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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卦象(1 / 1)

王曼波的原北冥人马并未参与征讨,何劲带的是助力北冥的A番和自然冥道,一路势如破竹,以何劲目前的功力,无人可以阻挡。在他心里已经盘算到西冥府会战楚存雄,甚至想到了如何处置楚存雄,是终生监禁还是一剑砍杀,是废掉功夫还是交给叶梅,最好是贬出冥界,这个自己说了不算,虽然也没有把握战胜楚存雄,也许他看到大势已去,会逃走吧。这个不太可能,那个死心眼儿,会战死吧,想来想去不论死活还是交给叶梅。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正在疯了似的往前狂奔,远远的黎明天边几个身影,其中之一敏捷强健的象个黑豹子,心里一沉,暗想主角来了。何劲带人攻入西冥,仍是拉网式前进,其余都是两人一组,何劲是寄主,仍是一人。何劲停下身,止住了紧随身边的十个寄灵,等着楚存雄带人走近到十步距离。

自从银柳死后,何劲在寄灵里的威望直线上升,何劲想他们这是可怜他,不管怎么说,现在可调用的寄灵已经上升到一流高手,银字辈之上的段字辈。因此不管楚存雄带了谁来,何劲完全可以不用顾忌,专心对付楚存雄就可以。何劲听寄灵段水桥说过,以楚存雄的高度,有专门对付寄灵的手段,因此上寄灵对于楚存雄等于不存在,何劲也明白寄灵的身体局限性。也就是说跟楚存雄对战是没有退路的,即使要死,寄灵也不能出来垫背,完全要自己死抗,抗不住的话,死便死了。

做为一个独立的人,楚存雄的独立性世所罕见,表现在四面楚歌,仍是威仪不减当年,遗世独立,气吞山河。何劲本来也自觉气吞山河,大有龙腾四海,凤舞九天之势,一见楚存雄便一贯的想不要命的撒泼耍无赖,但是只是想,表面上却镇静从容的淡出鸟来。半垂眼皮,说道:“叶梅母子在雪印城堡等你。”话音未落,楚存雄就是雷霆一刀,刀未到,刀风封的何劲的喉头一紧,被风噎到,赶忙提剑接招,扯着脖子喊:“楚存雄,我难道说错了吗?你要识时务。”两人一交手,即是风起云涌,时而如盘古开天地,石破天惊,时而如穿花拂柳,翩若惊鸿,时而如雪中草,凄寒萧索,时而如草中火,熊熊炙热。惊电连光,沧溟涛涌。何劲非复从前迷蒙,楚存雄也不是当初神殿。因此上战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何劲第一次与楚存雄打出了酣畅淋漓的感觉,没有要死的预感,心里反倒一片欢喜,又不得不加以抑制,提防乐极生悲。直战到七天七夜,两人汗尽开始耗出通冥人特有的通冥精油,透明的晶珠凝在脸上,流到眼睛里,迷糊了视线。何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大欢喜心,只有饥饿。虽然两人象之前一样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臃杂,但是这后面隐藏的饱满的情绪已经大打了折扣。何劲感觉到楚存雄的脸色起了明显的变化,想必自己的脸色更差,应该是饿的。何劲最受不了的就是饿,正在琢磨住手,又觉得最后一战,理应有个完美的结局,分出个高低,日后方便说自己是两界第一人,虽然并不是太在乎,但是说起来还是很好听的。

这时候,天边飞奔过来一个西冥哨探,上前禀道:“西冥府各部击退自然冥道,原地待命。”楚存雄刀锋一转,何劲眼前陡然一晕,一瞬间就看到了二十四殊天,三十七道地,五十六冥口,一觉目不暇接,连忙运极目力,照定面前中心一点气旋直扎过去,剑便拔不动了。何劲想起定礼的白话龙符剑谱,从二十四殊天开始蹬在玄冥上,忙不迭的一步一步踏过三十七道地,五十六冥口,两腿好像灌了铅,心里暗自担心:这时候楚存雄要是冒出来剁一刀,性命难保。一闪念想起楚存雄腰上有个闪亮的东西晃了一眼,原来是那东西,是西冥新开发的技术吗?

