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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人决斗(1 / 1)

钟自鸣收拾了行囊,就要和刘更等离家远行,出了院门,拐过一个街角,一个头顶扎着十多个小辫子的男人带着六个壮汉,各持着长木刀,围住说:“我西冥六堂主王小年有请。”刘更咬着牙说:“好。”冷不丁抽出棍子,扫出去。章秋抖开黄纸伞,护住了钟自鸣。来人被刘更都打倒,几个人才走到大路边,一行人带着面罩,又拦住去路,其中一人说:“不愿意跟冥府,就跟了我们A番吧。”刘更说:“太盛情了。”扯开棍子一顿狂扫,所幸两拨人都是些小喽罗,刘更等打扫完就扬长而去。王小年听到回报,心想:钟自鸣走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来接他的人不一般,莫非是自然冥道那边东南中冥的人?想到这里,带了人急忙的追赶。刘更等潜行在冥界内一直向东,王小年在现世赶了半天也没赶上,换到冥界,又歧路茫茫,不见踪迹,正要回头,见两伙人正在前面打斗。赶着过去,一边是带银A字面罩的A番,打法凶猛,另一边看起来象是平民,可是下手也是硬茬,不是等闲之辈,略占了上风。原来正是接应刘更的何劲,走岔了路,遇到A番。

两边人发现王小年靠近,莫殊喊了一嗓子:“西冥府。”两边的人不约而同地都喊了一声:“走。”何劲向东,A番向南。王小年仗着人多,冷笑两声说:“都忙什么,请到西冥府一聚。”撒开包围,围住了何劲等和A番。何劲的寄灵立即又蹦出百十号人,先在人数上又占了优势。王小年心里吃了一惊,想到:没见过这样的寄主,竟然能有如此容量。于是问到:“你是哪里的,通个名。”何劲也不答话,A番有人说:“刚才是承让了。”两边人合在一起,把王小年打得落花流水,王小年败走,A番要追,看到何劲等停下,也就停下来。A番一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清俊的三十多岁的面孔,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下赵平绪,A番二队。阁下是?”何劲说:“我叫何劲,挂名在东冥府。”赵平绪说:“这么说,咱们的关系就尴尬了,毕竟是道不同啊,还打吗?”何劲说:“别打了,这不是在东冥治下。”赵平绪说:“那就后会有期了。”何劲说:“考虑一下,归顺自然冥道吧。”赵平绪笑了笑,说:“我一直想着这事呢。”说着带人离开了。过不多久,何劲的一个寄灵带着刘更等到了,于是一路走一路说些各自的情况。

正走着,莫双说:“看后面。”大家向后望过去,一抹红色象被风卷的一样,飞快地靠近。何劲说:“叶梅?”刘更说:“据南冥说,打探了她很久都是音迅全无。”章秋说:“还有其他人。”莫殊说:“一股戾气扑面而来,恐怕是场硬仗。”红尘已住香冉冉,叶梅带着一身黑色战袍的楚存雄站在了何劲等面前。何劲等都傻了眼,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是绝配。何劲忙着自惭形秽,眼巴巴看着说不出话来。章秋说:“梅姐,好久不见了,我们都在担心你,总也没打探着你的消息,你还好吗?”叶梅脸上一红,点点头说:“我很好。”看了一眼楚存雄,那一种浅淡的哀愁羞涩,刘更看在眼里,点点头,说:“果然是很好。”楚存雄对着刘更说:“你就是何劲?”何劲说:“我是。”楚存雄点了一下头,说:“幸会。我是西冥二堂主楚存雄,今天是出来私游,与各位偶遇。”莫双说:“梅姑娘能掐会算,有她在身边,要偶遇也不那么容易,不如有话直说。”

