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灵知晓这个朋友说话从来不中听,但对朋友却不错,虽没有共过命的交情,但帮些大忙小忙也不在话下。
“我这身体就是被那诡异的小杂种给毁了。”他咬牙切齿。
他现在不仅彻底了没有登上王位的希望了,身体也垮了,他冥冥之中也有感觉,时日不多了。
“是你送到我这儿的孩子?”隋大人疑惑。
“没错,就是他,我找了许多大夫来为我诊治,毫无列外的都说我底子被毁了,日后就得娇弱得像小孩一样。”
公子灵丝毫不觉正儿会如此对他是他种下的因,只觉得正儿是故意到西垂城来报复他的。
隋大人也轻靠在床头,翘起了二郎腿,“我让那小孩来治好你。”
公子灵摇摇头,“我可不敢吃他给的药。”
一次徐夫人在他的食物中下的激素,让他变得不男不女,而后正儿又提炼出了激素,虽让他的身体不再变得像女人,可这药也是有毒的,吃了这药的小白兔变成了小黑兔,还变得莫名癫狂,最后就莫名的死了。
对此他是无比的忌惮。
隋大人笑了笑,“不过是个小孩,看你怕成那样,在我的手底下可很老实。”
“我当初也是被他老实的外表蒙蔽了”公子灵苦笑。
隋大人摇了摇头,“那个小孩需要一个他的大箱子,然后还要一些很古怪的石头,要给他吗?”
公子灵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可以给他,不过你定要看好他,不得让他跑了,他的诡计多着呢。”
“放心,到了我的手中的人除了死,就没有能活着走出去的人。你继续歇着,等我有空闲了再来看你,好好的将身体养好。”隋大人说完便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公子灵点了点头,“我身子不利索,就不送你了。”
“我们之情的交情不必说这些。”
隋大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到屋门便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华丹丹想着是公子灵的好友,定然要送送,便引着隋大人朝着府门而去。
刚刚走上回廊,隋大人停下了脚步,“夫人,我也有话想和你说,可方便?”
华丹丹和隋大人是第一次见面,既然有话要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定然不是废话了。
“需要说很久吗?”
“不久,夫人一边走一边听就可以了。”
“好”华丹丹随即挥了挥手,更在后面的下人自觉的后退,“隋大人想和我说什么?”
“这个”隋大人停了下来卖着关子。
华丹丹冷笑一声,“隋大人在等我求你吗?”
“夫人不要误会,我只是在组织语言而已,那就直说了,如今子灵身体不好,子灵手中的那些势力想必也无力管辖,夫人可知子灵都交给谁来统领了?”
华丹丹只晓得公子灵布置在王家商队的人,现在公子灵无暇操控这些人,自然便由她来接手了。
至于公子灵暗地之中还有那些势力她就不清楚了。
他感觉到了隋大人有些来者不善,不过她也觉得就公子灵现在这个样子,能够将身体养好就不错了,那有心思在去处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与其将手下势力带进棺材中,还不如交给她,她才能更好照应公子灵留下的儿女不是吗?
“隋大人是直爽的人我也不藏着捏着了,其实子灵对我的能力不太信任,所以没有将他手下的人透露给我。隋大人有朝一日知道了,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隋大人对于公子灵私下的人手也清楚一些,毕竟最开始是他帮助公子灵聚集了一大帮人。
公子灵的势力也是因此才能越来越大,当初是他在公子灵身上做的一笔投资,他可还没得到回报呢!
“若是夫人知道了,也请告诉我一声。”
“一定”华丹丹顿了顿又道,“已经到府邸门口了,我就不在远送了,大人请慢走。”
“多谢夫人相送。”隋大人再次行了一个礼上了马车。
隋大人坐在马车上,思索着方才见面的情景。
他也看出了公子灵其实并没有对华丹丹交底,否则公子灵也不会派人直接将正儿的东西送到他家,而是会直接派人将东西交给他。
不过这样也好,少一个人知道他的爱好,他就越安全。
他并没有回家,回到了监狱之中。
按照惯例这并不是隋大人到来的时日,牢头有些慌了,“大人怎么来了,是不是发生事情了?”
