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照懊悔的摇摇头,“远远不止这些,我还收取贿赂,还排除异己总之,日儿,你这次是将我们给害苦了。”
姜日毫不在意,“看在我的面子上,秦王不会拿我们家怎么样。”
“看在你的面子上。”姜月照大声冷笑,“秦王若是还记得你们的情谊,就不会只给你闲散官当。你在外面的确是人五人六的,当你不觉得秦王是将你当做猫狗吗”
姜日还记得白日里秦王看见云海时候对他的态度,怎么可能会过河拆桥呢。
他不想与姜月照多说,拂袖离开,回房睡觉去了。
在东垂城的老相爷、云青,一直在为云海担心,生怕云海不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完成任务。
“云海现在还没将消息传回来,真是令人担忧。”云青有些后悔派云海去了,虽然他儿子是最能信任的人。
但他儿子的绝世外貌会引来给多的麻烦,这一次出去又只携带了四个人很不安全啊,指不定就会遇见一些见色起意的人,想要对他的儿子与图不轨,因此节外生枝。
正儿劝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希望如此吧”
宾儿带着人满脸喜色的推开屋门,“老相爷,云老爷,有好消息传来。”
“什么好消息”屋内的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东垂郡的郡守直接走了进来说道,“本官提前得到消息,大王将任命老相爷为西垂郡不周县的县长。”
云青笑了笑,“郡守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们这儿哪有老相爷。”
“别将老相爷藏着了,你家公子入宫成了秦王的男宠,就是看在你家公子的面子上,秦王任命老相爷为不周县的县长。本官以前的也听说过老相爷的名声,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云老爷将老相爷请出来吧”
云青警惕心中,饶是郡守说的再像真的,他也觉得在骗他,实在是这与他吩咐云海去做的事完全不同。
还有云海怎么会甘心做一个男宠呢,莫非这郡守是在炸他
老相爷亲自走了出来,“我就是你想要见的老相爷,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秦王任命我为不周县的县长。”
“咱们这些做官的,哪能不在西垂城留下一些线人呢,现在西垂城的人都知道你消失的这些年是被人偷偷关押,也知道小隋大人私下里的爱好。”
“那现在西垂城的情况如何”老相爷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他就怕云海那傻小子将什么话都说了。
郡守今日是想看看曾经权势滔天的老相爷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老相爷还是白身,郡守也不拘束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现在的西垂城可乱了,秦王突然在早朝上对几位大臣发难,将大臣们做过的丑事全都抖落出来,好几位大臣都被贬官了。
不过那个有特殊爱好小隋大人倒是没有得到严惩,只是被罚了俸禄,也许是在大王眼中几个普通百姓的命不足为奇”
老相爷踉跄了几步,没想到他的计划全都被打破了,他手中已经没有筹码了。
他都一把年纪,难道真要他去做个县长从头开始吗
郡守看老相爷双目发直,喘着粗气,不想多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过几日就会有人正式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老相爷和云青分析了几日,一直觉得秦王让老相爷去做一县之长,一来是不了解老相爷的真实能力,若所以才会委屈相爷;二来就是想保护老相爷,老相爷成了官员,小隋大人就不敢动老相爷了。
总之现在老相爷已经暴露了出来,无论岂不是当这个县长老相爷都无法在隐藏下来了。
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去不周县做县长。
正儿倒是没有觉得失望,虽然老相爷老了,但他还年轻,只要老相爷好好干,老相爷总是能升职的,而他作为老相爷的左膀右臂,定能接替老相爷成为县长。
二十几岁的县长可是不得了啊
老相爷也曾是风骚人物,不周县上了年纪的人对老相爷是推崇倍至。
所以有的人依然管老相爷叫做老相爷,另一些人嘛,就直接称呼老相爷为海县长。
叫海县长的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老相爷随即踏上了前往不周县的道路,正儿和宾儿依然跟在老相爷的身旁。
虽然他现在已经正式被秦王认命为了不周县的县长,但是还没有正式的上任,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是百身。
