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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搏斗是男人的激情,这是自人族诞生以来,甚至自生灵诞生以来,便铭刻在所有生灵体内的本能。
为了食物、为了配偶、为了统治权,为了这一切而战……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本是大自然的法则,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它的眷顾与怜悯。
对于雄性生灵而言,便更是如此。
他们需要在更多场合来展现他们的强大与睿智,以此来震慑其他不轨之人,而厮杀搏斗便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在汗与血的灌溉中,他们方能营造出那令人恐惧的假面,以维持他们至高的地位。
但这只是个人的斗争,于整个族群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随着生灵的成长与进化,他们脱离了原始的愚昧,他们学会了合作与团结。
然而生灵的进化之路必然伴随着欲望的剧增,于是,一个真正可怖的名字便出现了,战争!
战争是一个怪兽,一个吞噬无数生命的怪兽,他仿佛无底洞般,不知停歇,且会迅速蔓延。
战争带来的是恐惧、是苦痛、是悲伤,它是上位者为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带给世间的亦只有不幸。
在战争中,动辄便是百万、千万生灵陨落,这是真正牵扯一个族群兴衰的事件。
无论是谁,在战争面前,都得慎重以待,即便是圣!即便是皇!即便是天!
……
禹洲龙阳郡,渝州城,在城内最中央处,一座肃穆府邸建立于此。
府邸占地并不大,格局十分简单,那一砖一瓦都显得古朴破旧,便是寻常的百姓居所,相信外观也要比其好上不少。
但就是这样一座毫不起眼的府邸,整座龙阳郡,却无人敢忽视,因为在那张看似摇摇欲坠的门匾上,赫然写着方方正正的三个大字,城主府!
在这城中,能使用,或者说敢使用这等名字的,毫无疑问,唯有一人,那便是渝州城当今城主。
任谁都无法想象,一城之尊的居所会是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权势威望如日中天的渝州城主。
但这丝毫不影响这府邸的尊贵,亦不影响府中所居之人的荣光。
当人达到某一高度时,他们已经完全不需要外物来衬托他们的伟岸,他们己身所立之处,便是荣光照耀之地。
而渝州城主,显然便已到达了这等高度。
在这府邸中,最显眼的建筑是一间高楼,高楼中密密麻麻摆放着不知多少竹简。
一个鬓角微微发白的男子正握着其中一卷,在看着什么。
男子看其面貌,大概四十余岁,身形消瘦,身着朴素青色儒士长袍,看上去极其普通,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的中年儒生。
但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恐怕会立即推翻这个猜想,这绝不是一个寻常的男子。
他那深邃睿智如星海般的眸子,必定是看尽世事沧桑才能拥有的。
他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龙首阳!
而此刻,当龙首阳将手中竹简阅览完毕后,他不由轻轻摇头,皱眉不已:“这世间果真是要乱了,连南诏都不再甘于平静,竟敢出兵犯我禹洲。”
“区区荆山十部,也敢扰我渝州百姓,主上,属下请令,率军前去剿杀。”不知何时,一个身高足有丈许的汉子出现在了龙首阳身后,单膝跪地,瓮声说道。
“荆山十部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他们身后,那座屹立万年而长存的神山。”龙首阳将竹简放置于架台上,转身说道。
“主上的意思是……巫神宫?”丈高大汉一惊,迟疑地问道。
龙首阳沉默半晌,并不答话,最后才叹了口气:“罢了,你持吾金令前去调动兵马,无论那山上之人有何目的,先将此次来犯之敌击退再说。”
说着,龙首阳大手一挥,一道金光闪烁的令牌便落到了丈高大汉手中。
“属下接令!”丈高大汉肃穆地将金令接过,沉声应道。
正当丈高大汉打算离去时,龙首阳又一句话语飘来,令得其心中一凛。
“若有可能,那便将他们彻底留在我渝州大地上吧……”
“喏!”丈高大汉兴奋地答道,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朝天下风云动,谁能扶摇上青冥。”
龙首阳轻叩木架,喃喃念道,似是梦呓,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睛看着虚空,眸子中映照的却是血与火……
余杭镇,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上官宏等人占据城门之利,且都怀着必死决心,打法凶狠,悍不畏死,一时间竟将苗蛮子们逼入了下风。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更多的苗蛮加入战圈,上官宏等人变得逐渐吃力起来。
“斩!”随着上官宏一声暴喝,将其身边的数名敌人斩杀,还不待其喘息,又是数名苗蛮围了过来,其他将士面临的也大多是这种境况。
对于上官宏来说,尚可支撑,这些筑基、结丹的苗蛮虽多,但还无法给他造成威胁。
然而对于其他将士来说,则是险死环生了,在苗蛮子们的人海战术下,他们根本无法抵抗多久。
自正面交战开始,不过一刻钟时间,死去的余杭镇将士便有数百人,至于负伤的那更是不计其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这便是战争的可怕,个人的力量在这股洪流中显得如此渺小,也唯有那些大修士才能影响到整个战局。
“哈哈,你很强,让本将来试试你的实力!”正在上官宏大杀四方时,苗蛮中那位刀疤将领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
“火焰枪!”刀疤将领从战马上跃起,手持红色长枪,刺了过来。
枪尖颤动,如同一簇艳丽火焰。
上官宏见此,瞳孔不由一缩,运转体内真元,挥舞战刀,迎了上去。
“叠浪三式!”