何劲一脚踏出,抽出方天剑,已经到了北冥边界。面前站着楚存雄说:“何劲,你输了,我西冥不是你可以强占的地方。”一提腰间的小金钩,说:“看,这是我们的新技术,你们还要赶上一百年,金子和技术都是好东西,不是吗?我劝你还是不要藐视。”楚存雄转身离去。何劲身后上来已经败下阵来的其他堂主。赵平绪说:“那小金钩是什么东西?西冥人手一个,真的很玄,咱们已经灭了一百多个人魂,败下阵来。何劲说:“灭了?”赵平绪说:“是,功力高些的也有带伤回来的。”何劲点点头,以自己的功力全身而退有可能,对其他人来说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了,想必身处这东西的境界里,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吧。要不凭楚存雄为什么会得意于这么个小玩意儿?最后出手,这东西必定倾注了西冥的所有智慧和精华。

自然冥道退出西冥,各自固守。何劲带A番众人回到北冥府,吃过了饭,到议事厅里落座,一面差人打听那小金钩的来历。哨探回报:“那小金钩叫谢世错魂钩,与西冥地域地华相应,本身并没有太大威力,但是西冥地域地华之门一开,华阴之气充斥西冥地域,这小金钩就会根据每个中招的人性不同,昭示泯灭境界,灭人身泯人魂,这是新的西冥防御体系前沿。”何劲说:“立即让十二堂技术攻关。”哨探接着报道:“西冥已经下通告停止新冥道主推业务了。”何劲说:“什么?”哨探说:“西峡贸易公司目前只有租借寄灵,吉凶占卜这些新冥道边缘业务,当初主推的割业加业变数变通,还有指定轮回层次出口,买卖职事等主推业务都废止了,改以自然冥道为主流,那些新冥道强制自然冥道架构作业都停了。”

何劲说:“没有搞错?”王曼波说:“西冥主也觉悟了,大行不顾细谨,这样就算是自然冥道一统了,租借个寄灵什么的实在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我认为可以做,我也打算这样赚两个小钱儿。”东冥八堂主云漠说:“寄灵也是幽冥公职人员,怎么能淆乱现世呢?”中冥四堂余尽染说:“这样下去,必然牵扯更多的通冥人魂到现世淘金,幽冥尚金风气不除,幽冥各种偷漏止不住啊。”南冥十堂苏叫说:“现世仍会有人用重金买通冥界,以求优越。”中冥五堂王默说:“幽冥还是个卖场。”王曼波说:“水至清则无鱼,可以禁断吗?”赵平绪说:“正统自然冥道必须禁断啊,不是还有我们A番嘛。”王曼波说:“你们不是改邪归正了吗?”赵平绪说:“看情况。”

王曼波说:“总之,我的意思不宜再进攻西冥。”赵平绪说:“我同意。”云漠说:“既然楚存雄退了一步,咱们也退一步,看看再说吧。”何劲说:“波哥,你这里要不要我留人?”王曼波说:“西冥也是自然冥道主流了,还能有什么变故?我这里不用你的人了。”何劲点头,带人回东冥。

楚灿回自然冥道以后,就到南冥六堂去见母亲叶梅,叶梅已经把楚英带回南冥,跟在自己身边。听说楚灿来了,叶梅赶忙到大门外,楚灿拱手向母亲行了礼,叶梅拉住楚灿问:“你怎么来了?你爸呢?”楚灿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叶梅一皱眉,说:“他的病怎么样了?”楚灿说:“还好。”叶梅拉着楚灿绕到六堂后面自己的院子,进了屋,端出茶点让楚灿垫垫胃,要亲自下厨做饭。贴身寄灵叶夷进门来报:“南冥主听说楚公子来了,很高兴,要让楚公子见见各位堂主,即入二堂。”叶梅连忙带楚灿去见南冥主燕恭良。

