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一直对峙着,这时,病房的走道前,路过两个护士,她们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聊着天。
“你听说了吗?医院昨天送来了个溺水的。”
“听说了,不是抢救无效,死了么。”
听到这,林清清瞳孔一缩,溺水?抢救无效?难道是夜君凌?
她很不想将这些跟夜君凌联系在一起,可是,那两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心凉。
“听说是个年轻的先生。”
“是啊,长得一表人才,不过真是可惜了…….”
两人渐渐走远了,林清清只觉眼前一阵眩晕,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光了一般,瘫软无力。
她捂了捂心脏,那里在停了几秒之后,才又慢慢复苏过来。
林清清吸了两口气,扶着门板,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道,“你们.……让我出去”
那两人挡在门板,完全没有理会他,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道,“去跟总统先生说,她醒了。”
说完,将林清清关在了病房里。
林清清心中一紧,头疼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她几次险些跌倒在地上,都死死地撑了过来。
那个人,一定不是夜君凌,夜君凌那么强,从来不会有什么事情,甚至甚至连生病都不会,绝对不可能是夜君凌!
过了约莫十分钟,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乌卡国的总统大人,带着他的一行随行进来时,空气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自打见了林清清,他就没什么好脸色,跟那晚在总统府上做客时的热情,完全判若两人。
他站了一会儿,径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把林清清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林清清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完全顾不得对方会不会生气,赶紧道,“总统大人,请问跟我一起被送进来的那个人,怎么样
了?”
总统大人蔑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怎么高兴,“听说那个人,是你丈夫?听说在你们国家,是最有钱的?”
林清清慰问一愣,有些摸不清状况。
她知道夜君凌家有钱,在整个北城,确实是无人能及,可是,这跟夜君凌家有么有钱,有什么关系?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总统大人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你们一来到就杀了我们两头福兽,是要赔钱的。”
林清清又是微微一愣,只听他继续道,“要赔一亿。”
那双威严的眼睛里,让人觉得很有压力,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福兽?
林清清微微有些纳罕,狮子是这个国家的福兽?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清清虽然谈不上对这个国家知根知底,可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她从未听说过什么福兽。
难道是想讹钱?
总统冷哼一声,“哼,你们不要妄想着逃跑,什么时候你丈夫家拿钱赎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放你们回去!”
林清清敛了敛眸,在脑袋里迅速地回放总统的话。
他说“你们”这两个字,是不是说她和夜君凌两个人?是不是代表夜君凌还活着?
林清清心尖一阵狂跳,这么说,夜君凌他没死,还活着?!
得到这个猜测过后,林清清有些激动,可是又不太确定,怕空欢喜一场。
总统先生派人去喊了医生,医生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之后,道,“总统先生,已经没什麽大碍了。”
总统大人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可以走了,他挥挥手,召来身边的人道,“待会儿你去联系夜家,告诉他们赔钱的事情。”
说完之后,总统先生没有逗留,也没有关心她伤得怎么样,便又带着他那些浩浩荡荡的随从走了。
门口守着两个保镖,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两边,只要林清清一打开门,他们俩便神色炯炯地盯着她,仿佛能盯出个洞
来。
“林小姐,您不能出这个门,总统先生说了,您要赔完钱才能走。”
林清清一阵气结,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呢?!这就是想讹钱的吧!
重新又回到房间,林清清来到窗边,看了看下面,这里大概有十层楼的样子,跳下去肯定要没命了。
林清清叹了口气,心尖越待越烦躁,虽然她猜测夜君凌还没死,可那也只是猜测,在没见到活人之前,什么都不作数。
现在,只要一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那天,夜君凌沉下去的那张脸。
晚上的时候,林清清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怎么逃出去。
难道要用床单?好像.不够长,而且万一支撑不住她的身体,掉下去可就完蛋了!
难道要跟那两个保镖拼命?她这个小身板,清清瘦瘦的,还不够挨揍的呢!
到了约莫八点,送晚饭的来了。
林清清正在为怎么出去苦恼,连身子都没转,直接甚是不耐烦道,“晚饭放下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年修远站在门边,手里拎着饭,微微一顿,呦呵,就这么不待见他?
他挑了挑眉头,将身后的门,随手关掉,幽幽道,“我还以为,你想问问我夜少的情况,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了算了!”
林清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坐直了身子,满眼惊喜,“年修远,怎么是你?夜君凌怎么样了?你是来告诉我他的消息的吗
?”
年修远不依不饶,“你刚刚不是说,放下饭就可以走了么?”
林清清心里急得要命,“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说,夜君凌呢?他.……他还活着吧?!”
年修远默默打开袋子,将饭菜一一摆出来,悠悠道,“先吃饭。”
林清清急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什么饭,你快带我去看看他吧,是不是情况很糟糕?”
年修远没吭声,手上动作没停,递过去一双筷子,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语气,“先吃饭。”
对方面色微带清寒,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坚定,林清清瞪了他一会儿,最终抿着唇,妥协地接了筷子。
草草地吃完饭,林清清将碗筷放下,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