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狂妄无边的孙大炮,痛得绻缩成一只虾米。围观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各种议论声开始叽叽喳喳地在人群中传开。
“他可能是被鬼打了。”
“哪里是什么鬼,这是他对祖宗不敬,祖宗对他的一点惩罚。”
“这个报应,来得太快了吧?”
......
林浩杰拨开人群,来到孙大炮身边蹲下,把了一下脉,发现并无大碍,确实是阑尾炎发作。
“你们稍稍离我远点,别挤得太紧,影响我治疗。”
孙万良和孙大德也在一旁附和着,在林浩杰身后僻开两米来宽的距离。靠近一点的人都可以看见,林浩杰手里的银针,快速扎进孙大炮腹部和腰部,一下子扎进九根银针。不到三分钟,孙大炮停止呻吟,头上一冷汗消失。
二十五分钟后,林浩杰的银针拔出,孙大炮竟然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和常人一样!
林浩杰冷冷地问道:“大炮叔,你还痛吗?”
孙大炮满脸流露出无比的佩服,嚷嚷道:“神,真是太神了!”
孙氏家族亲眼目睹这一情景,一个个都对林浩杰刮目相看。所有的议论都集中在一个字:神!再也无人敢对小道士面带不屑。不要说风水玄学,单是扎针点穴这一招,就已经是逆天的存在。
刚刚还无比嚣张的孙大炮,做了个令所有人都预想的动作,扑通一下,跪在林浩杰面前,满脸真诚地喊道:“谢谢林大师的救命之恩。”
这个礼节有点大!孙大炮也是年近半百之分,林浩杰哪受得这一跪?!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孙大炮的双臂,从地上拉起来。连声道:“使不得,你这是折杀我啊。”
孙大炮态度的变化,整个会场都把焦点聚到林浩杰身上。原来有一些面带不屑的村民,崇拜得都要跪下双膝。自古英雄出少年。欺老莫欺。这个小道士,真的是道家高人。
孙万良见会场渐渐平静,咳嗽一声,道:“大家静一静,我们继续开会。现在想不到的也无所谓。回家想到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看看我们是不漏了哪个先祖的坟墓没有照应到?林大师说过了,只要找到风水上的病因,道理和我们治病一个样,他有办法根治。”
会场安静下来,静默了几分钟,没有一个人发言。看来村民们真的无计可施。孙万良道:“既然大家都一下子想不出来,那就散会。今天晚上,明天上午,如果还找不到原因,林大师就要回去了。这是拯救我们孙氏宗亲的好机会,大家不要错过。”
林浩杰在孙万良和孙大德两位老人,来到孙万良家里。虽然是孤寡,老人收拾得还是很干净的。屋里屋外干干净净,只是老人的气味有些难闻。那股老人味,也正是年轻人不愿亲近的原因。
他们刚坐来,连茶都没泡好,门被人推开。原来是孙大炮。
林浩杰不亢不卑地迎过去,和孙大炮打招呼。两位老人却仍然对这小子的不良表现耿耿于怀。
孙大炮急切地说道:“林大师,有一个情况,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请讲。”
孙大炮看了一下两个老人,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但这件事不讲出来,他心里不爽!林浩杰笑眯眯地看着他,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曾祖父曾经和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清朝初期,兵荒马乱。我们祖上有一个人出去讨饭,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好像这个人是孙氏开族时的女性。”
“哦?那你知道她是去哪里讨饭吗?”
“岭东一带。距我们孙家坪大家有好几百公里地。据说那个女性一路讨饭,到处都是难民,连讨饭也讨不到。所以,饿死了。嘿嘿,好几百年都过去了,谁还记得这些呢?”
孙万良和孙大德面面相觑,他们算是孙氏家族元老,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清朝初至今,四百多年,子子孙孙二十代人,所有的记忆都变成传说。
“大炮叔,你明天有空吗?陪我一起找。这两位大爷年岁已高,不能让他们太过辛苦。”
“行。没问题。反正我明天也没其他事。就陪陪大师。我们几点钟出发?”
“九点。”
“这么晚?路很远的哟。”
“没问题的。听我的没错。”
孙大炮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看见如此自负的少年。
“那好吧。我听你的。”
林浩杰在孙万良家住了一晚,直至第二天早上,老人煮了两碗稀饭,几个咸蛋,算是一顿早餐。
果然,到九点,孙大炮来了。背着一个学生的书包,一些换洗的衣服。路途太远,他是想打持久战。几天时间不回家。
林浩杰也不点破。轻声道:“大炮叔,我们走吧。”
孙万良轻抚银须,一直送到村口,目前林浩杰和孙大炮走出入村大路。孙家坪有钱人多,却基本没有汽车,大多数是摩托车。宗族的事情,倒没什么人对林浩杰这个的高人有特别的讨好之外。
走出村口一公里,孙大炮有些犯难了,道:“林大师,岭东很远的哟。少说也有两百公里。我们这样步行,还不走好几天?还是想办法搭个顺风车吧。”
说音刚落,孙大炮看见林浩杰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无比邪恶的冷笑,紧接着一道白光罩过来。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迫使他掉进一个巨大的旋涡,这旋涡具有无比强大的吸引力,吸着孙大炮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坠落,最后眼前一阵迷蒙,大脑白茫茫一片,意识彻底消失。
等孙大炮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大树底下,不远处,林浩杰正抽着烟,凝视着远方。
孙大炮一个翻身,嚷嚷道:“糟糕,我刚才睡着了。林大师,我们走吧。”
“走?去哪?”
“去岭东啊。两百多公里,很难走的。”
“呵呵,这里就是岭东啊。你看看那山,是不是比孙家坪的更路高,那条大河,是不是更宽更长一些?”
孙大炮一摸脑袋,这脑子真转不过弯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才多久?我睡了一觉,就走了两百公里?”
林浩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你确实是睡着了,睡得很香。碰巧我拦了一辆顺风车,你看,这不就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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