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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回头草(1 / 1)

何劲等回到酒器店,跟刘更、章秋、陈日香交了班。吃了点东西,洗洗睡了。睡梦中,何劲梦到自己和一个女孩子手牵着手走在一片黑种草地上,那个女孩子集叶梅之清丽,陈日香之清秀,静落落之清新于一身,何劲很爱那个女孩子,爱到心疼,感动的想哭。女孩子捧着他的脸,一双黑黑的深井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告诉何劲:做人要放开怀抱。然后吻了下来,何劲一阵心悸昏晕。何劲醒来,眼角滴下一滴眼泪,感觉裤裆里湿湿的,遗了精。赶忙起身去冲了个澡,洗了内裤,看看床单还好,是干的。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两点,打开窗帘,眼前是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何劲摸一摸额头,似乎是有点发烧了。

何劲想自己原来爱的是那样的人,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以一颗清纯的心酿造一场浓烈的爱情,何劲如醉如痴,告诉了蔡峰。莫殊说:“真是异想天开,真实才有爱情。”莫牙说:“这是狗熊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何劲说:“你们不懂,别捣乱。”蔡峰深受鼓舞,说:“一吻就那样了,这要是干起来……,啧,啧,嗯。那感觉一定心旷神怡,祝你心想事成。”何劲感激的点点头说:“你向来是我的知己。”两个人握紧双手,感慨万端的彼此点头示意。莫殊哼了一声,转身干别的事去了。莫牙呲着大牙说:“真是意气相投啊。”

转过天来,雪还在下,何劲沏了杯热茶,站在窗前,喝了一口,望着漫天大雪,正在想和叶梅退婚的事。蔡峰提着行李,拿着一张纸进了门,塞到何劲手里,着急的说:“我去追王希梦。”边走边穿上大衣,出门去了。何劲追出去,问:“你到哪里去追?”蔡峰说:“西冥府。”何劲回屋拿起那张纸看,是一封王希梦的信。

上写:我怀念以前咱们偷情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爱,也能感觉到恨,也能感觉到因此而存在的我。我左右逢源,在你们的怀里尽兴畅游,欢愉无比。可是现在呢?没有了猜忌,没有了恨,没有了强硬、粗鲁的发泄,我的欲望也日渐枯竭。我要那种竭尽全力,爱恨交织,撕心裂肺的那般深情缠绵。对爱我的男人来说,我是这世上唯一的女人,只有我是女人。你我缘分已尽,不要找我,切记切记。

何劲感觉哭笑不得,蔡峰那样的身体,如狼似虎会不行?许晴川和静杏儿进门来也看了信,许晴川说:“这对蔡峰真是打击。”静杏儿说:“还是王希梦喜好特别。”何劲说:“蔡峰已经去追了。”许晴川说:“蔡峰知道她去哪儿了?”何劲说:“西冥府,王希梦本来是西冥四堂主刘广洋的妻子。”静杏儿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闹成那样,她还敢回去?”何劲说:“蔡峰了解她,他既然说了西冥府,那就是了。”几个人正在说着话,刘更他们回来了。何劲把信给刘更他们看了,问:“咱们怎么办?”刘更说:“咱们在北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如去西冥走走,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接应他。”何劲说:“同意。”

雪一直下,第二天一早,何劲等告别了王凤阳夫妻,顶风冒雪,向西冥去了。行到半路,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蔡峰正在路边拦车。何劲等停下车,说:“峰哥,上来吧。”蔡峰惊喜交集,翻身上了车,说:“你们怎么也来了?”何劲说:“我们也想到西冥走走,顺便给你帮忙。”蔡峰说:“虽然天寒地冻,我心里却是温暖如春,多谢哥儿几个。”何劲说:“你现在是温暖如春还是火烧屁股呀。”蔡峰说:“是急火攻心啊,她跟我太象了,我舍不得说她蠢,可是她是真蠢啊,她这一回去,凶多吉少。”

