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掌控妓女的人都是道上混的人,从之前那个纹身男人对这个皮德的尊敬来看,这个叫皮德的丑男人在这里应该混的不错。
多年娱乐圈演戏的经验,程语琪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想要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她必须先征服这里的头目。
而对于她的颜值,她一向很自信!
看着程语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满足了皮特的虚荣心,将绳子解开,一把将程语琪的头按向他腰部,“不愧是一个女明星,的确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在这里想要让我罩着的女人多的是,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让我满意了。”
鼻间传来薰人的狐臭味,程语琪强忍着那种翻江倒胃的恶心,对着男人笑颜如花的自信道:“我一定会让你欲罢不能的。”说着忍着恶心挑逗起面前的男人。
她的技巧的确很好,很快就让皮德沦陷,一把将她推倒在坚硬的床上,对着她一通粗鲁发泄,程语琪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被迫承受男人给他的羞辱,双手死死的紧握成拳,一双目光里充满了彻骨的痛恨。
秦墨年,既然你对我这么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
今天是福裕资金消失案开庭的日子。
法庭上坐无虚席,苏然,韩铭宇等人坐在第一排的位子。
当看着秦墨年在警察的带领下走向被告席上之时,苏然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容拍起手来,在安静的法庭上显得格外的响亮。
苏然看着明显神色憔悴了很多的秦墨年,声音嘲讽的道:“秦先生,几天不见,你看起来有些憔悴呢,真让人可怜!”说着与坐在她旁边的韩铭宇十指紧扣,一副亲密情侣的模样。
秦墨年一眼便看着他们相握在一起的手,深沉的眸底闪烁了一下,目光含笑的道:“老婆,我可以允许你身体出轨,但不可以精神出轨哦,比起身体来,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心,韩先生看起来的确是一位不错的暖床伴侣,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话一出口,便大跌了众人的眼睛,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墨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对自己未离婚的妻子说这样的话?
苏然心里生气不已,原本想气一下他,没想到不但没有气到他,反而让他把韩铭宇羞辱了一翻,让人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把韩铭宇放在眼里。
“秦先生,你再一次刷新了我的道德底限,看来你在道德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苏然目光讽刺的看着他。
“做人本来就没必要这么拘束,开心就好,我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看到你找到暖床的伴侣,我是发自内心的替你高兴。”秦墨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你……”
见苏然要动怒,韩铭宇拉住苏然的手,反击道:“苏然,对于这种没有退路,狗急跳墙胡乱咬人的人没有必要和他计较。”
既然秦墨年把他比喻成工具,他也就没有必要给秦墨年留情。
“没错,没必要和一条疯狗计较。”苏然冷声道。
“是的,和疯狗计较的后果就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同化为疯狗,然后将计就计做一对疯狗夫妻。”秦墨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面对这一对夫妻你一言我一语,孩子般的骂仗行为,众人被雷得外焦里嫩,再一次怀疑这真的是一对对薄公堂的夫妻应该有的情景吗?
苏然的修行道行还是没能比过秦墨年,被他气得身体颤抖,再也控制不住爆脾气的站起来,“秦墨年,你……”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被秦墨年的声音盖过,“法官大人,开庭时间到了。”
法官看向空空的原告席,声音严肃的道:“原告怎么还没有到!”
“法官大人,我来了!”特里步伐淡定的走向原告位。
秦墨年目光直直的看着被告席上的特里,特里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摸了一下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脸上是没有东西,但我不想和一个冒牌货谈判!”秦墨年说着转头看向坐在听审席最边上角落里,戴着墨镜的男人,声音淡淡的道:“李绰医生,哦,应该叫苏绰,苏然的哥哥,我的大舅子,福裕真正的幕后总裁,我们是时候相认了。”
苏然心里一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苏绰是她哥哥的?
众人的目光随着秦墨年的目光看去,最后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苏绰。
苏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几秒钟后,轻轻的拿下墨镜,脸上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我就知道我的对手没有这么蠢!”
“谢谢大舅子夸奖!”秦墨年声音谦虚的道。
苏绰走到原告席前,目光冰冷的看着秦墨年,“不要和我攀亲戚,你不配!”
秦墨年浅笑,“怎么办?虽然你不承认我,不喜欢我,我依然是你法律上的妹夫。”
苏绰目光冰冷的看着秦墨年,不禁猜想秦墨年到底是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是不是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把这一笔钱拿出来了,如果交不出,你就会被判刑,两年的分居期一过,法院自然会判你们的婚姻无效,法官大人,我是福裕代表苏绰,现在请开庭!”
法官目光严肃的看着秦墨年道:“请问原告承不承认这一百亿到过你的帐户?”