楚存雄说:“梅姑娘在我身边不安心,还挂念着你们这些朋友。既然相遇了,不如以武会友,切磋切磋,彼此有些了解,交个朋友,何劲,怎么样?”莫双说:“挂念的不是我们,是何劲一个人吧?何劲,上吧,看你的了。”何劲说:“梅姑娘,你要跟我们走,还是?”叶梅低头不语,楚存雄说:“你如果胜了我,她就跟你走。你代表的是她的信仰,我代表的是她的私情。”何劲听了这话,心里反倒有些放心了,现在才知道叶梅对她的爱其实一直是他的一种负担,有了这个人,终于可以解脱了,何劲长出了一口气。信仰和私情的决斗?何劲不由得同情楚存雄,这得让他多纠结。转念一想,对他们三个人来说这个问题都挺纠结。何劲心里一动,忽然想起叶梅说的前世的事,恍然大悟,眉头一挑,问叶梅:“他是前世的那个?”叶梅点点头。何劲想:这原来就是前世那个为了叶梅杀了自己的那个将军,今世还这么气派,真是服了他,只是自己又要为了叶梅而战?真不想。看了看叶梅,叶梅正拧着眉看着自己,不出手似乎也不对,又想把她带回南冥去。干吧,真是不知道怎么就欠她的。

何劲裂着嘴笑笑,说:“就这么定了。”取出槐米剑,说:“来吧。”楚存雄说:“让你先。”何劲说:“你不出招,我的剑是没招数的。”何劲心里还没下定决心是胜是败,楚存雄一出招,何劲就知道胜败什么的是想的太多了,当头就被一刀封出一丈之外,楚存雄说:“虽说不用你死我活,也不需要你让着我。”一步跟上前,把何劲罩在刀光之下,何劲再也来不及想别的,连吓带蒙,被逼得全心全力的应付,才勉强抵挡得住。几十分钟下来,何劲已经是满头大汗,步子一乱,被楚存雄一刀背抽到后背上,一跤趴在地上,槐米剑也脱了手。楚存雄住了手,说:“你的剑还稍显稚嫩。”何劲满面通红,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也没人上前去扶他,就由他那么捂着脸趴着。刘更说:“我们这里没人是你的对手。”楚存雄说:“既然这样,我就是把梅姑娘交给你们也不放心,还是让她待在我身边吧。”

过了一会儿,刘更蹲下来,对何劲说:“伤到了吗?”莫双说:“伤到里面了吧。”何劲估摸着叶梅和楚存雄走得远了,长出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躺在地上说:“真是彻底的失败啊。”莫双说:“这算是旧仇加新恨吗?”何劲说:“我倒不是恨他,我只希望今世不要再为那个女人死在他手里才好。”莫殊说:“他戾气虽重,却并不想置你于死地。”何劲问:“那如果是因为信仰呢?在战场上?那也是大不幸啊。”莫双说:“寄主,你还会进步的。不到最后,胜负还未分呢。”章秋说:“这样看来,梅姐应该不会有事了,我倒是放了心。”何劲说:“我也放了心,虽然不能把她带回南冥,所幸她已心有所属。”刘更说:“真是好功夫,可惜了,楚存雄不在咱们东冥,哪怕在那个喜怒无常的中冥主马都震手下也行啊。”莫殊一指前方说:“中冥已近在眼前,到现世里去吧,没必要赶路了。”

虽说都是一个天空,但是何劲总觉得还是现世有点发灰的天空看着让人放心,幽冥的天空太蓝,蓝的有点眩目。莫殊对何劲说:“柳哥让你出来,也是要让你见见世面的意思,咱们不急着回去,到中冥府汤流镇去见识一回吧。”汤流镇,暖因河贯中而过。中冥府即座落在暖因河中间的泉眼之上。高耸入云的平台上一座空中楼阁,平台下是粗大的石柱丛林支撑,雾气蒙蒙的暖因河水穿流而过,时有鸽子咕咕叫着,盘旋飞舞。何劲等正在边走边望,身后有个人高声说:“前面是禁地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即使是老朋友也不行。”何劲等回头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束着长长的头发,一抹黑胡子,抱着肩膀正笑嘻嘻的看着莫殊和莫双。莫殊、莫双也笑起来,连忙走上前去,莫殊说:“贺九哥,我就知道你要出现了。”莫双说:“你的头发还等着我剪吗?”贺九说:“许久不见你们二位了,今天是什么风吹到了这里。”莫殊介绍了何劲等,说:“也没有公干,只是路过,想让我们寄主看看此地的气象风物,你又居无定所,到这里再相见倒方便。”贺九说:“我现在已不比以前,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定要到家里坐坐。”