南冥府仍是重建在旧址,包括重建了召和塔,建筑风格一如从前。想当初女冥主韩宝宝在位的时候,这里到处是奇花异草,满府清香。如今燕恭良在位,一律改乔木和灌木,弄的野趣十足。楚灿跟在母亲身后走在其中,感受到幽冥清水衙门的真容,毫无造作矫饰。楚灿正在看,身后有人招呼:“六堂,这位是大公子吧。”叶梅和楚灿一回头,见是二堂主燕子度,都忙拱手见礼,楚灿叫了一声“度叔”,一起步入议事厅。

议事厅里当中坐着南冥主燕恭良,厅上还坐着六位堂主:一堂主寇云、三堂主林抹茶、五堂主褚婉平、九堂主温吐司、十堂主苏叫、十二堂主申芽豆,叶梅和燕子度施礼罢在厅上坐了,楚灿向南冥主和在座的各位堂主拱手施过礼站在叶梅身边,等燕恭良问话。燕恭良说:“各位想必都认识,这位是西冥少冥主也是咱们六堂的大儿子楚灿,从此就是咱们南冥的人了,子度,我给你添个良将。”燕子度说:“楚灿当然是好,六堂的意思呢?”叶梅说:“从卦象上看,自然冥道不久就会一统,楚灿还是要回到西冥去。”燕恭良说:“咱们这里留不住吗?”叶梅说:“是啊。”燕恭良说:“楚存雄的去向如何?”叶梅说:“他是新冥道魁首,恐怕不久就会湮灭于世。”燕恭良说:“能历几世?”叶梅说:“顶多再有一世,也许就这一世了,要看他本身的境界到了哪一层,卦象上不会说到十足,总有变数。”

四冥合攻西冥失败,众人听何劲统一指挥退回本处观望,得知西冥也以自然冥道为主流,虽然心里都怀疑新冥道的人会甘心就死,也都希望幽冥战事从此了了,求全责备不如求大同存小异,毕竟新冥道罪愆果报涉及众多,还要给他们留个残喘的出口。叶梅从议事厅回来,楚灿和楚英兄弟正坐在院子里,楚英给楚灿看路上带回来的一只蛤蟆。叶梅说:“西冥府停了新冥道主推业务,以自然冥道为主流了。”楚灿大喜,站起来说:“我这就回西冥府。”叶梅说:“我卜一卦看看。”拿出一个梅花胭脂盘,叫楚灿在上面按下一个掌印,闭上眼睛,以手抚印,念道:“少年冥主,青年领袖,治世有方,开创先河,半百仙去,惜哉英灵。”睁开眼睛说:“你听明白了吗?”楚灿说:“明白。”

叶梅说:“看来你要接你父亲的班,时日不多,他会派人来找你的,你且在这里再等等。”楚灿说:“您说的是真的?”叶梅说:“什么?”楚灿说:“我爸不久就会湮灭于世?”叶梅说:“如果不出意外。”楚灿说:“没有办法挽救吗?”叶梅说:“他是死在自己手里,谁能解救?”楚灿说:“灵魂呢?”叶梅说:“也许不会再有。你也受他牵连,你的灵魂本质是英灵,因为他,你的今世只能活到半百,轮回后是普通灵魂。除非以你的天资修到更高的境界,或有转机。”楚灿说:“您会跟我回西冥吗?”叶梅说:“我也想,还有楚英,咱们一家四口或可再团聚一回,但是恐怕不行。”

叶梅的泪流下来,楚灿红了眼圈,面色凝重,楚英一看妈妈哭起来,也跟着哭起来,说:“妈妈,爸爸怎么了?病了吗?你救救爸爸吧。”楚灿说:“咱们这就去西冥,多团聚一天不好吗?”叶梅说:“你爸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东冥主刚刚率自然冥道进攻西冥失败,咱们这时候回去,恐怕你爸误会咱们,主要是我,另有图谋,不是纯粹想念。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是最脆弱多疑的。这个事得要他自己想通,接你回去。他正当衰微狼狈的时候,恐怕也不愿意再见我,我跟他……。”越说越痛,泪流不止。楚英抱住叶梅,母子两个哭成一团。楚灿也忍不住抚着母亲的肩头流下泪来。

