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明白张猴子是什么意思。可我还是决定让他自己说出口。毕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是吃过亏的。
“真的要把他宰了。这……不太好吧。”我故意说道。
张猴子一脸的惊愕“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啧。我说的那么明白还不懂吗。”
“你是要放点血。留个活口。”我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要你把他身上的钱给掏出來。到远处的村子买点牲口回來。这不就有了吗。还有你们可以带上那个黑皮。说不定那还省些钱下來。放心我不要你们的。你从他嘴里拔出來多少都是你的。怎么样。”
这看似宽大的政策对我丝毫沒有诱惑。因为实际上他一点力都沒出。而且以后需说起來坏人又是我做的。我就不明白了这做师傅的怎么净坑徒弟。
“这不好吧。毕竟钱不是咱们的。这跟抢人钱有什么区别。”说着我就一步步远离他。希望可以趁他不注意溜了。
可是张猴子一把把我抓住。这勾肩搭背了就跟兄弟一样“别走呀。你想想当年打土豪分田地那会。那些人都能算抢劫吗。”
“不算啊。那是为了人民群众都能有饭吃啊。”
张猴子一拍手“可不是吗。你这不也是在给人民群众谋福利吗。要知道你这是名正言顺的。你这事要是成了全村人不都得感谢你吗。况且我也不是让你去明抢人家的。你好好和人家说。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來。我这给你唱个白脸。我就当那坏人。你呢就当回好人。去吓唬吓唬他。把钱能骗多少都是你。”
这糊弄孩子的把戏我是看多了。把人家当孩子糊弄的也就张猴子了。
然而我却沒有商量的余地。因为张猴子又添了一句“反正这事情你自己也满口答应了。你要是不去骗些钱來。到时候你就自己抹脖子给我在老龙潭爬一圈。”他这样的威胁绝不是危言耸听。我深信沒有办法的时候他是做得出來的。
我默不作声张猴子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不说话就是说你答应了啊。事情就这么定了。”
对于这样不靠谱的事情。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只能在那孙子身上拔毛了“我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说了你唱白脸我唱红脸啊。”
“嗯。绝对的配合你。只要你能把钱骗來。”张猴子满口答应。
既然他肯这么说那也是可以试试的“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村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老村长他们傻愣愣的看着我们咬耳朵。“说。”
“你帮我把他胳膊给接上呗。”我小声说道。
“成。我这就去。”张猴子这会倒是利索。
我赶紧阻拦住“别急啊。待会我让你去的时候你再接成吧。”
张猴子看着我一个劲的坏笑“你小子有主意了是吧。不错。我去找老村长聊聊去。把边交给你了。好村长啊。咱们聊聊啊。”说着张猴子便把我扔在一边。
见好在哪个猴子走了黑蛋便凑上來“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这么机密。”
“你想知道。”我面路苦色。
黑蛋一听这话立马就说“我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我给人家做棺材去。”说着一步两回头的走开了。生怕我追上去。
既然沒人愿意帮忙。我就只能自己去做了。好在已经想到怎么说了……
汪顺已经被村里人嫌弃了。对于一个只顾自己死活的人。任凭谁都不会喜欢。被大家扔在了一边沒人搭理。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可怜。
我走上前去蹲在他面前“胳膊怎么样了。”
“还……还好。就是疼得厉害。”汪顺面色惨白。看上去确实是忍不住了。因为胳膊断了到现在。他就一直这么忍着。说实话也挺难为他的。
可是可怜归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那人是我师父你知道吗。”
汪顺连连点头。“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师傅最恨你这种人了啊。”
汪顺低下头。也不言语；想來是觉得惭愧。
“和你说了吧。你也听到我师傅说的话了吧。”我故弄玄虚。好让汪顺心里面发毛。
“什么事啊。”汪顺只是稍稍抬起头看了看我。
“他刚再说需要血用來洒满老龙潭一圈。你是知道的吧。”我竭力地让汪顺觉得自己有危险。让他自己觉察到自己有危险。
“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汪顺不自觉的又把头埋的更低了。
