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虎曾经是一位斥候,不仅善于侦查,同时也精通如何藏匿。
在他的带领下不仅顺利的离开了军营,还逃脱了隋大人埋在军营内外的眼线,三人顺利的到达了老相爷另外一位学生云清的府邸之中。
至此,老相爷算是暂时安全了下来,他的踪迹就只有正儿与朴虎还有云清知晓。
侍奉老相爷的下人也全部是信的过的人,并且不知晓老相爷的身份。
这当中收获最大的,莫过于辛辛苦苦的伺候了老相爷几月时日的正儿。
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自打到了云府的时候,老相爷就愈发的对他信任。
每当老相爷与旁人谈论重要事情的时候,也不在避讳他了。
这让他的心中是一阵感动,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够成功。
正儿通过这些时日对老相爷的观察发现,似乎对囚禁了他们很长一段岁月的隋大人,并没有多少恨意,并且老相爷对于二十万两银子的丢失也没有放在眼中。
而老相爷每次与云清谈论事情的时候,谈论的也无外乎是朝堂上的那些事。
老相爷吹胡子瞪眼:“隋健的儿子囚禁了我多年,此人还性情暴戾,隋健联合他人给秦王施压过继孩子,定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
正儿赶紧附和:“公孙麟正是我的弟弟,我当初就是从如今的公孙府出去被隋大人关押的。”
“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老相爷倒是没少听正儿说家里的事情,云清还不知晓。
正儿咬牙:“我嫡母为人刻薄,心思歹毒,当初我将府里的孩子光芒掩盖了,她就用计将我交给了隋大人,然后就被囚禁了起来,以我之见,这一次的事情她定然是在与隋健狼狈为奸。”
他知晓当初是公子灵忌惮他,将他交给了隋大人,但公子灵已死,将此事强加给华丹丹未尝不可。
云青点点头,“朝堂上不乏有大公无私的朝臣,但隋健绝不是其中一个。这一点大臣们都知道,所以反对过继公孙麟的人很多,但因为大臣们都有各自推荐的人选,争到最后还是同意过继公孙麟的大臣最多。”
“此事不用担忧,我只需要给学生和昔日的大臣去一封信,定然会改为支持月照推荐公孙铭。”老相爷说此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仿若还是当年那个权势滔天的相爷。
云青对此不解了,即使是当朝的相爷也未必有这般口气,疑惑询问:“老师,学生说一句不好听的,时过境迁,那些朝堂上的人还能听你的”
诡异的笑容在老相爷脸上一闪而过,“当年我能他们升官,现在依然有办法让他们成为阶下囚。”
云青将这话在脑海中绕过一圈,顿时有了结果:“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了,难道掌握了那些人的把柄”
老相爷高深一笑:“想当年,那些人只是我手底下的一颗卒子,为我所用,你觉着呢”
正儿的心中开心不已,选择相爷当他的大腿果真是正确的决定:“老相爷,若是你相信我,我可以为你送信。”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书信也不能落到旁人的书中,否则把柄就失效了,我们还会受到牵连。”老相爷微微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决断,“云青,送信的时候就交给你的儿子云海吧切勿出错。”
“老师放心,云青定竭尽全力协助云海完成此事。”
老相爷挥了挥手,他有些犯困了。
正儿和云青一同退出了屋子。
毕方知晓宾儿的目的地是东垂城,于是提前一步到了这里,与她同时来的还有隋大人的手下。
到了东垂城这个地方,他们就需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因为东垂城曾经几百年的岁月之中是秦国的国都,也是秦国的最初的国都。
即使现在国都已经迁移到了南垂城,许多世家再次依然有很深的根基,说的夸张一点,一块砖头扔下去砸中十个人,或许有九个都与某个世家有些关系。
倘若将事情闹大了,无论是雷枫还是隋大人,想要善后恐怕都不会一件容易的事情。
同时东垂城也是关嘟嘟的老巢,那个惨死在了沙漠中的男人,莲的手下。
破虏也没有食言,为关嘟嘟报了仇,将囚犯安顿好了之后,便回到青楼将三娘子的妹妹带着一同到了东垂城。
一边三娘子的妹妹伪装她的身份,接手了三娘子的一切买卖。
另一边破虏则将关嘟嘟等一群兄弟,在沙漠中遇见客栈遇难的事情告诉了众多兄弟的事情。
人已死不能复生,大仇也报了,关嘟嘟的兄弟们除了惋惜也就只能还念一下昔日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了。
而破虏也没有了走商的心思,在南垂浑浑噩噩的打发着时日虚度光阴。
巧的是,老相爷伪装成普通老头进城的那一日居然被他看见了,他还将老相爷认了出去。
