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已经派人去拯救战场了。
不是别人,正是徐移。
据说是徐移主动请缨,还立军令状了。
大多数人对边境线抱乐观态度,崩溃只是暂时的,有徐移上将在,一定能力缆狂澜。
徐移,一个在战区插科打诨,保护好帝国的男人。
陆家主虽然没有跟邵洋计较跟徐移上将的单子没有完成的事,却又给邵洋分配了任务。
邵洋现在业务很熟练了。
无论关系好不好,她提价提的再过分,那些惜命的贵族都同意了。
邵洋瘫在沙发上,随后恹恹的接过孙鹏飞递过来的水,她抿了一口水,随后叹了一口气。
“再坚持坚持,还有六单。”
裴继看着难受虚弱的邵洋说。
邵洋看了裴继手里的单子一眼,随后摆摆手,说。
“算了,不玩了,我做个废物挺好的。”
裴继看着邵洋,眼神淡淡。
“你父亲还有两个孩子,你姐姐宋爽还没死呢。”
邵洋猛的抬头,她看着裴继,不可置信的问到。
“嗯?我姐姐?怎么可能!”
她是亲眼看着宋爽没有呼吸的,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躺在脏水里。
裴继低头,翻了翻手里的单子,盯着上面交易的人的名字、头衔。
裴继冷笑一声,这就是帝国的贵族、将领,一群酒囊饭袋。
别人打进来了,就只想着跑么。
“裴继,你说清楚。”
邵洋问道。
孙鹏飞也看着裴继,眼神冰冷,这种内部消息,裴继却轻易可以知道。
他真是不明白,家主都知道裴继不是个安分的,怎么还留着裴继的小命呢。
裴继看了孙鹏飞一眼,随后说。
“当时你姐姐重伤昏迷,随后陆家的侍从报给陆家主,陆家主很失望,于是让侍从把你姐姐,带到训练场里去了。”
邵洋眼神有些迷茫,裴继接着说。
“你姐姐,是陆家主重点培养过的继承人。”
“那次之后,他察觉到有人想要她的命,不死不休的那种,就将计就计。”
“一方面,让你姐姐消失在那些人的视野里,另一方面重新培养。”
邵洋眼神清明,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说。
“所以,他从来没打算让我继承陆家。”
从没培养过,照着废物养。
裴继没说话,邵洋看了孙鹏飞一眼,孙鹏飞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
邵洋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以前,真是天真啊。”
孙鹏飞看着邵洋,道。
“少爷,你误会了,家主是打算让你继承陆家的,由大小姐辅助你。”
邵洋不信孙鹏飞说的话,裴继把单子放下,随后说。
“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松懈,你想要继承陆家,就要配的上这个位置。”
半个月后,邵洋谈够了生意,歇下来的时候,人们已经放松警惕,无视禁令,贵族少爷开始闹事的时候。
一个噩耗传来——徐移上将牺牲了,全军覆没。
假的吧。
邵洋想着。
裴继站在窗户边,身边是开的灿烂的花。
裴继看着窗外,语气平静。
“陆家,马上就是你的了。”
邵洋没心情理会陆家的继承权了,她现在只想知道,帝国,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裴继转过身,他询问邵洋。
“帝国如果败了,你打算怎么办?”
邵洋毫不犹豫。
“跑啊。”
裴继深色不明,他安静了两秒,随后又问道。
“平民呢?”
邵洋没说话,她想,能带走一点就是一点,但估计贵族们肯定先顾着自己。
陆家主也可能不会允许她带上一群,对那种情况来说,是累赘的人。
那么,她也没有办法。
邵洋叹了一口气:“我毕竟只是一个刚接触生意的废物,我能做到的很少。”
裴继盯着邵洋:“如果陆家是你的,没有陆家主,你怎么办?”
邵洋:“自然是倾全力保护他们。”
裴继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好。”
时局正乱的时候,陆家庄园的隔壁,消失多年的邻居回来了。
一位从边境匆忙搬回来的公爵。
邵洋看见这位公爵的家当,送了一天一夜,才装满了庄园,安顿下来。
因为庄园一直有派遣仆人保养,所以没费什么大功夫,只是把从边境带回来的家当搬进去,就住下了。
当天,邵洋就拎着单子拜访了这位受到惊吓,不眠不休的搬家的公爵。
没说几句话,就成功谈下一单大生意,这位公爵,把庄园里三层外三层的武装了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下心来在他豪华的房子里睡觉。
局势真的很乱,一切都瞬息万变。
仿佛一夜的功夫,所有曾经在夜里未曾展现的,都显现了。
一觉醒来,邵洋收到了何卉的请柬,上面写着,敬请陆少及裴继参宴。
何卉的登基宴、继位宴。
他成功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冲出一众兄弟姐妹之间,把何家握在自己手里了。
何家的老家主,只是因为一场普通的小病,就失去了生命。
世事无常。
邵洋觉得,这张请柬,主要请的是裴继,她邵洋可能只是捎带的。
以裴继、何卉不可告人的关系,她和何卉尴尬的关系,何卉怎么会请她参加宴会,一定是裴继没错了。
明白主角是谁,邵洋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穿繁复的正装,带着同样一声休闲连帽衫的裴继去了宴会。
邵洋、裴继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门口已经没有了侍从的身影。
邵洋跟是裴继自己走进去的。
老实说,邵洋挺佩服何卉的,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他开宴会还敢这么张扬。
门口守卫也不安排。
进了主宴会厅,邵洋和裴继异常显眼,扫一眼过去,只有他们没有正装。
邵洋应付了几个同辈,还有身份没邵洋好,年龄比邵洋大的长辈。
随后何卉就拎着酒过来了,
三人见面,邵洋没说话,何卉礼貌的倒了一杯酒给邵洋,邵洋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
何卉:“里面谈。”
邵洋看向裴继,裴继点头,何卉对邵洋点了一下头,随后就转身走了,裴继跟着何卉走。
邵洋看他们明显不让她去的意思,就没跟过去自找没趣。
邵洋喝着酒,在心里叹息一声,想找裴继也就罢了,干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
邵洋喝了一会酒,又跟几个人喷了一会儿,裴继和何卉回来了。
何卉再次给邵洋敬酒,邵洋喝了酒,何卉皮笑肉不笑。
“陆少,以后见面,叫一声哥。”
邵洋:“嗯?”
裴继一手插兜,随后另一只手拍了拍邵洋的肩膀,随后说。
“何卉比你大一岁,你要叫他哥。”
邵洋一头问号,不就参加个宴会,怎么就多出个哥,而且看何卉这意思,怎么,要和好?
邵洋扯出一抹笑,标准微笑:“我不想。”
何卉看向裴继,挑眉:“你看,我就说了,走了,哥。”
何卉走了,裴继看着邵洋,随后“啧”了一声,他有些无奈。
“我要出去半个月,先让何卉保护你。”
邵洋询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裴继偏头:“乖孩子还是不要问那么多的好。”
邵洋眨了一下眼睛,裴继看着邵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帮你找几个护卫吧。”
邵洋挑眉:“哦,那不用,我送去训练的得那五个侍卫,要学成归来了。”
裴继看了邵洋一眼,随后说:“随你。”
裴继走了,半点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