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星辰是为少年将军晏星河的妹妹,虽然只是个女子,却依旧是能在疆场之上以一介女儿之身奋身对敌,不过是小小年纪,巾帼之名便已传遍整个南诏,别说是南诏帝都的诸多百姓,便是那些个征战疆场的男儿,也多半都是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姑娘钦佩不已的。
可是沈毓柔呢,得封了一个公主之位,入了皇宫,便是真得以为自己是皇族中人了,也真的什么也不想了,安安心心就当起自己的公主来了。
可是她却是忘了自己最初的姓氏其实并非是姓沈而是姓贺的事情了。
说到底,沈毓柔不过只是一个靠着自家老爹中的兵权,方才得了这么一个毫无实际用处的虚假称号的贵族千金罢了,实在是和南诏皇族扯不上什么必要关系。
最气的是,沈毓柔这人若是真能够一直安安份份的老实点也就好了,可她偏生却是不老实,九洲之上虽然是早就已经传出了五绝公子是为南诏天命之女叶芙兰姻缘的传闻,可沈毓柔却是偏生不信这个邪,非要去招惹了这南诏帝都之中最为难缠的一位人物——那位神秘之极的东宫之主沈沐辞。
并且为了这事儿,沈毓柔甚至是连顾及几分都懒得了,她隔三差五的便是将自己给拽出来,开口问的不是平南将军府如今在南诏帝都的形势如何,也不是谁问他贺华将军可是又给她传了什么口信的事儿,反正每次沈毓柔开口,问的多半就是一堆风花雪月的破事儿。
除此之外,沈毓柔问的也仍旧是一些如何处理那些个和沈沐辞隐约扯上了几分关系的倒霉鬼的主意了,总而言之,这些个事情,可以说是没有一件不是不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的,沈毓柔却是非要将他这个谋士请出来商议,实在是让他头疼不已。
本着因为劝慰自家主子的心思,谋士倒也动过几次想要劝说沈毓柔的心思的,他甚至还运用过不少比较迂回的方式,想要沈毓柔能够将心思放在了贺将军府上的情形上来。
奈何沈毓柔却又实在是乐不思蜀到了极致,既然是入了皇宫,除了遇到了什么自己搞不定的人,需要贺家将军府替他撑腰之外,沈毓柔平日里一般都是半点也不会想到贺家将军府的。
谋士看的很是心寒,再一想到如今北境的那位名字叫做晏星辰的嫡出千金恰恰又是风头正盛,谋士便是越发觉得沈毓柔和晏星辰二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只不过虽然是心中如是想着,但是谋士到底也没有那个胆子,能够将自己真正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沈毓柔都是平南将军府上自家主公贺华之女的,当初在平南将军府上,贺华便是已经对自己膝下这个唯一的女儿疼宠到了极致,如今两地相隔如此久远,可想而知贺华必然是会那是对沈毓柔更加言听计从的。
正是因为如此:谋士心中才会如此担心,若是自己稍不注意就惹恼了沈毓柔,害得沈毓柔在贺华面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那么谋士估摸着以贺华对沈毓柔的宠爱程度,只怕自己这么个谋士的位置,估计也该换人了。
毕竟现在可是完全比不得当年那个急缺人才的乱世,他对如今连显昭帝都因为兵权愿意不得不掂量掂量几分的贺华而言,也早就已经不是一枚什么举重若轻的棋子了。
贺华若是愿意,想要换了安插在沈毓柔身边的谋士,实在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就是了。
不过因为二人先前就已经共过事儿的原因,谋士心中也明白,贺华这人的性子从来都不会用什弃子的人的,若是他想换了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容忍,而是直接就杀了一了百了了。
谋士自认心中有所丘壑,又属实是顾惜自己的性命,不愿意早死,所以哪怕是心中对沈毓柔已经颇有几分不耐之心了,谋士仍旧是没敢轻易表现出来,而是从始至终只能硬着头,皮耐着性子的替沈毓柔想着办法。
“本公主不管!”沈毓柔态度嚣张的尖叫着,脸上一片愤恨之色,恶狠狠的开口道:““当初夜荼靡这个贱人尚且还在皇宫之中,就胆敢掌箍本公主,甚至还想要毁了本公主的容貌,若是真由着她这般嚣张下去那还了得?!”
“本公主也不管你什么主意,反正无论是用什么办法,本公主就是想要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