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现在还是替忌惮外面的那些人,听见重信的威胁话语便收回了目光。
看着放在墙边上的宝贝箱子,他也不急着打开,先是将臭烘烘的衣服脱下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躺在了铺了被子柔软的床上。
原身的记忆当中有关信义兄弟的还是比较多,通过方才的简短的对信义兄弟的观察,还是与记忆中一样的傻。
信义两兄弟毫无信义的在老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二人的武艺确实是很不错。
两人乃是将门之后,祖父甚至还享有太师之名,并且二人的父亲还在秦国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还被秦王亲自封了爵。
重家的这一切荣耀看着光辉耀眼,论资排辈信义兄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继承爵位。
两人对此便深感不公平,既然他们得不得,那别人也就别想得到。
于是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信义两兄弟打听到他们的父亲去了友人的府上喝的烂醉,便换上了夜行衣,然后带上了面巾,偷偷偷的溜到了他们父亲居住的上房,最后举起刀结束了他们父亲的生命。
对此信义两兄弟最的非常的隐秘,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因此也没有人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接着他们二人便开始游走在兄弟之间挑拨离间,重家乃是武学世家,府上的男男女女都会武功,经常是一言不合便会拔刀开干。
在不断的争斗之中,他们的兄弟数量不断减少。
令他们二人没有料到的是,即使到了最后爵位依然没有落到他们二人的头上。
并且重家却因为人丁稀落走向了衰败。
而秦王之所以不让爵位继承在信义兄弟的身上也是有着考究,兄弟二人是府上的姬妾而生,丝毫没有地位。
并且兄弟二人也没有得到重父的承认,还有很大的可能不是重家的血脉。
因此考究当然不能让信义兄弟继承爵位了,而同时重家也没有了能够继承爵位的人,最后秦王下旨将重家的家财充当了国库。
这也十分附和秦王一贯强盗逻辑的做法。
在正儿的心中觉着信义兄弟,当然也包括公子灵,亦或是他的师父相爷等人,说到底也不过是秦王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无论为秦国立下多么显赫的战功,只要秦王的心中对此不满意,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一个吩咐,一个命令,便可以让昔日里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了。
信义两兄弟迫害了家族销声匿迹的事情,在正儿的老家至少是老一辈的人基本都知晓,不过至于是真是假,亦或是中间有多少真假并没有人去深究。
因为重家确实是没落了,重家的人也散了,至于是什么原因还重要吗?
不过对于重信为何会只剩下了一只耳朵的传闻,在正儿的老家倒是有据可循。
信义两兄弟的脑袋不好使,经常会钻牛角尖,一旦钻进去了即使是十匹马都没有办法能够拉回来。
迫害家族的事情便是如此,已经将整个重家搞的支离破碎了二人才停手。
重家没落了信义兄弟二人也失去了庇护,过惯了好日子的他们怎么能够接受突如其来的贫瘠。
在某一日,两人看一本话本,话本中有一个招财的法子,并且这法子极为阴毒,需要用仪式将人活埋三日再分食其尸,至此便可以财源广进。
这其实就是一个为了生计的文人为了能够将话本卖出搞的噱头罢了,偏偏信义兄弟二人看了这个故事便信了。
便又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城外劫了一个壮汉,按照话本上的描述做了。
最后不仅没有财源广进,二人的事情还败露了。
并且二人直达重家破灭之后便没少犯事,郡守往日他一直看在信义兄弟祖辈的份上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深究,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点小小的惩罚就放过了。
这样恶毒的举动激怒了郡守,下令一定得抓住着两人。
郡尉因此派了很多的人是抓捕信义兄弟,两人还沉浸在财源广进的幻想当中,直到差役找上他们的时候,这才知晓事情败露了。
虽然二人的武功很高,但是也架不住众人的围攻,在这一次的打斗之中重信的一只耳朵被割下了,并且还身负重伤,最后还是逃脱了,打着以后便销声匿迹。
坊间的大多数认为兄弟二人虽然逃走了,但是毕竟是深受重伤,定然是死在了某一个地方,尸骨则被山上的狼给吃了。
两人最终不仅活了下来,居然还到了这个地方。
书房中的隋大人并没有离开,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棂眺望着远方的景象。
激烟将正儿送到了应该去的地方便回到了书房之中,然后将书案最上面的木板揭开了。
宾儿站在旁边,仔细一眼这才发现原来面前的并不是书案,而是一个绣架。
在其中还挂有许多已经分好的丝线。
隋大人也收回了目光,用手轻轻抚摸着绣架上的丝线,“将这一点绣好,就可以将所有的合为一块了。”
恭喜大人又完成一幅大作。”激烟的脸上也笑意浓浓,仿若在跟着隋大人开心。
等我绣完了这副云雾仙境,就绣一幅罗刹鬼送给我爹。”隋大人直说自的。
他的话音落下,便一手执起针线,一手执着绣棚开始了只属于他的创作。
宾儿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偶尔暗觑一眼沉浸在绣活当中的隋大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宾儿感觉他站的双腿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隋大人终于打了一个结,然后用剪刀将结之后的绣线剪断,放下了绣棚,“好,完成了。”
激烟和长衣齐声道,“恭喜大人。”
宾儿也学着两人的模样,“恭喜主人。”
刺绣是一件很磨人的伙计,隋大人再次之上已经耗费了许多的精力。
现在他的已经有些疲倦了,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头。
一幅佳作的完成他的心中很是开心,看着呆滞的宾儿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宾儿,我给你改个名字!”