“我承认!”秦墨年目光认真的道。
“请你告知这笔钱的下落,把这笔钱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对不起,法官,这笔钱的确是到过我的帐户,但它为什么会不翼而飞我也不清楚,你问我要这笔钱,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法官大人,从上一次庭审,我们得知苏然是苏氏遗孤,而福裕真正的总裁是苏然的哥哥苏绰,我们严重怀疑这笔钱是福裕监守自盗,以此陷害我方被告人,以达到为苏家报仇的目的。”秦墨年的律师言辞犀利的道。
“法官大人,我方原告将资金打入的是天汇财务流动资金公共帐号,并没有直接打入被告人的私人帐号,被告律师是在诬陷原告,我们有权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
“…………”
经过一轮激烈的唇枪舌战,两方律师争的是脸红脖子粗,只有秦墨年面容沉静,态度从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苏然,仿佛她是一幅世界上最珍贵的图画一般。
秦墨年那炽热的目光,让众人纷纷看向苏然。
面对秦墨年一眨也不眨一下的目光攻击,苏然心里是五味杂阵,又愤怒又生气又无奈,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把秦墨年的一双眼睛挖掉。
虽然很生气,但此刻正是威严的庭审时间,她也只好把愤火往肚子里咽。
坐在第三排的秦启恒看着秦墨年的举动,心里充满了疑惑,那样温柔情深的目光,要说秦墨年不爱苏然,他一点也不会相信。
可是他为什么又承认那笔钱是从他手上弄丢的呢?
一旦承认,若是无法将那笔巨资填补上,就会被判很多年的牢狱之灾。
而看秦墨年的表现,仿佛对于那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一点也不惧怕一般,让秦启恒觉得秦墨年像是一个迷一般难解。
庭审下来,秦墨年除了只承认钱到过他帐上,对于钱到底在哪里,他只字不提,只好散庭等下次开庭再审,给秦墨年一次思考的时间,如果不将钱补上,将会判刑。
法官走后,秦墨年看着苏然微笑道:“老婆,看守所里真的很无聊,你有空别忘了来看看我哦。”
“秦墨年,你又在自作多情了,我去看你?除非黄河水变清,长江******,还有,下次开庭你再敢这样盯着我看,我就把你的双眼挖掉喂狗吃!”苏然目光愤怒的说完不给秦墨年反应的机会转身动作优雅的离开。
她一定要在秦墨年转身之前,让他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秦墨年目光含着笑,看着苏然离开的背影,心里苦涩无边。
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自作多情’是一件如此锥心疼痛的事情。
想着以前他无数次对苏然说这四个字,她一定很疼吧!
苏绰走到秦墨年面前,目光冰冷的道:“秦墨年,识趣的话,你最好把那笔钱赶快交出来,交出来被判刑也不过是几个月,不把钱交出来,那可就说不定了,最少也要十年,你要考虑清了。”
“大哥,不是我不想交,而是我实在不知道钱去了哪里?你这么厉害,一个人白手起家将福裕做的这么大,不如看在我是你妹夫的份上,就撤诉吧,以我的聪明才智,你不用担心我还不上这笔钱。”秦墨年含笑道。
苏绰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眸光里却泛着刻骨的冷意,一字一顿的道:“秦墨年,没想到白日做梦的功力这么好,真是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撤诉?我巴不得你立刻去死。”
“大哥,我承认岳父岳母是因为我父亲而去世,但那是上一代的恩怨,我父亲也在那件事情没多久就去世,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看向未来呢?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呢?”秦墨年声音淡然的道。
苏绰目光充满恨意的道:“等你下辈子亲眼目睹自己父亲惨死在你面前,看你能不能做到原谅那个害死你父母,害你家破人亡的人再和我说这话。”说完转身就走。
秦墨年看着苏绰的背影,眼中闪过无奈。
秦启恒走到过,目光有些心虚的看着秦墨年,“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嫂子办公室里放偷拍器,故意挑拔你们夫妻感情的事情了?”
秦墨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目光却告诉秦启恒,他早就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
秦启恒情绪有些复杂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为什么要揭穿?在我看来,只是弟弟和哥哥玩闹斗气而已,我是你大哥,我应该让着你。”秦墨年淡淡的道。
“就因为你是我大哥,所以你连天汇也让给我?”
