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川快步追上前,拦住了李严凤,道:“师叔可否听师侄说几句话?”
李严凤道:“我意已决,舞川,你不要在阻拦我了。”
秦舞川道:“师叔如今被制住穴道,法力尽失,若是遇到敌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离开了吴府,岂不是危险的很?”
李严凤道:“不要在说了,从即刻起,我的生死完全不用诸位操心。”
秦舞川道:“师叔..”
李严凤道:“你我今后就是陌路人,就算有相遇的时候,那也是相逢而不相识。”
秦舞川道:“师叔,弟子看出你有难言之隐,但弟子..”
李严凤怒道:“走开,别再烦我!”
秦舞川还想劝一劝李严凤,就听得妙音观主道:“舞川,算了,让她去吧。”
秦舞川只好抱拳施礼,道:“师叔珍重。”
李严凤没有在回头看众人,快步行出吴府,身影渐渐的消失。
秦舞川转身回到大厅之中,道:“师伯,师叔她好像有很多难言之隐。”
妙音观主叹着气,道:“她经历了什么,师伯也猜不到,但是看着她满脸的心酸与悲伤,一定是非常伤心的事情。”
秦舞川道:“师叔以往重情之深,想必这一次是心死了。”
夏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相处十几年,就似母女一般,如今就这样的离开了。”
妙音观主道:“夏兰,先不要哭,咱们需要冷静,敌人还在虎视眈眈,咱们若是乱了阵脚,岂不是给敌人有机可乘。”
夏兰与冬梅都停住了哭声,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秦舞川道:“师叔这样的反应,定是别有内情。”
转眼看向智道子,问道:“智道子前辈,对李师叔的事情了解么?还请告知我等。”
智道子摇摇头,道:“老道知道的不多,不敢妄言。”
妙音观主道:“李严凤的事情,就暂时放下吧,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恢复道兄的法力武功。”
智道子苦笑一下,道:“观主,别想得那么容易,这锁脉决的手法,可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再说老道已经中穴许久,丹田处已经有了淤血,更加难以除去。”
妙音观主道:“这个,贫道自会想办法,不过贫道还是有几句话先说,诸位已经见过了李云飞,贫道思索之后,却一直想不到那六福图的秘密,老道兄你见多识广,是不是想出了一点头绪?”
智道子沉吟了一阵,道:“老道士倒是听过那六福图的事情,但是不多,也知道被李云飞收藏,费了许多时日才找出一点头绪,也查出那忘忧清乐集在吴氏夫妇手中,这个主意是贫道出的,设计却是观主。”
吴天道:“其实,我们夫妇对那忘忧清乐集只是收藏,百年来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一代这样收藏着,至于有没有其他的作用,吴某人却是不知道了,如是对世间有大的帮助,那么放在我们夫妇身上,也是浪费宝物了。”
妙音观主道:“舞川,那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你已经藏得妥当了吧?”
秦舞川道:“弟子已经把他藏在..”
妙音观主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说出来,宝物的藏身地点,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心隔墙有耳。”
智道子道:“那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完全是两件不相关的宝物,江湖上也没有流传,至于有什么样的作用,恐怕知道的人不多啊。”
秦舞川道:“那李云飞似乎知道,不知师伯是否已经套出他的口风。”
妙音观主道:“那李云飞老奸巨猾,贫道费了许多唇舌,他依然不肯透露。”
秦舞川道:“李云飞与我们合作的条件,就是为了要拿宝物吧?”
妙音观主道:“是的,他只有这个条件,不过我觉得除了此事之外,他倒是说了另一件事情了。”
智道子冷笑一声,道:“你一向说天机不可泄露,贫道看那都是唬人的把戏,现在可好?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也差不多了,辛辛苦苦的布置了十几年,被人家稀里哗啦几下子就搞的一团糟,我看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干脆把你心里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
妙音观主笑道:“那李云飞说,如果他不幸被杀,那么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就成了两件百年的古董罢了。”
智道子道:“听他的口气,就仿佛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的秘密么?”
妙音观主道:“贫道觉得他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以相信。”
智道子道:“你信他?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么?鬼影会首领,现在还是那个神秘的组织中的一员。”
妙音观主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以你眼力之广,识人无数,只怕也找不出一个能知道六福图与忘忧清乐集中的秘密的人。”
智道子道:“这话也对,老道不知道的事情,那么世间也没几个人知道了。”
妙音观主道:“现在只能尽力查出了。”
智道子道:“唉,我这一生中杀了许多人,虽说都是那十恶不赦之徒,生死之事,我已经看淡了。”
妙音观主道:“道兄,你难道要寻死么?”
智道子叹道:“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
妙音观主道:“那你就得尝一尝贫道的手法了。”
智道子道:“观主,老道知道你的太阳正气功凌厉无比,想用你真身的法力替我祛除体内的淤血,但是你想一想,这样做你要消耗多少真气?在说你还没有十分的把握能为老道祛除淤血,就算你已经有了七分,这疗伤之后,你自己岂不是非常虚弱?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恢复元气了,希望你好好的考虑,眼下大敌当前,可不允许你闭关休息啊。”
妙音观主道:“咱们一直以为咱们布置的十分隐秘,其实早就被人看穿了,我们几人竟然不知道,眼下只有白海峰那一股力量还没有到,若是猜的没错,他已经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