贺九带着何劲等遍游了汤流镇,带到了自己家中,何劲等见到他这位夫人都是一陈惊喜,正是银柳身边的唐贝儿。长长的指甲已没了,淡妆,衣着得体,少了轻佻神色,多了些尊重,反而更添风韵,竟然象换了一个人,见了何劲等亲切大方地招呼,说:“人生何处不相逢。”莫双说:“九哥,想不到柳哥给她牵的红线竟然是你,艳福啊。”莫殊说:“风格大不同了,玉不琢不成器,九哥你真是鬼斧神工。”唐贝儿只是抿着嘴笑。莫双说:“要说起想当初……”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贝儿,唐贝儿说:“对,接着说。”莫双咽了下口水,说:“多好的一个大姑娘。”贺九笑了起来,说:“想当初我也是见识过的。”莫双说:“是姻缘棒打不散,你竟然是早惦记她了?”贺九点点头说:“是早看好的了,又有柳哥在。”莫双说:“柳哥没跟你要金子吗?”贺九说:“二十两金子,一幅古画。”莫殊张圆了嘴,说:“哦,真是雁过拔毛啊。”莫双说:“他没觉得要少了吗?”贺九说:“我当时一口答应了,他接口就说要少了,看那个意思要反悔,又终于什么也没说。”莫双说:“是他的风格。”何劲没说话,暗想:怎么跟我一样?

晚餐的时候,开始下起雨来,入夜下得更大了,何劲起夜,看到贺九的身影出去了,好奇的火花一闪,也跟出去了,钟自鸣的狗回声也跟了出来。何劲眼看着贺九一路飞奔,何劲七死八活勉强跟了一段就跟丢了,回声低吟着绕着他转。何劲后悔自己大雨天的不睡觉,出来找罪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站在街口踌躇,回去的路也不认得了,正在进退两难,听见巷子里发出尖锐的笛声,赶忙跑过去,看到两个银A字面罩的黑衣人正在围住一个女子缠斗,笛声是女子吹出来的。那个女子十分狼狈,被扯掉了一只袖子,勉强遮遮挡挡,何劲看到他们都用的是木刀,也拔出槐米剑,冲过去。那女子认出了何劲,叫道:“哥,我是陈日香啊。”何劲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她,不由得奋勇当先,回声也叫着扑了上去。何劲第一次独自出战,一激动,不小心,腿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更加豁出去了,把剑使得更快,那两个人才要走,莫殊、莫双现身说:“别走了。”一个瘦高身材的人披了雨衣出现在当场,说:“中冥四堂冯秋已在此。”莫殊说:“东冥莫殊、莫双、何劲。”冯秋已抓了那两个黑衣人,对莫殊说:“想必是A番的,我带走了。”

陈日香看到何劲受伤十分内疚,上前来问候,何劲说:“不碍事。你一个人?”陈日香说:“我和椴小彩堂主在一块,因为和A番遭遇,走散了。”何劲说:“你一个人很危险的,先跟着我吧。”莫殊带着何劲等回到贺九家,贺九也刚回来,正浑身湿透地站在客厅里。贝儿看到何劲带伤回来,连忙给他收拾了包扎好。贺九说:“今夜是A番的,在街上和人斗殴,被四堂主冯秋已撞到,还监押了一个嫌疑人,可能是西冥或是北冥的。”陈日香听到吃了一惊,看了一眼何劲。莫殊说:“是北冥三堂主椴小彩。”贺九说:“你们认识?”又看看陈日香说:“这位姑娘是?”莫殊说:“也是北冥的。”贺九说:“如果在堂,那是要软禁起来的。”何劲说:“她不在堂。”贺九看了一眼莫殊,莫殊说:“让她跟着我们吧。”陈日香忽然开口对贺九说:“A番把在北冥的收益运送到中冥,我们跟踪到这里,被他们发现,他们要灭口。”贺九说:“你想借中冥的力量捣毁A番的秘密据点?”陈日香说:“难道你们不管?”贺九说:“自然要查抄。只不过,你们这一打,他们可能已经转移了。”陈日香说:“在东亭三十号。”贺九点点头出去了。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到东亭那边火光冲天,雨也挡不住烈焰腾空。何劲等都跟出来看,贺九急急忙忙的去了。