“有何不可?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反正没有天汇,我也不会饿死,再说你是我弟弟,你也不会看着我被饿死不是吗?好了,不要多想,回去工作吧,天汇现在比较困难,你要注意休息。”秦墨年说着转身离开。
秦启恒心里因为秦墨年的话自责而又后悔。
他有一个真正爱他,没有因为他是私生子而看不起,欺负他的哥哥,而他这么多年,却一直在和他作斗争,从而失去了那么多享受亲情的机会。
“大哥,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秦启恒在他身后,声音异常坚定的道。
秦墨年没有回头,但脸上的笑容却更浓。
车里,苏然目光愧疚的看着韩铭宇,“对不起,刚才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利用你,最后还让你被他羞辱。”
韩铭宇英俊儒雅的俊颜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傻瓜,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秦墨年现在只能逞逞口舌之强,我根本就不会和他计较这些,而你,永远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能为你做点事情,我觉得很满足。”
听着韩铭宇的话,苏然无声的将头转向窗外,她无法回应韩铭宇对她的感情,只能沉默,却看到在警察包围中的秦墨年站在台阶上。
戴着手铐,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正仰头看着天空,从她那个角度看到他那双眼睛饱含着让人心疼的忧郁,让苏然的心轻轻一震。
“开车!”苏然声音强装冰冷的道。
…………
“秦先生,罗女士正在里面探视,要不要我通告一声让你进去?”警察问。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一下,等罗阿姨出来我再进去,你先去忙吧!”秦启恒轻声道。
看着面前的探视室,秦启恒情不自禁的移动脚步朝那扇门走去。
安静的探视室内!
秦墨年和罗玉柔面对面坐着,相视无言,过了一会,秦墨年看着罗玉柔道:“病情好些了吗?”
“你是我儿子,你让我得什么病我就得什么病,说来就来,说走也走快!”罗玉柔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心疼的看着秦墨年,“一定要这样做吗?那不是你犯的错,为什么你要去承担?”
秦墨年目光迷茫的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知道你听得懂,你设计了这么多,只为了把自己送进监狱,用牢狱之灾来偿还你父亲对苏家犯下的错,你是我生的儿子,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你想要补偿苏然,想要让苏然留在你身边,可是补偿苏家有很多途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自己,苏然父母的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是你父亲欠的债,你为什么要替他那个死鬼还债!”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儿子所承受的心里压力和谩骂指责,罗玉柔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最终还是没能瞒过他母亲的眼睛,并且还配合他演了那么两场推波助澜的戏。
他早就应该想到,在人前优雅高贵了一辈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和疯颠,原来,她早已洞察了儿子的心,是在成全他。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演的那么逼真,你的演技都可以去拿奥斯卡了,自古以来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之事,上一辈的恩怨我没有能力去阻止,只能尽我所能去弥补,只有还了苏家的债,我才有资格去继续爱她。”秦墨年目光含着泪花。
这一刻,在母亲面前,他不想再隐藏,不想再倔强,任由自己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感情爆发。
“那天在墓地,我送子涵回去后,想起把你爷爷送给可乐的长命锁落在墓地,便回去找,看到你对着你爷爷的坟头自我惩罚,才知道你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书,真没有想到我居然生了一个情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罪名成立,你最少要被判刑十年,你今年才三十岁,一个男人三十到四十最黄金的年龄都在监狱里度过,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听妈的话,把那一百亿拿出来,我们再想其他的方法补偿苏然好吗?”
“妈,那一百亿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让吕威去查,怎么也找不到那笔钱的下落,那笔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十年很快就过去了,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想我的时候来看我,我们的生活不会因此改变。”秦墨年说得云淡风轻。
罗玉柔深知秦墨年的偏执性子,知道不管她再怎么劝,也无法让他回心转意,无奈的道:“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妈妈支持你,苏然是个好女孩,值得你用这么大的牺牲去挽留她,只是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能不能接受你用这样的方式留下。”
“她肯定不会接受,所以便让他恨着我,只有恨,才能让她一直记着我,我才有机会再一次挤进她的心。”秦墨年漆黑的黑眸里绽放浓烈的偏执。
一生痴狂,一世偏执,只为一人。
罗玉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程语琪也被你送走了,是不是可以把可乐送回来了?我真的很想那孩子。”
“我也想她,但现在还不是接她回来的时候。”秦墨年声音温柔的道。
“那天我偷偷到天汇,看到启恒那孩子在和员工谈话,说话非常有煽动力,是个不错的领导人,你不用担心天汇。”罗玉柔知道天汇也是秦墨年的心血,说这些话让他心安。
“启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天汇交给他,我放心,我相信他一定会让天汇走入正轨,并且会比我做得更好。”秦墨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
等待对苏然来说很漫长,但再漫长的日子也终究会过去,这一天,苏然再次和秦墨年在法庭上相见,只不过这次为了避免看到他那灼灼的目光,苏然戴了一个墨镜。
有了上一次的庭审,这一次的会谈比上次要简单的多,只是不管法官怎么问秦墨年,他都不肯说出钱的下落。
“被告人,你想清楚了,如果不把钱交上来,你又不能弥补原告的损失,将会对你依法判刑。”法官声音威严的看着秦墨年。
场上,所有人的神情都非常严肃,苏然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有一种担心他被判刑,想让他把钱的下落说出来的感觉!
