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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山雨欲来(1 / 1)

东冥府大厅里,罗卡奇居中而坐,大厅四角的灯池里点着焰腾腾的红色引魂火,一堂主汤少怀、二堂主胡雅正、四堂主吕恩实、八堂主刘朴存在坐。罗卡奇说:“南冥六堂主叶梅的占卜咱们都早有耳闻,可是这‘自然冥道恐怕要有颠覆之难’一说,事关重大,将家国拱手相让,龟缩于密门,置阴阳两界众生于水火,一走了之?什么样的灾难竟使我等无还手之力?新冥道那边真有如此神通?假使我们确实不堪一击,大难之后,又凭什么反击?难道我们这些两界通冥的人要偷生在密门做世外桃源?”汤少怀说:“前些时东冥的别业山,南冥的辞贡镇,中冥的大安堂事件莫非是苗头?”胡雅正说:“那发生在五灵珍叶失去之后,五灵珍不是送通告来了吗?这次是失了五灵珍分根之后,他们的通告不是又来了吗?”吕恩实说:“五灵珍只有生机,何来死灭呢?”胡雅正说:“龙符贝叶经在何劲身上,那经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随心如愿。”刘朴存说:“莫非他们不是为了合月之光或类似,而是反转?”胡雅正说:“我猜是反转,虽然不合时宜的合月之光也是灾难,可是合月之光不是人魂可造的,分根的力量差去十万八千里,除非他们根据分根繁殖出新的五灵珍根盘绕交合,枝叶交错,这样,是类似合月之光,主生机,反转,即是死灭,力量不可估量,南冥六堂可能指的是这个。”

汤少怀说:“做为战争,这样更干脆利落,类似合月之光的大生之灾恐怕至少还要等个两三年呢,如果咱们干的好,或者十来年也说不定。”刘朴存说:“说自然冥道就此颠覆也不至于吧?我不信新冥道有这样的力量,咱们也不会差到无还手之力吧?”吕恩实说:“如果照别业山那样,真是防不胜防。”刘朴存说:“南冥的全防御系统是召和荣出防线,中冥的是汤流纵横,咱们的是松布青霞,会起作用的吧?”吕恩实说:“从此恐怕都要启动了,功效应该是有,可是南冥六堂的卦象怎么解释?”汤少怀说:“卦象是会变的,瞬息万变,尽人事,听天命,置之死地而后生,咱们未必败的。”

罗卡奇说:“假使什么都不做,坐等天命,死灭而已,天生人,就是要与天命交互攀升,有万千变数,奋力一战吧。然而古语有言,未思进,先思退,这退守密门虎丘,联合南冥和中冥也要同时运作,雅正,你看?”胡雅正说:“退守不如交给六堂游太和。”罗卡奇点头。汤少怀说:“咱们给中冥和南冥的通告,要不要把咱们的猜测附后呢?”罗卡奇说:“猜测毕竟是猜测,只南冥通告中所说颠覆之难,就已经足以让他们尽全力备战了,多说无益,咱们只有猜测没有对策,还是放在以后再讨论吧,现在为时过早。”汤少怀说:“那只是响应南冥号召就是。”罗卡奇点头。