好”宾儿深知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改了就改了!
隋大人拿起绣针在宾儿鼻尖上点了点,“你知道画眉鸟吗?这是我最喜欢的畜生了,以后你就叫做画眉。”
谢谢主人。”
隋大人用针尖在的宾儿脸上划过,“看你小脸白刷刷的样子,是不是很怕我?”
隋大人这样的娇弱美男在宾儿的老家是很受欢迎,在宾儿的心中也觉着这样的男子更为帅气。
倘若在平日宾儿也会觉得隋大人亲切,不过他现在深知面前的隋大人虽然看着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是其心底是一个变态的恶魔。
万万不能被虚伪的外表麻痹了。
他很想活下去,但他待在恶魔身边心“砰砰砰”的跳个不止,太可怕了,太变态了。
他感觉若是在这样下去,恶魔没有杀了他,他就会先将自己吓死了。
他的心在这一刻濒临崩溃,后退一步,拼尽全身力气,吼叫着,“怕,怕,我怕你怕得要死,你既欣赏我就请给我一个痛快,这种折磨我再也受不了了。”
隋大人除了喜欢锦绣人皮,也因为不磨灭的孩子心性喜欢逗弄他人。
我曾经去到应地,那里的小男孩将蛐蛐等物装在钵钵里,拿根稻草去挑逗他们。我不喜欢那些小虫子,不过他们的游记很有趣。”
隋大人接着又看着站在旁边的激烟:“你将画眉待下去和小仙等人待在一块。”
长衣提醒:“大人,小仙他们训练已经有些日子了,将画眉送去就是送他去送死。”
欸!要对画眉有信心嘛!”隋大人拍拍宾儿的脑袋,“我会很期待再见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呀。”
宾儿的心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对于隋大人说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分毫,呆滞的点了点头。
激烟和长衣则是不约而同的谈了口气,他们刚和隋大人认识的时候,隋大人也对他们这样和蔼,他们就是被这样的隋大人打动了。
激烟按照吩咐带着宾儿离开了书房,并且离开了监狱,接着宾儿就被激烟的手下秋蝉塞到马车中,朝着沙漠深处的出发。
宾儿不知晓行驶了多久,最终是在一处寸草不生,全是漆黑巨石的山下停了下来。
然后秋蝉解开了宾儿身上的绳子带下了马车,就在此时一只豹子从山头跃下。
宾儿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的奔溃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赶紧躲在了秋蝉的身后。
秋蝉侧身闪开,宾儿再次暴露在了豹子的面前。
已经到了,你跟在这个豹子身后,他会带你去到你该去的地方。”
宾儿抬头朝着山顶望去,整座山光秃秃的一览无余。
不仅没有树木,甚至连一座房屋也没有,他实在不知这只豹子要带着他去哪儿。
秋蝉,你陪我走一段路。”
我的任务便是将人送到这个地方,并不会上山,山中的主人不喜欢别人做的事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这次可以进来坐坐,我有话和你说。”又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蓝衣姑娘按照豹子走过路线,两三下就来到了秋蝉面前。
宾儿的目光随即也被蓝衣姑娘吸引了,说话的蓝衣姑娘高大白胖。
既符合秦国的审美,同时在应国的审美中也极为娇俏的一位姑娘,一点也不像西垂城中的美人全都是女生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