苏然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那样想的,她只是因为秦墨年要被判刑,要受到惩罚而开心。
是,一定是这样的。
“我有罪,请判刑!”几个字从秦墨年口中逸出,声音悠远而从容。
和上次苏然要求判死刑一样,所有人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墨年,从这两次开庭以来,看到的秦墨年都是满面的笑容,没有一丝被监押的狼狈,众人还以为他对这场官司信心十足,一定不会被判刑。
却怎么也没有想,他居然主动认罪要法求判刑!
秦墨年律师也被他突然的认罪吓得措手不及,在这场官司里,他可是说一定要让他打赢的啊,怎么这么他自己认罪了呢?
事情并没有到没有一点转缓的余地啊!
只是秦墨年已经认罪,就算他这个律师有一张铁嘴也打不赢这场官司啊!
秦墨年认罪,预示着案子告一段落,法官当场休庭二十分钟商量判决结果,法官离开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苏然目光不由看向秦墨年,这时秦墨年的目光也看向苏然,两个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四目相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座怎么也无法翻越的鸿沟。
看着秦墨年漆黑如墨的目光,苏然的心揪痛了一下,脸上仍然带着得意的微笑,“秦墨年,我看这牢你是坐定了。”
秦墨年淡淡的笑道:“里面挺舒服的,我没想过出去。”
他的回答让苏然心里一紧,为什么从他的话里她听到了一丝心甘情愿?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到时候在里面吃苦受累的想自杀时通知我一声,我不介意给你捎一瓶敌敌胃。”苏然说着站起来走开。
女洗手间内,苏然用冷水把脸洗了一下又一下,却依然感觉到胸口处不受控制的跳动。
“你不想他判刑?”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
苏然回头,看到韩心悠站在洗手间门口,目光打量着她。
“怎么可能,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巴不得他多坐几年牢,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放出来作恶。”苏然装作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别装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就像我当初一心想要让顾以晟付出代价,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样子,可是当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得了白雪病,命不久矣之时,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虽然恨他,但毕竟爱过,还是心有不忍。”韩心悠目光有些落寞的道。
苏然心里一怔,“我和你情况不一样,秦墨年要比顾以晟过份的多,秦墨年不仅是害死可乐的凶手,还是逼死我父母的仇人之子,我对他不会心慈手软的,我们回去吧,我还要亲眼看到他被判刑呢!”
苏然转身,看到站在走廊上一脸犹豫的秦子涵,目光冰冷的道:“如果你是为了你哥的事情来求情的,对不起,我无话可说。”
看着苏然冷漠的态度,秦子涵心里一痛,她和苏然之间会变得这样,都是她的责任,她不怪苏然。
“苏然,我知道我哥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他不值得被原谅,可是要我眼睁睁看着我哥被判刑我也做不到,就像我做不到看着你被判刑一样,我求求你,你撤诉可以吗?那笔钱我们一定会还给福裕,求你不要让我哥判刑。”秦子涵声音乞求道。
“秦子涵,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抛开这笔巨资不说,秦墨年害死了可乐,间接害死了你爷爷,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判刑吗?”苏然眸色冰冷的质问。
秦子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曾经她也非常恨他哥的绝情,“可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秦墨年犯的错必须要受到惩罚!”苏然说完越过秦子涵走开。
这样的苏然让秦子涵觉得有些陌生,心里揪扯般的痛,她们再也回不到以前无话不谈的友情岁月了。
韩心悠走到秦子涵身边,轻声道:“不要怪苏然冷酷无情,当有一天你做了母亲,你就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怪她,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秦子涵淡淡的道,韩铭宇说爷爷送可乐的长命锁里监视器,她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便去母亲那里拿了可乐的遗物,结果那个长命锁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视器。
那一切不过是她哥给苏然的一个错觉而已,让苏然觉得不管她在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让苏然不要白费心机,从而绝望到只能留在他身边。
如果那一天,她没有打电话给秦墨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爷爷不会死,可乐不会死。
更不会有现在对薄公堂,相爱相杀的一幕。
苏然回到法庭后,看到秦墨年趴在被告席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容颜沉静,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这样的睡颜,苏然曾经看到过无数次,再次看到,只觉得时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界那般长久。
正如韩心悠说的,毕竟爱过。
看着这样的一幕,苏然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几位法官威严的走上台,其中一个拿起宣判书读起来,在念了一串洋洋洒洒的文字后,苏然听到法官声音威严的道:“因被告人秦墨年主动认罪,认罪态度良好配合,判被告人秦墨年有期徒刑十年,被告人秦墨年如有异议可上诉省最高人民法院,如没有异议,即日执行。”
听到法官宣判秦墨年坐牢十年,这一刻,苏然知道她成功了,可是,她却真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墨镜下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秦墨年。
“我接受判决,没有异议。”秦墨年声音沉静悠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