中冥府大厅里,马都震抱着肩来回踱步,厅上坐着一堂主姜涵、二堂主叶中庭、三堂主刘唤杨、六堂主黄小飞、十堂主马乘风。南冥的通告和稍后些的东冥通告众人传阅已毕,都默默不语。马都震站下,说:“占卜可参,不过是可参而已,知道终有一死还不活了?颠覆之说耸人听闻。楚存雄虽说不可小觑,叶梅嫁给了他就把他捧上了天,以他之力颠覆自然冥道万千年基业真是可笑,这小女子不是疯了,我看她早就跟楚存雄一心,谣言惑众,要趁火打劫是真,女人啊。”姜涵说:“山雨欲来风满楼,东冥府已经信了,东冥主罗卡奇和东冥二堂胡雅正岂是轻信之人?”叶中庭说:“是啊,南冥主韩宝宝虽然是一介女流,识人断事颇有法度,不然南冥也不会有那般和合世道,这样的大事,不经仔细斟酌,岂能轻易发密急通告?”刘唤杨说:“我看冥主说的对,叶梅身为西冥主夫人,何等富贵?怎么会不向着她的丈夫?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黄小飞说:“按理说自然冥道是东冥、南冥和中冥,共三冥,五大灵珍家也属自然冥道,而新冥道只有西冥和北冥两地,是咱们自然冥道占上风,忽的说咱们要颠覆,这确实难以置信,不过早晚一战倒是真的,莫非楚存雄让叶梅透出这样的口风,是要摸摸咱们的底细?过早暴露可也不大好啊。”

马乘风说:“如果新冥道和自然冥道就此决战,恐怕咱们的攻击性不如西冥和北冥,这也是咱们这几年没有武力灭除新冥道的原因之一吧?新冥道那边的战备起码比咱们早二十年,还有储备人才。”黄小飞说:“自然冥道最缺乏的是没有战的意识,搞了半天最厉害的不是攻击性武器,而是被迫应战的全防御系统。”马都震说:“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叶中庭说:“当下,咱们应该与东冥和南冥共进退,不论颠覆之说是真是假,有备无患。”姜涵说:“与新冥道一战迫在眉睫,自然冥道三冥联手,量楚存雄也不会占到便宜,恐怕是持久战。”黄小飞说:“东冥和南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开始寻求退路,启动密门了。”马都震说:“叶梅一卦,还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就吓堆了?”叶中庭说:“东冥和南冥肯定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不过是未思进,先思退。世事无常难料,结局颠覆的是新冥道也不一定。咱们的密门东色湖久不启用,也该疏通疏通,我看就让十堂去办。”马都震说:“也是,东冥和南冥都动起来,一个傻,不能俩都傻吧?咱们的一堂和二堂都要跟着,那就跟着吧,不过,我的意思是不信的。”

A番的番主盖世保在灯下看帐本,大厅里四角灯池里烧的是A番的紫色引魂火,门上报二队赵平绪、五队孙雪杉求见,盖世保叫进。赵平绪和孙雪杉进来施礼坐下,等着盖世保问话,左右上茶来,赵平绪和孙雪杉喝了,盖世保才说:“什么事?”赵平绪说:“我和雪杉出了趟私差。”盖世保说:“既然是私差,不必让我知道,只要是挣钱就好。”赵平绪说:“帮西冥蛇堂何劲去取了定灵珍分根。”盖世保说:“多少金子?”赵平绪说:“一人一百两黄金。”盖世保说:“很好啊,没问题。”

赵平绪和孙雪杉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盖世保说:“何劲怎么样了?”赵平绪说:“一人足抵定家。”盖世保说:“哦?他很有长劲嘛。他们要定灵珍的分根干什么?没说吗?”赵平绪说:“西冥和北冥联合,要做合冥之光,用的是定灵珍的分根。”盖世保说:“合冥之光?跟合月之光差一个字。”赵平绪说:“前次东冥的别业山,南冥的辞贡镇,中冥的大安堂事件就是合冥之光干的,不过那是用的定灵珍叶。”盖世保说:“效果还不错。”停了一会儿,说:“只是用定灵珍吗?”赵平绪说:“西冥绝密,何劲自然不会和盘托出。”盖世保说:“合月之光说的是五灵珍。”孙雪杉说:“这么说来,合冥之光要的也是五灵珍的分根了?”赵平绪说:“我们取定灵珍的当时,西冥应该还有四路取了其它灵珍。”盖世保说:“以西冥一冥之力对付五灵珍家,可以啊。”孙雪杉说:“定土城主定平山没有出手。”盖世保说:“自然冥道的人讲究的是凡事留有余地,以便因缘运数转身,交给天意定夺,人事尽到此为止了。”

