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沐辞一声令下,南诏帝都的城门之处瞬间便是出现了无数道白色身影,一个个素锦华服加身,上面以银金丝线刺绣而成的仙鹤纹饰栩栩如生,衬着这些个身姿轻隽的少年郎们,越发俊美惊艳到了极致。
但除去这些个锦绣华服的俊美之外,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们手中握着的那一一柄长剑,每一柄长剑都是冷若霜花,携带着来势汹汹的杀意,直接就从南站城门之上一跃而下,朝着平南将军府贺家的那些个人群之中急掠了过去。
“传北疆神诣,召巫蛊神灵,今吾以北疆大祭司之名,唤巫蛊来袭,现行屠戮……”
与此同时,以出色轻功轻而易举凌驾在了平南将军府贺家将士们半空之中的卿离隐也是忽然就双手合并开始有了异样举止。
他微微低垂着头,乌黑的青丝从耳侧散落下来,宛若世间最精美的绸缎,她将双手结成一个复杂的印记,口中也是忽而就开始念起了一串极为复杂的咒语。
而就在他念着咒语的时候,十里画廊的一众美人以及方才从城门之上跳跃下来的东宫鹤卫已经全速出击,毫无保留的直接就开始对着平南将军府贺家的人下手了。
他们的动作几乎快到了极致,手中刀刃完全无法看清光影,但却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有人会浑身鲜血的躺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十里画廊和东宫鹤卫等人突如其来就开始动手了的举止实在是太过突兀,突兀到平南将军府的这些个士兵们压根就没有了任何准备的缘故,本来有着鸿沟一般的人数之差的差距,居然是未曾见得有了任何优势。
不过只是转瞬的时间,东宫鹤卫和十里画廊的一众美人,就已经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自己身边众多的平南将军府之人了。
这样一来,平南将军府上的这些个将士们当下便是乱了阵脚,一个个慌乱至极的去拿自己的武器,可却是因为被十里画廊和东宫鹤卫抢占了先机,导致他们心慌意乱的一直都不能如意。
在这种生与死的对决之中,两方出手之间如果只是慢上了那么一丝一秒,都有可能形成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天大差距,更别说像他们现在这样连武器都没有能拿出来与之抗衡的呆愣反应了,再加上东宫鹤卫和十里画廊中人一个个的又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本就有着以一当十以一敌百的实力,平南将军府贺家的人还犯了这些致命的错误,这不等就同于是在送死无疑?
一时之间,平南将军府数万大军一时慌乱如麻,不仅仅是半点军容军纪都没有了,更是每隔一刹那的时间,就有靠近了十里画廊或者是东宫鹤卫的,数不清的人不停倒下。
贺华哪里见过的以少胜多还是单方面碾压的局面,当下便是气的脸色通红,尤其是看着十里画廊的那一众美人衣衫翩飞之间便是杀人无数,却还有着一群愚蠢至极的人呆愣愣看着毫无动作的场景,他更是觉得整个胸腔都快气炸了。
贺华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有的没的东西了,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平生最大的音量,愤怒至极的大声斥吼道:“一群混账东西,都在这里手忙脚乱的做什么?!你们可是跟着老子在战场之上磨砺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如今不过只是一群女人,还有南诏东宫的那一群废物臭小子,便是将你们这群人给唬成了这般模样,你们他娘的这不是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估计是真的被气的不轻的缘故,贺华平日里佯装斯文的将军模样早已经丢了个一干二净,满嘴的粗话全是训斥之言,都是在吐槽平南将军府贺家的这些个人废物无能的。
“你们他娘的都在这里愣着做活靶子不成?还不赶紧给老子杀?!”眼看着十里画廊和东宫鹤卫因为这么一个出其不意的举止,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手下之人给吓得半死的模样,甚至还有人居然临阵脱逃,不打算奋力反击之后,贺华整个人都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了,他一手抓过身边的长刀,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逃兵一刀掷了过去,然后长刀掠过,精准无误的劈上了那个逃兵的头颅,带出一道艳丽至极的血腥。
贺华这么突兀的血腥动作,让平南将军府的这些个人都给惊到了,一个个面色如土惊骇不已,贺华却是不管,冷笑着辱骂道:“你们脑子清醒一些,都他娘的已经做了反贼了,现在做逃兵你们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