刀枪相碰,一连发出三股清脆响声,掀起的气浪余波震飞了无数士兵,二人这一击竟是不分上下!
“哈,真是痛快。”刀疤将领兴奋地大吼道,脸色潮红,甩动长枪,枪花朵朵,杀机暗涌。
“哼!给本将死去!”上官宏亦毫不留情,刀法精湛,比上官飞越不知高出多少,每一刀都带着一股决然之意,势不可挡。
二人不断僵持着,无人敢接近。
而在这庞大的战场一角,夏言同样在浴血厮杀着。
夏言并没有完全展露实力,仅以寻常的士兵修为在搏杀着,倒还是游刃有余。
但在其周围的那些士兵就没有这般实力了,尽管有夏言在旁不断帮衬,但还是前赴后继地倒在血泊中。
“这样下去只有全军覆没一途。”看着自己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夏言不由愤怒想道。
“上官宏究竟想干什么!怎么到此时还不下突围的命令!”
在没有援军到来的情况下,现在每一分力量都很宝贵,再这样无端损耗下去,那便就真的毫无生机了。
作为一镇守备的上官宏,真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么?
答案显然不是!
正与那名刀疤将领战在一起的上官宏,看见城墙下突然升起的一股传讯红烟,疲惫的脸上精神一振,嘴角露出几丝兴奋地笑容。
刀疤将领心中一突,蓦觉有些不安时,上官宏刀下力道一涨,陡然将其逼退了数丈。
“退!所有人都给本将退出城墙!”上官宏大吼道,便率先奔离城墙。
余杭镇一众将士虽然不解,但上官宏在他们心中威望甚高,只是稍稍一愣,便立刻各自脱离战圈,跟随着上官宏身后。
一众南诏士兵则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简单便将城墙夺下?
有一些将士已经意识到了不对,谨慎地等待命令,但更多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在惯性地推动下,继续追去,人潮汹涌。
“轰轰轰……轰轰轰……”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爆炸声自城墙下方响起,并迅速蔓延,只是一个呼吸间,余杭镇城墙前方的百余丈大地便化为了灰烬。
无论是那鳞次栉比的房屋,亦或是追赶上官宏等人的南诏士兵,尽皆消失在那巨大爆炸之下。
一时间,沙尘滚滚,血雾漫天,所有人都彻底呆住了。
只是这一刹那,所死去的士兵,便超过了两军交战之和,多达两千余名。
“想屠我余杭镇,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上官宏脸上布满血雾,神情狰狞地说道。
在那城墙下,隐藏着一座地下通道,那是上官宏在位这些年来令人挖掘的,在那通道中,埋藏着数百道雷符,本来只是以防万一,却不想今日竟真派上了用场。
虽然对大局仍是于事无补,但至少可以令他们获得一口喘息之机。
“大人,我们接下来如何行动?”一名副将敬佩地看了上官宏一眼,随即出声问道。
“接下来本将亲自率领赤磷卫以地形阻敌,汝等则率剩余部众向北突围,沿途尽量收拢百姓,我余杭镇四面多山,只要能逃出镇中,便是那些苗蛮子再多出几万人也是无用。”上官宏在脸上一抹,想要将那些血渍清除,却更显可怖狰狞。
这一番话在场间众人耳边响起,宛如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