒醒……”有声音在耳边不断呼叫着。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正是唐佑远。
“我是死了还是活着?”我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死还是活。
“你没死,还活着,只是现在我这里,在我的庙里的呢。”唐佑远伏在我的身边温和地说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好几床棉被子。
“你没事了,好好睡一会。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关在了冰库里,你这个马大哈怎么总是出错,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我要是晚去一会,你就真的要入阴间做我的老婆了呢?”
唐佑远满脸焦急的神态嘀咕道。
“你为什么不早去救我?你看我的头发都快揪光了……你还有理?呜呜……”我终是忍不住满心的委屈,嘤嘤哭泣起来。,
不知为什么,在这只鬼面前,我总是想使个小性子,总是不在意的撒娇一下,在存希那里我却没这个想法,或许还是存希比我小的缘故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理应是保护他的。
“哎呀,真是巧了,今儿是我获释的日子,阎王又把这个庙还给了我,正在举行仪式呢,你揪头发,我蛋蛋是疼了几下,但谁想到你真的遇到事儿了,仪式活动隆重热烈,蛋蛋疼的程度完全被忽略了,所以后来才觉得不对劲,这不急急赶来了,果然你这傻丫头真的就差点没命了。”
唐佑远一边说着,一边拿热毛巾给我擦拭着手和脸,那仔细劲儿真让人感动。
我心里一阵温暖,不由地又说道:“你要是不救我,岂不更好,早早就来到阴间当你老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唐佑远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又说道:“不,你还年轻,还要在人世间多活几年,否则我不忍心。”
唐佑远的话深深感动了我,我庆幸自己生就一只阴阳眼,在我有难时仍然有人呵护我爱我。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唐佑远留我在人间,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干。
我在他这里休息了一会,便要回去了,毕竟出来时间长了,家里人该着急了。
唐佑远把那个猪腿递给我,说了句:“以后多小心点。”
我瞬间躺在了我的车里。
刚准备离去,看到存希坐着出租车来寻我了。
过年了。
这个年过的很热闹,整个年全家唯一的话题就是围绕着和存希结婚的事情。
除了我,全家无一不欢腾雀跃,商量着是先打结婚证还是结婚证和酒席同时办。
存希俨然是主角的姿势,回答着长辈提出的各类问题,至于闷在一边不说话的我,大家一致认为我是出于羞涩出于腼腆,而存希完全可以代替了我。
甚至认为存希的意见都是和我商量好的。
看到家里如此高兴,存希又是我喜欢的人,虽然曾经发生了一些不谐和的事情,但是也都事出有因,我也不想过多计较了。
只是,他和继母是母子关系这事情,我心里还是有了心结。
若是他能给我个说法,哪怕是迟迟说出来,给个差不多的理由,我想我一定会了解这个心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