王希梦来到西冥四堂,直往里走,四堂刘田拦住,说:“夫人,四堂主说你已经死了,早已在四堂除名,再也不许人提起你,所以你不能进去。”王希梦说:“刘田,我们夫妻拌嘴,那只是他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刘田说:“夫人您可以不当真,四堂重地,我们不能不当真,等四堂主回来再说吧。我给夫人安排在附近的客店里休息,一应费用都是咱四堂出。”王希梦说:“这是我家,我哪儿也不去。”王希梦看刘田低着头,像一头倔驴一样站在那里,没有退让的意思。一跺脚说:“刘秃子,回来再跟你算账。”

附近的客店叫安泰来,想当初王希梦被刘广洋从外面带回来时,就被安排在这里,后来从这里嫁到四堂。还是那个房间,还是忐忑的王希梦。

王希梦家是西冥球关市卖人骨标本和人骨制品的铺子。随着丧葬风俗的改变,死人大都火化,物以稀为贵,王希梦家的生意更是出奇的好。王希梦女校毕了业,就帮父母在家打理生意。刘广洋一次公干,到了球关,走在街上,看到了这家人骨店,就进了门,王希梦也不起身迎客,自顾自在穿一条手链。在一片嶙峋的骨架之间,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少女,刘广洋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涌动的血脉,不觉看得痴了。王希梦抬头看了他一眼,刘广洋才回过神儿来,笑了一笑,王希梦说:“你要什么?”刘广洋说:“我就要你手里穿的那条手链。”王希梦说:“这是人骨小手指上第二节,用红线穿成的,是送给情人的绝佳礼物,有恩爱永久之意。”刘广洋说:“真好,看来我眼光不差。”一面不错眼的盯着王希梦。王希梦说:“等一下就好了。”刘广洋说:“不急。”王希梦端上茶来,刘广洋就坐在窗前的阳光里等。一面等,刘广洋就在想:这要是我家就好了,整日里忙于堂务,回到家,这样来上一杯茶,有这么个活灵活现的女人象眼前花一样围在左右,那才叫生活。

王希梦的手链穿好了,刘广洋戴在手腕上刚刚好,一面诚心赞叹,说:“姑娘真是位巧手丽人。”一面开出一张五万块钱的支票,恭敬的递过去,王希梦说:“用不了这么多。”刘广洋说:“我觉得值,这是茶钱,手链我就当是姑娘送给我的。”王希梦说:“只要先生喜欢。”

当时,刘广洋刚当上四堂主,年有三十岁,可是已经谢了顶,只有周围一圈头发,所幸身材相貌还说得过去,做派成熟稳健。见过了王希梦,刘广洋就托球关市法院的院长去提亲。王希梦对父亲说:“我喜欢少年郎,他老看上去有四十了吧。”父亲说:“据说是三十,是西冥府的四堂主,正是年富力强,有这样的女婿,咱们家也能沾沾光。”王希梦一撇嘴说:“再说吧。”

刘广洋戴着指骨手链回到西冥府交了差,不死心,时常派人送东西给王希梦。王希梦想起刘广洋那贪恋的眼神,内心也有波澜。时间隔了不长,王希梦的父亲遭人陷害,说是为得人骨,害死人命。王希梦的父母锒铛入狱,财产充公。王希梦流落街头。雨淋日晒且不说,那些平时垂涎王希梦的浪荡子弟,设下圈套,把她骗到僻静的地方,十几个人一齐上来摁倒王希梦,就扯她的衣服,刘广洋适时出现,一声断喝,赶跑了那些浪荡子弟,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王希梦,直把她抱到自己的住处,让她沐浴更衣,吃了东西。问她:“你可愿意嫁给我?”王希梦流下泪来,说:“我父母还在监狱里。”刘广洋说:“只要你嫁给我,我必定想办法为他们开脱。”王希梦点了头。

刘广洋把王希梦带到西冥四堂附近的安泰来客店安顿了,第二天,就操办婚事,娶了王希梦。刘广洋憋到三十岁,床上功夫自然已经熟透,初夜,就把王希梦摆布得生生死死,欲罢不能。刘广洋果然不负王希梦所托,协助球关市法院重审王希梦家的案子,还了王希梦家清白,发回财产,严惩了诬告的人,给了赔偿。王希梦的父亲经过这一闹,不再做人骨生意,改做了兽骨店。