“没发生事情,你派人将绣房内侧的屋子给整理一下,很快会有人住进去。”
“是”牢头在心中盘算着要住进去的人是谁,去到绣房内侧的屋子定得经过绣房。
他们这儿的绣房只有一个绣娘,其他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住进绣房内侧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
绣房打理干净了,接着他便派人将正儿需要的物什也一同搬到了绣房之中。
牢头到了牢房之中,他的突如其来的到来也将犯人们惊了又惊。
除了牢头押送犯人到监狱之中,那是雷打不动的五日来一次啊!莫非这监狱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牢头中途并没有做停留,带着狱卒直接到了正儿的牢房外面,挥手吩咐狱卒将牢门上的铁链取下了。
正儿对此是又惊又喜,难道可以走了?
“跟我走。”牢头接着吩咐。
正儿明了,这话是对他说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牢房的外面。
宾儿慌了,赶紧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会吃人的地方,即使是死他也要和正儿死在一起,黄泉路上能够有人作伴。
牢头想了想,隋大人从一开始就称呼这两人为小孩,虽然从两人的表现来看小一点的这个才是隋大人要找的人,可隋大人没明说具体是哪一个小孩,那就两个人都一块带去。
“一起。”
宾儿脸颊露出了喜色,终于要离开这里地方了,还是跟正儿一起,没有比这个更加好的结果。
来到西垂城的这几年他真是没一天过得舒心,早知道就应该投奔他的祖父母去。
周遭的人对此也很是羡慕,心中纷纷想着难道这两人可以走了?
相爷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儿不断的挤眉弄眼,目的不言而喻。
他也不想老是在这个地方,他也两带着他的三千弟子在外面呼风唤雨。
正儿看着喜形于色宾儿,泼了一盆冷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牢头方才的话里并没有说我们可以走了,或许我们此行要去的地方比现在更加的差。”
宾儿楞了楞,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便再次浮现出了喜色,至少现在离开了牢房了,那便有机会!
两人更在牢头的身后,行走在监狱之中。
这才发现原来牢房一共有三层,他身处的是第一层,而周边则是用的石头垒砌的墙体,只要给他足够多的原材料,他就可以将这些石墙都给腐蚀了,将这里的犯人全部放出去。
现在行走的这条道,可以说是暗道,但又没封顶,抬头望天只能看见蓝天白云和远处被吹起的风沙。
而两旁的墙壁却有四人高,根本看不出如今身在何处。
终于将这条道路走完,来到一间屋子门前,“大人,老奴将人给带来了。”
“进”隋大人身边的白衣人激烟开了门。
这次隋大人是面对着牢头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正儿不着急打量年轻人,先是观察了这个屋子,发现是个简洁的书房。
过了小会狱卒也押来了一个人来,对于此人正儿并不认识。
隋大人看了看这人,“手臂上有刀疤能用的地方不多,将他给带进去。”
这人的嘴巴被堵住,并不能发出声任何的声音。
激烟押过犯人,然后打开了内侧的一道门,这道门一打开瞬间血腥味扑鼻。
正儿通过打开的屋门看着屋内的景象,只见有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不停的在地上抽搐,正儿见过被剥皮的兔子,也能从那团的东西的形状看出那是一个人。
饶是正儿觉得他见多识广,但这时候也感到如坠冰窟。
宾儿则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隋大人看向正儿和宾儿,“你们两个抖什么?”
“你,你想将我们如何?”正儿这次真的感到害怕了,公子灵将他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比他想象得狠心多了。
隋大人看着两个害怕的孩子,极力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别害怕,少年人的皮没有韧性,不好下针。”
正儿给自己撞着胆,他只是看见内门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影,这里光线不好隔得远可能是故意吓他的。
宾儿却瘫软在地上,“你如果要杀了我们就给我们一个痛快的。”
隋大人挥手吩咐人将宾儿架了起来,“我又不是滥杀之人,我只是想取人皮而已,人死了皮就变得僵硬,不适合做绣布,将人迷晕,皮肤就会松弛无力,不适合下针。
我会将这个牢中所有人的人皮从头到脚完整的剥出来,然后先用的最精美的部分,绣成我的大作,所以你们要努力的长大。”
牢头在一旁说道:“我们公子是心善之人,从来都不杀人,只取人皮,若是剥了皮不死,活着也是无妨的。”
宾儿因为害怕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隋大人撑着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宾,宾儿,你现在就要剥我们的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