赵平绪说:“我的想法是要不要跟自然冥道那边通个消息?”孙雪杉说:“你什么意思?是要跟他们搞联合吗?自然冥道那边不行了吗?要咱们帮忙?”赵平绪说:“有自然冥道,咱们可以打洞,新冥道是散沙,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这个忙迟早是要帮的,责无旁贷。”孙雪杉说:“自然冥道那边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官匪勾结?”赵平绪说:“咱们是支持自然冥道的,这样的非常时期,他们会团结咱们的,况且凭咱们的实力,没人敢小觑。”孙雪杉说:“咱们的行径跟新冥道更接近,唯利是图,自然冥道那边会相信咱们?”赵平绪说:“咱们是自然冥道必需的反派,对他们来说,咱们是他们的磨刀石。而他们对咱们的意义,自然冥道那边也应该知道,说句公道话,胡雅正、燕恭良和叶中庭都是明白人,咱们只要派人一接洽,他们就会明白。”孙雪杉说:“相持阶段结束了?要一举灭了新冥道?”赵平绪说:“不会那么容易吧,我有不好的预感。”盖世保说:“我认为此时联合还为时过早,再等等看吧。”

东冥松布岛上,妇女儿童已全部撤至安河市徐枫的桔子农庄,全防御系统松布青霞已经全部开启,笼罩着东冥地界,幽冥的天空一片青霞。为防连累现世的人,所有通冥人都入了幽冥。望着头上美丽的青色霞光,毛豆豆指着问刘一帆:“为什么天空一直是这个样子?黑夜和星星都去了哪里?我和弟弟们睡觉的时候也不见?”刘一帆说:“这叫松布青霞,是保护咱们的幔账,等到危险过去,叔叔们就会揭开,再见到黑夜和星星。”谢瑶草说:“豆豆长大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要怎么做?”毛豆豆说:“照顾弟弟们。”谢瑶草说:“还有呢?”毛豆豆说:“不要哭,找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危险过去,到现世里去,上千台山找海宁寺的三尘法师。”谢瑶草说:“记得到现世里去的口令吗?”毛豆豆说:“豆芽。”谢瑶草捏了捏毛豆豆的小脸儿,说:“真乖。”刘一帆说:“会来吗?”谢瑶草说:“防备总没错。”刘一帆说:“他们这么小,也要经历冥界的动荡了,没想到决战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会等到他们都长大吧。”谢瑶草叹一口气,摇摇头,没说话。

南冥召和塔下的南冥府也搬家了,往东五百里,重要的东西都搬进了密门小孤山,全员通冥人入了冥界,界内所有人魂刀不离身,打开了全防御系统召和荣出防线。

唯有中冥府岿然不动,只是打开了全防御系统汤流纵横,此防御系统一开,全员通冥人入冥界待命。

东冥、南冥和中冥大动作都是秘密进行,全防御系统一开,非本冥的通冥人、灵魂都被驱离出境,现世的人感觉不到。西冥哨探回报楚存雄,楚存雄心里明白,自然冥道那边已经做了准备,自然想到叶梅一定卜出了什么,不论什么,该做的事一毫也不能停。横枝基地里的储备武器和人才渐渐的压到边境,各遵法令,有条不紊,各堂的人力物力都加强了两倍。有意让自然冥道的哨探得知,报回自然冥道。一面与季雅人加强研习龙符贝叶经,制造合冥之光。何劲时不时的被叫去,楚存雄和季雅人用龙涎香薰着何劲的身体,辨识经文,何劲每次去就要十两黄金的裸体观赏费。

