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关押在这里的人各有隐情,并且各有各的能力。
他将这些人顺利的带出了牢房,或许日后这些人就会为他所用。
如此一来公子灵还不得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
有了这个想法,正儿也不觉得在这里的日子难过,反而将其当做了一次机会,或许这一次的牢狱之灾会改变的他的一生。
过了一日,上响狱卒来送吃食的时候牢头也跟着来了,他已经知晓了正儿要见他,便径直到了正儿的的牢房外边。
东西呢?”狱卒依然是笑语晏晏。
就在这儿。”正儿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他思考了一夜,最终还是将最后写的缩小版火药包配方撕了。
公子灵已经见识到了正常配方的威力,若是拿着他的改若配方,定然会觉着他是故意为之,如此一来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的手头也不只是火药包一种能够吸引公子灵的物什,用一个区区炸药包打消公子灵对他的戒心何乐不为呢!
牢头将信纸接在手里,并没有看上面的内容,直接放在放在了怀里好好的装了起来。
然后回忆着他接到的,然他摸不着头脑的命令,“还要将激素的配方也写在纸上交给我。”
好,我现在就去写,请牢头稍等。”正儿这一次在书写激素配方的时候没有做任何的隐瞒。
即使公子灵得到了配方,并且还可以利用他留在屋子里的那些器材。
但是提炼激素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最后还是得请他来演示具体的做法才行,或许可以在这个时候找机会离开大牢。
牢头则在大牢中慢悠悠的溜达了起来,没到一间牢房外面便会驻足小会,观察一下牢房里的犯人,犹如是在集市上挑选一块晌午吃的猪肉一般。
每当牢头从一间牢房外离开的时候,身处牢房里的狱卒便会松一口气。
牢头最终走到了监狱的尽头,已经将所有的牢房观察了一遍,垂眼看着这最后一间牢房里的犯人,“我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很胖,看来牢中的日子的确很苦,让你这样快就瘦下来了,爷爷我今日就审讯你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罪。”
大人,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我真的有罪,我甘愿受罚。”
呵呵。”牢头嗤笑两声,大手一挥,狱卒便将犯人押了出来。
这里是监狱的尽头了,距离正儿所在的地方很远,他并不知晓有犯人被带走了。
犯人跟在牢头身后朝着审讯室走去的时候,脚上带着的铁链碰撞发出了铿锵的声响,在寂静的监狱之中传的格外的悠远。
这是牢中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在离开的时候都以这样的方式向昔日的狱友道别。
因为他们这一次的分别便是永别了。
铁链碰撞发出的铿锵声,狠狠的刺激着监狱里众人那脆弱的心理,有的人已经经受了许多次这样的煎熬。
周尚意回忆着自从到了这座监狱之中,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他压制不足心中的冲动爆发了。
趴在牢门上怒喝,“死猪扒,你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牢头虽然已经快走到监狱的出口了,不过还是听见了周尚意的叫骂声。
他也不恼,勾起嘴角笑了笑,答,“你是被关傻了吗?我当然是带着他去审讯室审问了呀,你们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做什么,若他是清白的马上就能回家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死猪扒,你放屁。”周尚意继续趴在牢门上怒喝,“当初被你带走的犯人家属都找来了,都说他们没有回家,老实说你带着这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呵”牢头嘲讽着,“你们这些人全都卖主求荣见利忘义,重获自由就当然是拿着用良心换来的钱逍遥快活去了,谁还想着回家,居然还有脸来找我的麻烦。”
若你说的是实情,那为何还要将上西垂城寻找他们的亲属关起来,你敢说不是因为怕犯人被你折磨死的消息被泄露出去。”周尚意继续咄咄逼人。
牢头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讥笑声音在监狱之中回荡着,听着格外的渗人。
他不过是小小的牢头罢了,只是在这小小的监狱有一些权力,他也是听从上面的人吩咐行事。
这些人为何会关押在这里他不想管,他也管不了。
周尚意,看来你的皮又痒了,给我狠狠的打。”
牢头话音刚落,便有狱卒冲着周尚意的牢房而来。