吃过了早饭,何劲等都闲下来在客厅里喝茶,陈日香皱着眉,在一边若有所思,何劲对她说:“椴小彩堂主不会有事的,只是软禁,如果她能归顺了中冥,就能自由了。”陈日香说:“椴堂主在中冥有个同类的朋友叫刘唤杨,她来也是要看望他的。”贝儿挑了一下眉说:“中冥三堂主杨树精刘唤杨?”陈日香说:“嗯,他们早有默契,世道虽然变了,可是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交情。”贝儿说:“他们树精一般都清心寡欲,这椴小彩要是个懂事的,迟早是咱们这边的人。”陈日香说:“我其实也觉得自然冥道是对的。象我,家里给我买了那么多的业力接续,又没有根基做寄主,那些业力带来的因缘对那些被割了业力的人或许有用,对我反而是妨碍,我不胜其扰,非常的累。”唐贝儿说:“那就留在我们这边吧。”陈日香说:“实话说,北冥主陈芒是我的叔叔。我也曾对他说,用金子衡量的新冥道是把连续的生命割成了片段,有违冥道。他说我还小,不懂得生命的雄壮是用金子堆出来的。”客厅里大家都看着陈日香,吃了一惊。

唐贝儿说:“你真是纯真一片。可惜了,竟然是陈芒的侄女。”莫双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亲戚又怎样?”陈日香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是我叔叔把我养大的,我怎么忍心看他有什么不好。”唐贝儿说:“果然不好办啊。”莫双说:“推翻他,但是保全他的性命,给他养老送终,你也算对得起他。”陈日香吃了一惊,张着嘴说:“推翻他?”何劲说:“是推翻金子冥道。干不干?”陈日香沉吟着说:“那是他的全部。算了,我不帮他也不帮你们。”莫双裂了裂嘴说:“好主意。”唐贝儿说:“事缓则圆,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劲话题一转,说:“中冥的三堂主刘唤杨会照顾椴小彩堂主的。你不如跟着我到东冥去,看看海边风光。”陈日香说:“我和彩姐闯荡江湖本来是有正事要干的,走得越远越好。”何劲说:“什么正事?我能帮忙吗?”陈日香红了脸说:“是找姻缘。”何劲说:“因缘?你不是已经多得不胜其扰了吗?”陈日香说:“我不是说的那个。”唐贝儿忍不住笑了,说:“是男女之间的姻缘,我当初也是急得了不得,还托柳哥出头呢。”何劲说:“你才多大?”陈日香说:“我都十六了,女校毕业了。”莫双哈哈一笑说:“我们那里多的是好少年,你算找对了方向了。”何劲笑着指了指刘更和章秋说:“象他们那样?”陈日香连连点头。

中午,贺九回家来,陈日香说要见见椴小彩,何劲陪着她去了,刘唤杨也在场,椴小彩说:“我在这里虽然脱不了身,可是性命无忧。北冥是不会派人来救我的,我在这也好。只是不能陪你闯荡江湖了,你自己保重。”陈日香说:“我要跟何劲到东冥去。”椴小彩说:“那是个好地方,你去吧。”陈日香对刘唤杨说:“彩姐多得你照顾了。”刘唤杨说:“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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