院外有人隔着雕花院门招呼道:“六堂,东冥蔡毛、何必当求见。”母子三人止住悲声,向门外一看,只见蔡毛和何必当站在外面,一人抱着一个点心盒子。何必当问:“出了什么事?”楚灿一边过去开门,一边说:“想起了我父亲。”蔡毛和何必当进了门,放下点心盒子,向叶梅拱手见了礼,几个人就坐在院子里。叶夷端上茶来,蔡毛就拆开了点心盒子,说:“不用说,这是我爸做的。”大家一边品尝,蔡毛拿下腰间的觉迷剑,往楚灿面前一递,说:“我爸让我送剑来。”楚灿说:“再说吧。”蔡毛说:“这时候还需要顾忌什么?”楚灿说:“我还有机会再见到我爸。”蔡毛说:“正好表明立场,他不是也知道了吗?不必再瞒他。”何必当说:“给他明确一下,是有必要的。自然冥道一统,他应该能接受了。”蔡毛拿剑给楚灿挂在腰上,说:“你也许去不了雪印城堡,他还可以去,跟六堂和楚英。”楚英又哭起来,蔡毛说:“怎么了?楚英?”楚英说:“我爸要死了。”何必当说:“我爸说只要西冥维持自然冥道主流,是不会再进攻西冥了。”楚英说:“我妈说他是自灭。”众人都不言语了。

叶梅下厨去了,蔡毛说:“听A番二队赵平绪说西冥主是隐着重伤在身的样子。”楚灿说:“曾被镇幽庭定三公子所伤。”蔡毛说:“听说了,但是赵队说还不止。”何必当说:“说话这么遮掩干什么?我爸说是中了我爸的主杀五符经,在北冥边界鏖战的时候又透了通冥精油,这一下子病入膏肓。”楚灿说:“你们何必跟我说这个,要我报仇吗?”何必当说:“我也觉得战争就是这样,没必要说嘛。”蔡毛说:“我爸的意思是说都要说开的意思,让你知道实情有利权衡,处变不惊。比如西冥主万了个万一要让你报仇?”楚灿说:“怎么可能?”蔡毛说:“我是说诸如此类突发异常。”何必当说:“西冥那边搜罗了三个灵魂镜像,两男一女,已经入职了。我爸说属于节制性开发,是可行的,那边行事忽然规矩起来,真象是弃暗投明的意思嘛,这样下去或可挽回些什么,我爸说你或许可以回去帮忙,让我们两个跟你去。”

楚灿说:“果然你们不是专为送剑而来。”何必当说:“这是个注重效率的时代,尤其是到了咱们这一辈,更应该去伪存真,剔繁就简。”楚灿说:“你们想助我夺西冥主之位?”何必当说:“西冥新冥道防御体系成熟,自然冥道的人进不去,只等中间开花,周围响应。你以西冥少冥主的身份,带我们两个进去应该不成问题。也是为了你的安全,顺便看看能不能拿下西冥主之位。”蔡毛说:“这个西冥主你当强过任何人,反正你爸他……,是吧?”楚灿说:“我妈算过了,我爸会把西冥主之位传给我,不久就会派人来接我去。”何必当一拍桌子,说:“这就对了,最近西冥的一切反常行动,都是你爸为了你在铺路,他已经意识到了他的错误,他已经改不了,要交给你了,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楚灿说:“他不是个做事后悔的人,他就是在最后一刻也相信他能找到出路,也许他觉得我能带领这帮人找到出路。”蔡毛说:“是啊,你一定会想办法挽救。”楚灿说:“首先是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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