倘若死了那也就死了,秦王不会费太多的心思去捉拿刺杀他的人。
于是这一路上老相爷也是小心翼翼,云清也猜测可能在他上任的途中会有人来行刺,于是暗中派了人保护。
他现在上了年纪,再加上在监狱当中被关押了多年,浑身都是病。
马车颠簸了一阵身子骨就受不了了,靠在车厢上声音虚弱:“正儿,你去问问车夫还要走多久有投宿的地方,咱们就先歇息一下。”
正儿询问了一下归来:“在走大约一刻钟就有一个村子,应当能够有借宿的地方。”
“好,到了村子里就找一户人家投宿。”老相爷是彻底的不想走了。
到了村子,正儿和宾儿下了马车。
正儿不会武功,而宾儿在玄墨山习武了一些时日,普通人已经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此刻已经到了日暮十分,按理来说家家户户应当生火做饭了才对。
不仅未见袅袅炊烟,没有人家还院门紧闭。
宾儿感觉有些不对经,“咱们还是小心一点。”
正儿深有同感的点头,走到一家看似有钱一点的人家院子外面,轻轻叩门:“请问有人在吗”
“是谁”院子里传来一个老翁的声音。
“我们是路过贵地的人,想要来结束一宿可以吗”
院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就没有两个”
正儿摇头:“还要我的爷爷和车夫,就我们四人。”
老翁有些犹豫。
正儿拿出一锭银子:“行个方便,我爷爷的年岁已经大了,实在是忍受不了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一下。”
老翁并没有上手接银子:“等你们爷爷来了我看看再说。”
正儿和宾儿相视一眼,回到了马车上。
“相爷,这儿的人很警惕,要见了你才决定能不能让我们投宿。”
老相爷点了点头:“过去再说。”
到了老翁的院子外面,老相爷下了马车,亲自叩门。
老翁打开院门,看见老相爷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没有了疑惑,“你们投宿是吧,可以进来了。”
“多谢。”
到了院内,老翁执壶倒了几碗茶水,“渴了吧,先喝点水。”
宾儿端起碗闻了闻味道,然后又用舌尖轻点了一下水,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点了点头。
老相爷喝了一口水,询问:“村子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般的警惕啊”
“唉,一言难尽啊”老翁叹息。
老相爷也不追问,定然要说很久,他没有这个闲工夫听:“请问晚上我们住哪儿”
老翁愣了愣,他已经准备好了要语言倒苦水了,怎么就不追问了:“跟我来。”
入夜,正儿和老相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宾儿则在打坐守夜。
幸运的是这一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顺利的到了天亮。
他们三人殊不知,就在昨日的夜里,果真是有刺客来行刺了,只不过被云清派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人拦截了下来。
老相爷休息了一夜,精神也好了许多。
三人再次上了马车继续赶路,顺利的到了不周县了。
至于老相爷就暂时居住在了县衙里面,屋子什么的可以日后再慢慢的置办。
令老相爷没有料到的是,在他还没有正式上任,就有许多人前来审冤。
老相爷按照规矩,先让衙差帮着写状纸,因为前来伸冤的人太多,正儿和宾儿也前去帮忙。
正儿辛苦奔波了这样久,才过上几天的安稳日子,现在整个人也很消瘦。
正儿面前来伸冤的百姓,看着都比正儿像富贵人家出身的。
“什么名字”
“姬大牛。”
“你有什么冤屈要诉”
“我的东家扣了我两百文,请大人做主。”
正儿没有一皱,“这点小事哪用得早告到衙门来。”
姬大牛一下子就急了,“我听人说老相爷做郡守的时候,百姓家中的鸡丢了他都派人帮忙找,如果找不到他就亲自出钱买一只给对方,我现在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能伸冤。”
“姬大牛说的对。”排在姬大牛身后的妇人说道“我们都是听说老相爷专为我们贫苦百姓做主才来的。
本以为老相爷来了,我们就不会被富贵人家欺负,没想到老相爷也和别人同流合污了。”
正儿一时气急,“你们是不是在欺负老实人如果老相爷真是恶人,你们敢在这儿骂街吗”
宾儿将生气的正儿拉开,“各位别生气,我弟弟今日心情不好,我来给大家写状纸。”
“这还差不多。”
正儿独自去到街上想散散心,结果发现街上好些店铺都关门了,而且还看见许多店铺跟倒闭了一般。
评价一个官员,主要就是看人口和税收,治安什么的都是次要。
正儿可不想老相爷一来,这里的有钱人都走了,到时候税收可怎么办
但正儿去到铺子一问,却没人理会他。
去问路人,路人全都说这些铺子平日没良心,看见老相爷就吓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