正儿心里担忧,若是周尚意别打残了,他日后前进的道路上岂不是要少了一员猛将阻力?这个使不得啊。
赶紧趴在牢门上,朝着牢头所在的方向望去,“牢头,你让我写的激素我已经写到了,就别打住在我对面的人了。”
牢头的回话并没有传来。
狱卒在此刻也已经冲了过来,打开牢门便开始对着周尚意开始拳打脚踢了。
周尚意虽然被手镣脚镣束缚着,但也不至于使不上劲,他也不甘心不屈辱,逮着一个狱卒别狠狠的揍。
只是他反抗的越厉害,围着他的狱卒便打的越起劲。
正儿眼看着这么下去周尚意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了,赶紧再次补了一句,“别打了,牢头,你若是在不吩咐停手,我就要失忆了。”
牢头的声音这才从另外一头传来,“行了,你们可以停手了。”
狱卒这才纷纷停手,纷纷从牢房中走了出来。
正儿留意到走在最后的狱卒已经是鼻青脸肿,心下再次对周尚意的感到佩服。
在长期吃不饱的情况之下面对几人的围攻还能反击,武艺定然不弱。
牢头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小孩你听着,这一次是你的运气好,我并不是怕了你的威胁,因为大人在外面等着,我给大人一个面子。
并且你记得,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大人派人将你送来的时候说了,对于你身上的东西也不必强求,若是你不听话那就带你去审讯。”
狱卒骂骂咧咧的将周尚意的牢门再次捆上了铁链,而周商议也不好过,躺在地上不停的吆喝,方才的那一顿打他是挨的不轻。
不了小会,一个狱卒朝着正儿的牢房走了过来,“将你写好的交给我,快一点,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正儿还在回想着牢头说的话,来了一个大人在外面等着,此人莫非是公子灵?
牢头”正儿并没有马上将信纸交给狱卒,“方才你说的大人是不是某一位公子?”
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将公子灵的全名说出来。
他感觉有很大可能此处是公子灵在掌管,若真是如此公子灵还真是伤心病狂啊。
同时他也担忧狱友们若是知晓他是公子灵的儿子,日后会不会恨他。
倘若对他有了抵触情绪,日后想要为他所用那就困难了,不许得小心一点才行。
什么公子,明明是……”牢头差点说漏嘴,回过神来痛骂道,“你这小崽子是想套我话?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将东西给了大人,让大人杀了你。”
你以为你们大人只是要我今日写的东西吗?我告诉你,我会好好的活很久。”
正儿说完便将信纸交给了狱卒,目前他至少不用担心安慰如何。
哼”牢头满意的拿着信纸,领走是啐了一口,“待会再回来收拾你,你等着。”
公子府的宴客厅。
桌案上摆着许多茶杯,杯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浆饮。
而桌畔有三人,分别是公子灵、华丹丹和相爷。
相爷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意无意的暗中瞪了公子临好几眼。
华丹丹笑了笑,指着桌上的浆饮做着解释,“相爷你看,这是水果榨出来的汁水,这是茶叶……相爷想喝什么自己挑,每一种的味道都不错。”
相爷看着这满桌的美味将饮并没有丝毫的胃口,他的心里跟个明镜一般,这对夫妇不过还想要继续来敷衍他。
多谢灵夫人的好意,不过我又不贪口舌之欲,不必这样麻烦了,品尝那就免了。”
华丹丹轻轻的靠在公子灵的肩膀上,神色有些委屈,“虽然相爷看不上府上的这些茶点,不过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为了做这些浆饮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相爷就每一种品尝一下给我一个意见如何?”
相爷冷哼,“浆饮我就不喝了,我来就是想问问正儿是如何死的?好端端的正儿为何就得了天花?”
华丹丹面带微笑,“请相爷恕罪,此乃家丑,不便告诉相爷,还请相爷为我们府上留一些颜面。”
华丹丹将姿态放得极低,相爷也不能紧紧相逼,此事说到底是旁人的家事,他没有权利让旁人必须告知。
既然如此老夫就告辞了。”相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公子灵起身,“我送送相爷。”
除了正院华丹丹吩咐工匠修建了一个回廊,可以避避烈日,整个公子府都没有回廊了。
而此刻已经临近晌午,火辣的太阳高悬在天空,烈日的余温毫不保留的照射在阳光之下行走的公子灵和相爷身上,两人只是走了一小段路边开始汗流浃背了。
西垂城风沙大,屋子也都是由黄沙修筑成的,地面必须得不停洒水,才能控制住飞扬的风沙。
相爷心中有事,并没有留意到脚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一个不小心便踩到了一团水。