他知晓老相爷是一位好人,既然乔装打扮进城定然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因此他也就没有上去添麻烦。
当即便回到地盘上让那些三教九流的弟兄们,在暗中保护老相爷。
毕方依然一身红衣的打扮,与之前不同的是从猩红变成了浅粉色了。
云青此人在东垂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只需要微微打听一下并得知了具体的位置。
云青的宅子但是很容易就找见,但是想要进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毕方通过不停的打探云清的事情,还真让她找到一个机会。
据说云青母亲九十岁的寿诞快到了,正在请歌舞伎。
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因此毕方朝着云家的侧门而去,哪儿便是歌舞伎报名的地点。
不过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到了这个地方才发现女子们排着长队,一直延伸到了巷口,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想要报名了。
这令她着实好奇,莫非云家出手阔绰,只需要跳一支舞蹈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吗
她也跟着排在了队尾,再次开始了打探消息:“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都想要去云家当舞姬呀”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我们并不会跳舞,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见见云海”
毕方心头更加的疑惑了:“见见云海,这是什么意思”
“云海可是东垂城第一美男,谁不想见他呀你别看这队伍排的长,恐怕有九层都是为了见上云海一面。”
“哼,小翠别理她,我看她定是装的,想要引起云海的注意。”
毕方了解了是个什么情况也就不在多言了,渐渐的她身后又排上了不少人。
而她前面的人则在陆陆续续的减少,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快要达到登记的位置了。
她站在后面仔细的听着,果真是好些女子并不会跳舞。
但为了见到云海,个个都将夸的像嫦娥转世一样。
毕方觉得怎么说她也是练武之人,而且被当做细作培养也接触过跳舞,定会比这些无基础的女子强一些,此事十拿九稳了。
所以在管事提问的时候,她将西垂城花魁的事迹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我十三岁学跳舞,十五岁就成为了头牌,十六岁”
管事虽然连连点头,但心中一个字都没信,为了见他们家公子吹得更厉害的人他都见过,“好了,明日下午的去庄子上,我们到时候会挑选人。”
毕方点了点头。
翌日
毕方打着哈欠就去到了云青家的庄子上,整夜她都在云青家外监视,今日的确有些累了,希望不要影响考核才好。
到了庄子上,等了一阵子姑娘们就到齐了。
管事公布了考核项目,毕方的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
地上铺满了草木灰,虽然没有火星但草木灰是从灶眼中现掏出来,考核则是在草木灰上跳舞。
毕方惊讶的问道,“这是受刑还是跳舞”
管事温和的解释,“我要的是真正的歌舞伎,不是以色侍人的那种。真正的歌舞伎常年练武,脚下定会有厚厚的老茧,草木灰的温度不会给他们的脚造成任何不适。至于那些半吊子,定是无法在尚有余温的草木灰中保持优美的舞姿。我们每次都是这样来挑选的歌舞伎的,只要各位不硬抗,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我才不怕危险,那些怕烫的就自己退出,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我们才不怕呢”
既然没有人要在考核前退出,人数有些多了,管事选择了十人一组的来进行考核。
毕方排在第三组,看着前面的表演总结一点经验。
在姑娘们走上草木灰的那一刻,她就大概确定了其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歌舞伎。
因为只有此人能够依然保持优美的物资,余下的人感受到脚下的滚烫之感东倒西歪,区别很是明显,最后前两组只留下了三人。
到了毕方所在的这一组,毕方和小翠等人一起站上了草木灰。
出人意料的是只有毕方一人是接触过舞蹈的,不过与她一组的人虽然只会乱扭,但真是一点也不怕烫,面上一直带着温柔的微笑。
管事看了看这组,毕方虽然脸色有点臭,但她是跳的最好的,就将毕方留下了。
小翠跳舞虽然不怎样,但笑容很有感染力,反正之后再得再挑选几次,就将小翠也给留下了。
日后再来从中精挑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