八月的一天,何劲被叫去西冥府,进了大厅施礼落座,旁边坐着二堂主王小年、五堂主徐缓州、十四堂主洪浪山。楚存雄说:“合冥之光到了关键之处,如今遇到了坎儿了,何劲,恐怕你还要去趟定土城。”何劲咧一咧嘴,歪头一皱眉,说:“哦?”楚存雄说:“我们用五灵珍分根培养五灵珍,只有定灵珍一棵独大,与其它四灵珍不能匹配,合冥之光的方位总是偏,强大的力量都集在定灵珍方向,其它方向都不成,咱们要的是三方均衡,同时发难,一举打掉东、南、中三冥。思来想去,想到原因是你拿回的定灵珍分根是用你的血泡过的,都渍透了。”何劲说:“那用我的血也泡泡其它分根就是了。”楚存雄说:“其它四灵珍已经发育起来,每根方圆百里之遥,你哪有那么多血?”何劲说:“那你让我去定土城再弄一段分根?”楚存雄说:“不是,是要定家人的一管血,来使咱们培植的定灵珍恢复常态,与其它四灵珍匹配。”何劲说:“上次去取分根的时候,定土城已经不能潜入,如今恐怕更是滴水不漏,你想要定土城守城人的血吗?我努力努力,也许可以给你抓个人来,你想要多少随便你取。”

楚存雄说:“定土城主定平山老迈,他的血不行,定家三位公子都可以,其他人不行。”何劲说:“另请高明吧,我不成。”楚存雄说:“只有你成,因为只有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东冥全防御系统松布青霞。”何劲说:“全防御系统?那更不行,以我一人之力怎么能去碰触那个,与全东冥的人抗衡?你太高抬我了,我又不是你。”楚存雄说:“你身上的龙符贝叶经可以让你畅行无阻,不会惊动他们的,而且你的神魂始终属于东冥,尽管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安身立命之地,你的性质也让他们的全防御系统不会防备你。”何劲说:“你怎么知道?”楚存雄说:“你的命签我始终也得不到。”

何劲说:“什么命签?”楚存雄说:“先注死,后注生的注死命签,记录你神魂的归处,我只能说那一直在胡雅正手里,他从没撒手,你过世的时候,灵魂还要到他那里去报到。”何劲说:“胡雅正掐着我的命签,是保留对我的终极审判权吧。”楚存雄说:“关键是他能掐的住,是因为你始终会回归自然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你神魂的方向还是这样。”何劲说:“你既然这么说,不怕我一去不返?”楚存雄说:“你不会,自然冥道那边对自己人也不会法外开恩,你能现在就拼得舍去今世肉身,到来世当牛做马吗?等你回归自然冥道,什么时候?也许他们始终等不到,而你的命签已转变,胡雅正想掐已经掐不住。”何劲说:“无常。我干了。”楚存雄说:“为防不测,二堂、五堂、十四堂跟你同去。”

西冥二堂王小年、五堂徐缓州、十四堂洪浪山都被东冥的全防御系统松布青霞屏蔽,不能进入,即便眼看着深入百里,其实却未踏上东冥地界一步,和何劲共四个人只能从高空里沿着松布青霞的外沿向定土城的方向去。

何劲四人俯瞰着定土城,苍翠之中一线光芒,那是定灵珍。何劲说:“我一个人下去把定家兄弟引上来,你们动手。”洪浪山说:“他们恐怕不跟你来。”何劲说:“那你们跟我来干什么?”徐缓州说:“接应。”王小年说:“首先要你能逃出来,否则你就被闷在里面了,谁也救不了你,也许会被解送东冥府吧。”何劲说一句:“靠的住谁?”一沉身子,向下直落入松布青霞之下的定土城去了,离定土城还有百米,一阵披灵箭雨从脚下直射过来,何劲踩着方天剑挺直身子,披灵箭都射在方天剑上被挡下,何劲悬在半空,定土城里的人已经上来围住砍杀,何劲未放寄灵,一个人手持方天剑一剑划退,喊道:“何劲求见大公子定信。”定信在何劲身后,说:“我在这里,何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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