王希梦感恩戴德,尽力逢迎刘广洋,二人如鱼得水,非常恩爱。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刘广洋一次醉酒,说漏了嘴,王希梦才知道她家的冤案原来是刘广洋一手策划。王希梦本想发作,又一想,那也是因为刘广洋太渴慕她,想要得到她,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很幸福,往事也只能作罢。直到蔡峰的出现,那是另一种销魂,就是年青,电光石火。

刘广洋回来了,刘田禀告说王希梦回来了。刘广洋哼了一声说:“这是在外面吃了苦头,不见。”站到窗前,沉吟了一会儿说:“你暗中告诉她,我回来了,只是不许放她进来,让她在外面等。”刘田说:“明白。”

刘田在客店见到王希梦说:“四堂主因为夫人离开还在生气,我这是偷偷出来告诉夫人,堂主回来了。”王希梦说:“你的好,我会记得的。”王希梦精心打扮一番,来到了四堂门口,往地上一跪,头顶个金盆,里面满是水。四堂出入的人多,却没一个人过来问一句,刘广洋经过也如同没看到一般。天气寒冷,连跪了一天一夜,王希梦晕倒在门前。醒来时,王希梦在客店的床上。刘广洋看她醒过来,踱到窗边,说:“你还有什么话说?”王希梦说:“我想回来。”刘广洋说:“回来再去偷人?”王希梦站起来,走到刘广洋身边,从后面抱住他说:“这一次就够了。”刘广洋说:“我不相信。”王希梦说:“你也做过伤害我的事。”刘广洋说:“说来听听。”王希梦说:“我是怎么嫁给你的?”刘广洋说:“你知道了?”王希梦说:“我早就知道了。”

刘广洋说:“这么说,你是为了报复我,才找的别人?”王希梦说:“是,我要折磨你,让你痛苦,让你也尝一尝恨的滋味。”刘广洋说:“现在咱们扯平了?”王希梦点点头。刘广洋一把抓住王希梦,把她扔到床上。红绡帐暖,疯狂的发泄之后,是无尽的痴缠。王希梦娇喘微微地说:“好久了。”刘广洋接着说:“再也别离开了,我这一生注定死在你身上。”王希梦说:“不许说死。”刘广洋说:“还有来世。”王希梦想起了蔡峰,狠狠的一咬刘广洋的肩头,刘广洋双手一紧,抱着王希梦的纤腰说:“小马驹,又撒野了。”

刘广洋暗中叫人在四堂附近查看,叫人跟着王希梦。王希梦心知肚明,她知道蔡峰是必定要来,她喜欢看男人为了她打得不可开交,胜负无所谓,她跟谁都快活,离了谁都心疼。

四堂设在桐林市,街市繁华,何劲等住进了安泰来客店。从窗户里能看到四堂的大门,蔡峰还弄了一个望远镜。何劲说:“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要是好呢,你们的缘分就尽了,你跟着我回北冥去接着当浪子。”蔡峰说:“她就是我的法门,法门你懂吗?没了她,我就悟不了道。”何劲说:“做个凡夫俗子其实也自有妙用,她能让你悟什么道?”蔡峰说:“人道。”何劲说:“我看是淫道。”蔡峰说:“都一样。”

看着王希梦出了四堂的大门,蔡峰说:“谁都别去,我自己去,你们别跟着我,我会自己小心的,你们别碍事。”何劲说:“等等,王希梦后面那不是跟踪的人吗?”刘更说:“咱们得把他们晃过去。”何劲说:“兄弟们一起去,姑娘们留下。”