“唉。”我叹了口气便站起來准备走“可惜了啊。你还这么年轻。”这话说完我也不去看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汪顺立马抓住我的裤脚“大哥。您别走啊。您什么意思呀。你救救我啊。求求你了。你师父实在是他厉害了。我这胳膊断了都不说。下点就被他打死啊。”
我一听他怕了。心想这下就好办了吗。“这么和你说吧。我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做错事情不知悔改的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我话沒说完汪顺已经抢着说道。
这回看來这小子已经被吓到了。正好我的目的达到了。接下來无论我说什么。我向他都会深信不疑。自然我就真的可以顺水推舟做回好人。这样就不用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反正黄莲寺砸墙的教训我是不会忘的。
我决定给他心里上最后一击“我师父是想拿你去血染老龙潭。本來是不许我告诉你的。不然怕你跑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大哥你救救我吧。我也跑不出你师父手心啊。你救救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呀。对了我家里还有金子。我都给你。都给你啊。”汪顺很是害怕。当然见过张猴子手段的都会畏惧他的恐怖。
既然他自己都提出來了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呢也是看不过去。别看我师傅样貌年轻。他可是活了好几百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是吧。他那一套已经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传下去不是吗。”
“是啊。是啊。”汪顺只顾着点头。似乎已经慌乱到不知所措。
“其实吧据我所知。用牲口的血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师傅非说人血好用。功效要好上几倍呢。就算沒有村民帮忙都行。可是毕竟你也是个大活人。要我怎么下的了手。”
“大哥你心肠好。谢谢。谢谢你呀。”
“你别谢我啊。我自己要是不听我师傅的。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黑皮你看见了吗。以前沒这么黑的。就因为跟师傅顶嘴。被他扔到窑洞里熏了一天一夜。你看现在黑的。”我极力的吓唬他。
“这窑洞也能熏黑人。”汪顺有些不信。
“你别不信啊。那窑洞是他焚烧死人的。到底怎么样有什么只有我师傅知道。他说等他归天了都传给我们。你看他那样能归天吗。再说了他的到我们这就是圣旨。不听他的话我们就得去老龙潭抹脖子了。”
见汪顺整个人都瘫了。浑身都冒着虚汗“那我可怎么办啊。”
看这样子也差不多了。我就不再吓唬他了“不行我就跟我师父再求求情。看能不能再饶你一次。但你以后可得老老实实做人啊。千万别再贪心了。”
“只要您肯就我。你就是我祖宗。说什么我都照做。”
“可是……”我欲言又止。停顿下來表示犯难了。
“大哥还有什么事。”汪顺眼巴巴看着我。生怕我又不愿意了。
“这老龙潭还是要血浇灌的。帮你求情了。从哪弄血呢。你不能让我去抹脖子吧。”我故作为难的样子。
“咱们找牲口啊。对了。您不是说了。牲口血也可以吗。”汪顺说到。
“可你们村别说牲口了。连人都养不活了。现在哪有牲口了。”我斜着眼睛看他。
汪顺听罢当即就表示自己有办法。赶紧站起來“我们去别的村子买啊。我有钱啊。大哥……您看可以吗。”说着就准备带我一起走。
“成吧。我先去给你求求情。顺便让我师傅帮你把胳膊接上。我师父过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要是看着你笑你就小心了。”我先给他打个预防针。省的倒是后张猴子给我说漏嘴了。“那咱们可先说好啊。你得好好做人。金子呢我拿去买些牲口回來。你得过去帮忙。剩下的钱我帮你分给村里人。好说是你的意思。这样你以后在村里也算是做了好事对吧。”
汪顺眼泪哗哗的直流。看來是信了我的话“大哥真是好人啊。”
我废了还大力气才把汪顺的手拿开。本想直接喊张猴子过來。想想不妥。还是我自己去请。这戏份才算演全了。
张猴子这会正在看和村长说该怎么布局的事情。我把张猴子拉过來他很是不高兴“干嘛呢。沒见我这边正忙着吗。”
“你不就是那什么八断回转吗。自己弄几块石头堆上去不是一样吗。这边有正事呢。”我急急忙忙的说到。
张猴子一听就高兴了“那小子你是摆平了是吧。就说我沒看错人吗。”
“不过的找你帮个忙。你可别给我穿帮了啊。待会你去帮我把他胳膊接上。什么话也别说。千万别笑啊。”我说的很是速度。
张猴子皱着眉头看我“干嘛。你什么意思啊。”
“您老人家照做就行了。反正事情给您老办了不就行了。”
张猴子回了句“也是。那你带他今晚就去买些牲口回來。正好我也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