几个人下楼来,跟过了一条街,蔡峰趁人不备,滴溜溜一转身,从后面帖近王希梦,一伸手抢了她的包,撒腿就跑。王希梦认得是蔡峰,一边喊:“抓小偷。”一边追,跟踪王希梦的人也跟着跑,被刘更等人拦的拦,挡的挡,甩到后面。蔡峰见王希梦跑得慢,回过头来,一把抱住王希梦,裹了头脸,扛到肩上,三转两转,从安泰来的后门进去,到了何劲等定的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蔡峰和王希梦两个人,王希梦说:“不是不让你来吗?”蔡峰一把抱住就吻,说:“那个刘广洋能放过你?”王希梦半推半就地说:“他已经原谅我了,这里才是我的归宿。”蔡峰停下来,说:“当真?”王希梦说:“我也累了,你别缠了。”说着,一开门,何劲等都在门外听,王希梦一开门,众人都一愣,装作没事一样走开。王希梦出了门,蔡峰跟出来一把拉住,何劲和刘更一左一右掰开了蔡峰的手,点头对王希梦说:“王姑娘保重。”蔡峰不甘心,叫着:“希梦,希梦。”越叫越大声,王希梦飞跑着下楼去了,何劲和刘更捂着蔡峰的嘴,把他拖回房间。

许晴川站在窗户边向下望,说:“不好了,被包围了。”何劲等都扎到窗户边向下望,眼看着王希梦走到刘广洋身边,刘广洋一个嘴巴把王希梦甩到地上。王希梦吃了一惊,哭喊着说:“我什么都没做。”蔡峰喊:“不许碰她。”一脚踹开了窗户,飞身就往下跳,何劲和刘更一把抓住,把他从窗外拎了回来。碎窗户落到地上,刘广洋冷笑一声,对王希梦说:“他不死,我不休,你看着办。”

何劲等蒙了面,带了行李,闯出后门,刘广洋挡住路,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小辈。”何劲等也不答话,各挺刀兵就剁,一边向停车场走。刘广洋使出刚风洞,风声如雷,何劲等被吹的站不住,风里卷刀,静杏儿站在风口里使出转身无极,平息了刚风洞,身上已经挨了几刀,鲜血直流。许晴川使出常恩如寄,刘广洋只觉得身上所有的毛孔如针扎一般疼痛,头发、汗毛都竖了起来,胀得难受。这时候,西冥五堂主徐缓州带着莫双到了,刘广洋指着蔡峰说:“五堂,抓那个绿衣服的。”何劲看着莫双,一阵惊喜,叫一声:“莫双。”直奔过去,莫殊出现一把拉住。

蔡峰还想着王希梦,窜到王希梦身边,一把扛上肩头。徐缓州和莫双一个起落,双刀并举,衣衫飘然之间,已经抓了蔡峰,把王希梦从蔡峰肩上扯下来,推到一边。刘更和许晴川上去就夺,刘广洋挡住,说:“你们这些毛贼……。”话没说完,毛孔胀痛的难忍,被陈日香用天香千叠击中后脑,咣当倒地。莫殊踩着刘广洋,说:“把人放了。”刘广洋缓过劲来,一招拐子流星腿,扫倒了莫殊,把刀架在蔡峰的脖子上,还没等说话。何劲等已到了停车场,上了车,撞开一条路,如飞的开走了。

刘广洋谢过了徐缓州和莫双,徐缓州问:“四堂,这些都是什么人?”刘广洋说:“几个抢男霸女的毛贼,贱内惹的毛事。”徐缓州一听是家事,不便插手,说:“四堂自己小心,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了。”告辞走了。

徐缓州问莫双:“那不是何劲吗?”莫双说:“是,竟然和四堂的贱内?”徐缓州接着说:“有了毛事?”呵呵笑了两声说:“四堂结婚的时候,我就看那个女的是出轨之相。”莫双说:“看她那眼角。”徐缓州说:“还有颧骨。”莫双说:“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四堂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徐缓州说:“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秘密。”莫双说:“要不是咱们,四堂还应付不来。”徐缓州说:“他们可不是毛贼,咱们就装不知道。”

刘广洋先把蔡峰拘起来,用皮条抽了一顿,条条见血痕,打晕为止。回到后院房里,看到王希梦故作镇静,刘广洋说:“你说,我怎么处置他?”王希梦说:“我现在才知道,他比你差了太多,我看不起他,你把他杀了,抛到乱葬岗去喂狗罢了。”刘广洋说:“杀人是大恶业,不如废了他。”王希梦心里一跳,说:“怎么废?”刘广洋背着手,把嘴贴近王希梦的耳朵,轻声说:“阉割。”盯着王希梦看了一眼,转过身去,王希梦看着他的背影,直想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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